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镜可不怕他,说起来,他也算小穆的妈妈,男妈妈也是妈妈。
“你没有照过镜子吗?”穆可南在他脸上捏了捏,嘲弄地笑笑,“就是个替身而已。”
在见到陈镜之前,他也没想到,居然会有和自己长的如此相似的人,于是那天他格外地和他多说了几句话。
“李少爷就是喜欢我,你又能怎么办呢?”
穆可南不知道那句话戳到了心窝子,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减退,猝不及防地一拳打在陈镜脸上,“谁知道你用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勾引小叔。”
房间门打开,李迎无背着光站在门口。
穆可南把手往后,将手上的血迹在背后擦了擦,才表情管理满分的走到小叔身边,“小叔叔,你怎么出来了……呃!”
李迎无使用了一记铁拳,沉默了对方。
“小叔你打我干什么……”穆可南捂着小腹,看起来好不狼狈。
“很痛吗?”他的声音很轻,吐出的字眼却让对面的人如坠冰窖,“你安排人监视我,再有一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李迎无从上到下地睥睨地看着他,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别露出这么错愕的表情,从今天开始,我对你的容忍结束了。”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李迎无顿了顿,目光都没有撇向管家,只冷冷开口,“柳叔,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了。”
“少爷……违约金付吗?”
“付。”
陈镜狐假虎威地对着穆可南做了个鬼脸,没有管他气到红温的表情,一起进了卧室。
他跟着走进来,顺手关了房间所有灯,整个房间漆黑一片,李迎无坐在床上面对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他随着看过去,只看到一片空荡荡的花园,什么也没有。
他半跪在地上,脱掉李迎无的鞋子,然后为他换上睡衣,就像是安抚一个小孩子一样,哄着他上床睡觉。
他之前就是护工,这工作做得驾轻就熟。
李迎无有病,他是知道的,上辈子他就有很严重的被害妄想症,经常沉浸在自己被打或者被杀掉的幻想里面。
天可怜见,他真是没有殴打残疾人的爱好,他穿越进来的时候,可都是在兢兢业业地照顾李迎无。
结果李迎无天天对着穆可南说自己虐待他,害得自己总是被扣工资。
都这样了,自己还是尽心尽力地照顾他,谁能懂这一刻的救赎感?
“陈镜,上床。”
正要离开的陈镜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宝宝,这不好吧,我还是个处男呢。”
“一万。”
“来了,我的财神爷!”
“抱我。”李迎无嘴唇动了动,“你不是说,和你试试吗?”
他也很吃惊,陈镜就像是他的安定剂,有他在,自己就会变得平静。
黑色的床单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什么也不做,纯纯抱在一起,陈镜往上移了移,让对面的人可以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肩膀上。
他的脖颈上传来李迎无嘴唇吐出的热气,并不炽热,反而有些微弱。
“我还需要打他吗?”
陈镜突然意识到这都是自己干的好事。
两天前他们谈话的时候。
李迎无第一次听到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个词语,陈镜说自己是得了这个,于是对穆可南有一种又爱又恨的情感,并且不敢反抗。
想要破除这个魔咒,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破穆可南不可战胜的形象。
他半信半疑地相信了陈镜的话,下定决心要突破自己。
内心暗自决定见穆可南一次就打他一次,直到打到自己再也不害怕他。
陈镜还贴心地给他报了个跆拳道班。
“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可怕对吧?”
“……嗯,睡吧。”
他人生的下坡路就是从李家分家开始的。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中意姐姐的爸妈选择把大部分遗产留给自己。
一辆黑车停在孤儿院门口。
李迎无本来想通过陈镜来推测出爸妈死亡的原因。
无良作者陈某因为不会写豪门斗争+计谋所以说直接一笔带过,跳跃了最重要的转折点。
而且这个世界很明显和过去的世界不太一样了。
但是陈镜告诉了他一个很炸裂的事情。
在某种程度上,老李家应该算是真的绝后了。
李家一儿一女,一个喜欢男的,一个喜欢女生。
他姐居然在外面有个对象,藏得这么深,他第一次知道。
很难想象,一个家居然能出两个恋爱脑。
谁能告诉他,面前这个就差要竖起自己的狐狸耳朵的李引未是他姐?
福利院院长看起来是个很沉默寡言的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安静地写东西,和倾听对面的女人说话。
“陈镜,这个院长是什么来头?”
“她就是这个福利院的长大的孩子之一,成绩很好,是当年的云城理科状元,其他的我就记不清楚了。”
“我姐选择收养他,不会就是因为她的原因吧?”
“有些不对劲。”
陈镜突然皱眉,脸上写满了疑惑。
“什么?”
“我记得我当时设定的是,她在3月8号那天服药自杀了,这个是引起你姐和你争夺家产的契机啊。”
“记这么清楚?”
等等,今天是多少号来着?李迎无低头看了看手机,今天是……3月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