卓尼打开了光屏，她的眼睛在光屏上快速划过，“客户说你侮辱了她的恋人。”

“恋人？”凌樲眨巴着双眼，她想到了一个有些离奇的可能性，“你是说那个娃娃？”

卓尼诧异地扫了凌樲好几眼，“你不能这样称呼客户的恋人，她的恋人名字是小咸咸。”

凌樲不可置信地盯着卓尼的眼睛，确信她没有在开玩笑，“你...不是在......”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卓尼的表情太认真了，这让凌樲意识到自己对中央星了解太少，以至于进入了思维误区。

卓尼严肃地打量凌樲，“凌樲女士，你之前没有对我们的工作进行过初步了解吗？”

完全没有。凌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这话说出来，恐怕这工作就黄了吧。

凌樲不说，卓尼也已经从凌樲的脸上读懂了，卓尼轻轻叹了口气，随即在光屏上不停输入着什么，过了几分钟，卓尼才关闭光屏。

她环视了房间，然后看向凌樲，“凌樲女士，能请你改变一下房间布置吗？不需要太复杂，适合我们进行交谈即可。”

凌樲眉头跳动了一下，卓尼话里的意思，莫非是她可以随意改变这里？

她的眼眸闪烁不定，刚刚的玫瑰花，是有人让它“出现”的吗？

凌樲不动声色地开始尝试起来，她开始回忆进入宁静海诊疗中心的一切。

她微微低头垂下了双眼，等她抬起头时，房间内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房间布置和之前1512很像，但又有细微的不同，凌樲按下内心的惊涛骇浪，面色如常地对卓尼道：“请坐。”

卓尼勾起唇角，坐在了椅子上，“凌樲女士，接下来请做一份调查问卷。”她启动光屏，凌樲能看到模糊的影像，但看不清光屏上具体的内容，卓尼手一挥，光屏变得清晰，凌樲能看到光屏上的内容了。

“请吧。”

凌樲仔细查看起问卷上的内容，刚看到第一条，眼皮就不自觉开始跳动。

【您是否有恋爱经验？】

【您的恋爱对象为：1、同类 2、其他】

【如您的恋爱经验来自其他，请列举您与其在感情关系中遭遇的困境。】

......

下面还有许多让凌樲满脑袋问号的问题，令凌樲还未开始作答，额角就开始隐隐作疼。“请问，这些问题和治疗师的工作有关吗？”

“当然。”卓尼双手在桌上交握，她看出了凌樲的窘迫，贴心地问道：“是对调查卷上的问题有什么疑问吗？”

凌樲嘴唇蠕动，木讷地问出了口，“做治疗师还需要有恋爱经验吗？”

卓尼笑了笑，“这是为了让客户找到更适合的治疗师，比如刚刚那位客户，她需要的是对恋爱方面的问题有更多了解的治疗师。”

凌樲略显尴尬地抿嘴，继续开始填写问卷。

她的额角有汗流下，她无暇擦汗，全副心神都放在问卷上。

等她填写完，后背竟然已经起了一层薄汗，这问卷的难度比跟人进行战斗还要大！

卓尼在凌樲填写问卷的过程中，一直忍着笑意，这个人实在太特别了，她控制不住地涌起一个念头，心脏不自觉开始急促跳动起来，她的睫毛颤动着，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等凌樲做完问卷，卓尼的情绪也稳定了，但随后，她原本微笑的脸在翻阅问卷的过程中，越来越僵硬。

凌樲暗道不妙，她就猜到她的回答不会是什么“标准答案”。

看卓尼的脸色，结果堪忧，凌樲眼神游移。

在凌樲暗自心虚的时候，卓尼已经将问卷发送给了其他的面试官。

卓尼对凌樲的面试结果不容乐观，但凌樲那方面的能力实在出色，或许......

卓尼不知道她内心的紧张与忐忑在眉眼间透露了出来，直到收到面试官的回复，她才松弛了紧绷的神情。

“按照问卷，好像没有你适合的治疗方向。”卓尼平静地转述着面试官的结论，她注意到凌樲的垂头丧气，话锋忽然一转，“但是，你愿意继续参加测试，尝试发掘你的潜力吗？”

峰回路转，凌樲都打算走人了，竟然还有机会！“测试？你是指...像刚刚那样？”

“恋爱主题，是我们治疗中心最热门的治疗方向，”卓尼顿了顿，“你显然不太合适，其他方向还有很多，或许在进行更多的尝试后，会找到适合你的方向。”

之后，凌樲又和多位客户进行了试验性治疗。

宁静海的接待量之大，客户之个性化，让凌樲感叹不已。

结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