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凛脱掉衬衫并没有立刻走过来，他有良好的健身习惯，所以在四十的年纪保持着劲实强劲的肌肉，他慢慢转身露出背后的伤痕，有淤青也有结痂，看着有些瘆人。

“你知道我躺在床上不能动，看着你和那小子混在一起是什么感受吗。”程凛轻轻一笑：“我恨不得杀了那拐走你的小子，再把你关起来。”

孟熹宁咬唇，瞪着他：“那是犯法！”

“是啊，不然四年前你就改被我关起来了。”

有些话程凛没说，孟静姝很爱这个妹妹，那时候他和王腾勋有分崩的前兆，孟静姝不能在这时候成为他的对手，所以才眼睁睁地看着她跑了。

密闭的房间，孟熹宁不想激怒程凛，她放缓了声音：“你救我我很感激，我也买了很多营养品让我姐带给你。”

“你有老婆孩子，还比我大了一旬多，我们还是要认清事实。”

程凛不想听她说话，两三步抓到乱窜的孟熹宁，强硬的扛着她往房间走，孟熹宁使劲蹬着胳膊腿儿，程凛紧扣住她的腰，面色不变地把她扔到床上。

还不等孟熹宁反应过来，程凛欺身跨坐在她身上，男人浓烈的气息瞬间让她想到了以前，不需要思考双手就毫不留情地抓挠着程凛，嘴里骂骂咧咧。

轻易就禁锢住这双纤细的手臂，程凛静静地看着孟熹宁：“和赵瑾珩分手。”

孟熹宁红着眼睛，努力保持冷静：“可以，但是，就算我跟他分手跟你也不可能。”

“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程凛俯身亲了她的脸颊，声音微哑：“是不是和他做了？”

说完，他不在顾忌，嘴唇慢慢贴近期盼已久的红唇。

挣脱不开，还有男人最直接的变化。

情绪崩到极点，泪水不停地涌出，孟熹宁扭过脑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你喜欢我？那你什么还要和孟静姝上床。”

她咬牙：“我们是亲姐妹，上完姐姐上妹妹，你是不是很得意。”

程凛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垂眸看向身下的孟熹宁：“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不说是想给彼此留脸面，你以前对我的好我都记得，所以你那样对我，我也只想说两清了，再后来你和孟静姝的关系，我也装作不知道，可你却一而再地逼我。”孟熹宁泪眼婆娑：“程凛，你不能这么做，你要了孟静姝，转头还要欺负她妹妹。”

“又哭。”程凛低笑一声，拇指划过她的眼角，轻叹：“小宁，你简直就是水做的。”

“赵市长知道你们的关系，他也知道我的心思，所以他不会同意你和赵瑾珩。”程凛摸着孟熹宁的脸，从额头，眼睛，鼻梁，再到唇瓣，他声音像是浸了蜜的砒霜：“回去和他分手好吗？”

“好。”孟熹宁垂眸。

“真乖。”程凛从床上坐起来，抽过被子替瑟瑟发抖的小猫盖上。

他隔着被子抱紧了孟熹宁：“我记得你是十六岁第一次来江月，晚上还是我和你姐去接你，是吗。”

孟熹宁不想说话，可程凛的手放在她的脖颈，慢慢收紧：“说话。”

“是。”

程凛低笑，又接着说：“公司团建，你姐带你来玩，你年纪最小，又长得好，那些年轻小伙子都爱往你跟前凑，而你呆呆地根本没看出他们的意图。”

“你们玩游戏，你输了，被起哄唱歌，你红着脸说唱歌跑调，他们不依不饶，你姐就让你跳舞抵唱歌。”他声音缓缓，近十年的事好似近在眼前，她还是那个在他面前挽手，转圈的女孩。

“小宁。”程凛手臂用力，抱紧了孟熹宁：“我是不是生的太早了。”

孟熹宁垂眸，安静地躺在他怀里。

半响。

程凛替她捋了捋头发，温声道：“再给我跳一遍，跳完我就让你走。”

“好。”孟熹宁答应。

程凛松开她，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裙子。

“换上。”

孟熹宁垂眸，无声的拒绝，他手里是条奶黄色的连衣裙，她不想穿，也不敢穿，这种时候穿裙子跳舞，万一给男人带来更大的刺激，怎么办。

“你记忆真不好。”程凛无奈：“你那时候穿的裙子也是这个颜色，很漂亮。”

“程凛，我能信你吗。”孟熹宁抬眸，眼眶，鼻尖，嘴唇都很红。

程凛笑：“今天不骗你。”

说完，他体贴的出房间，关上门。

豆大的眼泪滴在衣服上，孟熹宁胡乱摸了一把，她想忍住不哭，可心里的委屈，酸涩怎么也压不住，害怕程凛再进来，她只能边抽噎边换衣服。

衣服有些紧，尤其是胸口，吊带的设计很显身材，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孟熹宁用力眨了下眼，把眼眶里的泪水挤出去，她环视四周，盯上了房间的窗帘。

客厅，程凛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里的烟盒，鼻尖萦绕着橙子的香甜，他目光平淡地看向地上的蜡烛，蜡烛好像变成一道影子，俏生生的说着：“程总，橙子的味道清新甘甜，你以后抽完烟可以点个去去味。”

就在他短暂的出神中，房间的门被打开，孟熹宁慢吞吞地从里面出来。

看到她身上披着纱丝，程凛挑了下眉：“把窗帘拆了？”

孟熹宁小声道：“这样跳起来好看。”

程凛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悠闲地抻了抻身体，说道：“留声机还在那，你去选歌。”

孟熹宁敛眸，忽视身后到道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她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听着乐点，踩拍进入。

两道身影好似重合在一起，不同的是印象里的女孩，脸颊泛红，目光带笑，而眼前这个除了泛红的眼眶，浑身透露着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