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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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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出星流回到休息区,顾问老师抱着药箱坐在出入口位置逮他。

对上中年男人严阵以待的神情,从旁边还穿来两道灼热的关切目光,蓝发少年不敢耽搁,顺从地放好手里的头盔,脱去手套后把蹭脏的排汗衫袖子小心地拉起——

手肘附近不规则的创面暴露在空气中,随着本体展示的动作沁出鲜红血丝。

“这个……啊。”

捕手回防太快,光顾着躲手套没注意调整姿势,在滑垒时提前下放手臂,遂手肘狠狠呲过一段路。

星出星流面上了然,而后眉头极轻地蹙下,被衣物包裹着不觉得,现在被微风一触,擦伤的地方泛起细密的痒意与刺痛。

顾问老师如临大敌,即使那块伤口只有中指拇指圈起来那么大点儿,他赶忙从药箱里拿出来一次性注射器、碘伏和大块透气创口贴,动作匆忙但态度专业。

星流一句“麻烦您帮忙处理了”的拜托还没说出口,就见到要圭在不远处双手捂住眼睛,从手指分开的缝隙中偷瞄过来,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说好的love&peace呢?!星酱受伤、在流血啊!看上去好痛——棒球好暴力?!!”站在过道里的要圭大喊,手没放下来。

要圭觉得本垒处的冲撞太吓人,当时星出星流和帝德捕手摔成一团,他幻听到实沉的闷响,心中霎时激起一阵痛苦的震动,于是要圭不自觉说到:“别打了吧,我说真的——呜。”

“丁点儿伤罢了,星出都没叫……把你苦瓜脸收一收。”

藤堂葵一掌拍上要圭的背,打散对方感同身受的哀鸣,他熟门熟路地把星流装备包里的备用排汗衫翻出来,团着用巧劲给人丢过去,“换件干净的。”

“谢啦。”

星出星流单手稳当接住,随即表情变得忧愁——他只带了一件备用的内衬,接下来要是再有意外情况就没得换了。

擦伤处理比较简单,注射器推着碘伏仔细洗过伤口,棉花蘸掉多余的药水,贴上创口贴,再换干净的排汗衫,只要撑过比赛不让灰尘进去感染就行。顾问老师扣上药箱擦擦虚汗,欣慰地说年轻人好得快,打完棒球把胶布一揭,这种小伤放个两三天自己就愈合了。

休息区气氛回温,而球场上的博弈还在继续。

有盗本垒惊险成功的鼓舞和分数的切实进账,山田太郎稳定下来,握着球棒扎实地钓出一好三坏打者球数领先的局面。

停在三垒附近的跑者注视着投手。千早瞬平成功破译投手大部分投球细节,此刻能更细微地掌握起跑时间。刚才牵制了投手两个球也没被杀掉,这使他挑战投手底线乐此不疲,离垒的举动愈发猖狂。

下一球山田触击出去,球滚到投手左前方,投手不敢耽搁,捡球直传一垒——

还是慢了!蓄势待发的千早瞬平如箭般飞过本垒板,在最后一个出局数出现前抢下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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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局结束。千早没进休息区坐着,独自倚在外围的隔栏上,安静地观察其他人的反应。

分差拉大,投手投球会更轻松。但清峰叶流火那张无表情的池面脸上不仅没有任何与“放松”沾边的迹象,还隐隐浮动愠怒和执着,似乎仍介意国都英一郎的本垒打。他就那样交握双手,身子前压坐着,沉重压抑气场全开,让人不自觉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新一局帝德打序从二棒开始,无论怎样都能轮到四棒国都,如果这回再被打出去……当然还是投捕主责啦。千早坏心眼地笑笑,但也有球在守备区域落地的可能,投手太重不好——现在明明领先这么多分,守备压力反而更大了。

棒球不到比赛结束都不能断言胜负,何况有些选手能创造局势,帝德这般精英队伍也不会给那么多空子让人钻……

排除要圭配球朴素的原因,第一打席就把清峰的球敲出本垒打的国都英一郎,身上显然有着强打者的理想素质,真棘手。随着清峰体力损耗,后续局数还要提防帝德打线串联。

当前学长们的实力应付不了帝德,这场比赛暴露出的差距让他们状态有些低迷(两个狗屎学长却不受影响,好神奇);山田眼里有活儿,刚才还在整理装备,这会儿手里拿两个水瓶递给一左一右的投手和游击手。投手还沉浸在自我世界里,游击手表情悻悻,以藤堂的个性大概刚才和清峰产生了争执,意外的孩子气?

星出……星出咳咳咳着蹲过去帮要圭穿护具。

被寄予厚望的捕手甩来一个忧郁苦恼的侧脸,明明享受着他人的服务却心事重重,千早见状微微咧嘴,悄悄挪去两步好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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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都英一郎……他的挥棒和清峰、藤堂又不尽相同。

帝德四棒那如同拧紧全身,将气力一举释放的狂暴姿态,不像精细操控球棒的样子、更像力大砖飞。

星出星流思索,手上系绑带的动作不停。和畅快地挥击外角球不同,内角球想打好有特殊技巧,国都英一郎的发力方式注定他苦手内角球。

“国都那样的打者……”

星出星流开口,声音有些低沉,“身高又高,手臂也长,外角球他伸直手臂就能打,外角是他的‘好球区’,这回试试给他多配内角?”

要圭垂头,低低嗯了一声。

……因为从前接触过国都而留存了印象吗?

千早神色微妙,星出面无表情下定论的样子太有既视感,还和要(一忘皆空.ver)谈论配球,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

藤堂葵曾说自己“好球必打”,这里“好球”指的是“对自己来说好打的球”。

“一般来说,”藤堂伸手指,说了句意义不大的废话,“看得见、跟得上的球路就是好打的球……喂,什么叫废话啊混蛋!”

虽然之后正经的棒球经验传授演变成二游间的斗嘴,藤堂盐不过千早,但星流还是记住了“好打的球”概念。

如今他对要圭说完,为练习赛准备的点滴淅淅沥沥落在眼前,无数球路幻走交织的透明世界被冲洗清晰,星流敛去思绪。

那些球我都看得见,为什么我打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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