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三孤身一人,擅长利用污秽之物作为武器,镇上无人敢招惹她,“狗三”这个名字也彻底销声匿迹。
或许是因为丐帮消息灵通,无论金大刀走到哪儿,总会与狼三不期而遇。旁人都以为她们是多年好友,唯有金大刀心里清楚,这货不过是来蹭吃蹭喝的。
狼三偷偷瞥了金大刀一眼,试探性地拿起摆在她面前的茶点,见她毫无反应,迅速从盘中抓起两块塞进嘴里。
她尝不出酥油鲍螺的用料,只觉嘴里甜腻便端起茶杯,像饮酒般大口大口地灌茶。随后热情地招呼金大刀,“金兄,你尝尝,确实不错。”
金大刀模仿明映安高深莫测的模样,虎目紧盯狼三,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狼三凹陷的脸颊被茶点撑得鼓起,她之所以敢如此放肆,全因……
她去过西市的刑场,见过刽子手挥刀,据传砍得皆是恶贯满盈之人。一口烈酒喷向刀刃,随即人头落地,代表正义却麻木得像在砍牲畜。
金大刀挥刀时,无论身处何方,总能散发出一股凛然正气,让人不由自主地站在她这边。
狼三时常想,刑场上被斩首的人未必都是恶徒,但若死在金大刀刀下,必定是罪大恶极之人。
她自认作恶不多,即便缠着金大刀混吃混喝,也不会被杀被剐。情况不妙,奉承几句便能化解。
狼三深谙“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脸上堆起笑容道:“金兄的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别看我现在这般,但我正在筹办一件大事。一旦事成,莫说这小小茶楼,就是那临水阁我也请得起。”
金大刀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谎言:“我记得你上月就说过这话。”
狼三边看她眼色边偷拿盘中茶点,“哎~金兄,成大事者岂能急于求成?此事需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金大刀没与她计较,再次问起采花贼。
狼三用茶水润了润嗓子,代替说书人继续讲起独酒酌。
“那日独酒酌侥幸逃脱,张小姐因此害了场相思病,几乎丢掉半条命。独酒酌容貌俊美、雌雄莫辨的消息也不胫而走,许多人夜夜不关窗,只盼贼人悄然来访。官府准备缉拿独酒酌,却遭众人强烈反对,衙门门前被人扔了一地臭鸡蛋。”
金大刀颇感惊奇,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独酒酌成了京城唯一未被官府抓获的采花贼。”
尽管传言如此,但狼三觉得应是那群酒囊饭袋抓不到人,故意借坡下驴。
金大刀突然想起自己的脱敏计划,开口问道:“独酒酌当真如此俊美?”
“十有八九。”狼三曾在街头商贩那儿见过独酒酌的画像,画像经过多人修改临摹,应与本人大差不差。她忘记吃手中糕点,似在说痴情的张小姐,轻声道:“一旦心有所向,任谁也难以阻拦。”
金大刀摸了摸下巴,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不知道独酒酌武功如何?绑起来难不难?
两人吃完……
狼三吃完喝完,两人起身离开茶铺分开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