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抵抗,里德尔!波斯女校的犯罪事实已被证实,我将以违反保密法的罪名逮捕你!”
硬朗粗犷的男声响起,几乎是在瞬间,藏宝室的所有圆窗都被击碎,碎片四溅,蓝色的荧光从外透过。
或许有十几个傲罗,他们将赫普兹巴夫人的屋子围得严严实实,春张几乎无路可逃。
该死的里德尔!!!
春张忍不住迁怒汤姆,哪怕她早预知了有这一天,可————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他总把事给搅乱!
“怎么了?”
屋子里传来赫普兹巴夫人慌乱起身的声音,她大声呵斥屋外的傲罗们,
“你们在这不受欢迎!天啊,居然就这样毫无理由地打碎了我的门窗!”
“夫人,是逃犯!”
门口的傲罗尝试与赫普兹巴夫人交涉,
“我们跟踪他好几日了,但案情到现在才清晰,法律执行司给我批了逮捕令——他涉嫌参与波斯女校违反保密法的案件。”
“胡说!”皮拖鞋打在地上,啪啪响,赫普兹巴夫人的声音怒气冲冲,“就算真是为了逮捕里德尔,他也老早就离开了,别给你们的罪行寻找借口!”
“他就在这,”傲罗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我们一直在跟踪他,自从进了这栋房子,里德尔就没出来过。更别提我们亲眼瞧见,有人想打破西边窗户逃出来!”
“那,那是——金杯!”
赫普兹巴夫人立即反应过来,她呼唤郝琪,
“郝琪,快去拿钥匙!”
这可怎么办?春张紧紧贴着石柱,大气也不敢喘,她迅速扫过周围,试图找到从重重包围逃脱的办法。
春张却毫无办法,屋外都是全副武装的傲罗,她握紧了魔杖,拼命回想黑魔法防御课上那些寥寥无几的攻击魔法。
要是不出差错,她只好强闯了!
心跳如鼓,郝琪手拿钥匙的声音哗啦响,似乎就要交到赫普兹巴夫人手上,屋外却忽然光芒四起——
魔法的红绿交织,被偷袭的傲罗痛呼出声,但听声音,更多傲罗迅速投入战斗反击,交织的咒语彻底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不时有打偏的咒语削下房屋一角,赫普兹巴夫人尖叫着关上了房门,连金杯也顾不上,和郝琪两人奔向房屋深处的安全屋。
尽管这桥段已被书写千万遍,但春张不能免俗,劫后余生,狂喜席卷了全身,她大喘着气,不可避免地想。
会是他吗?
“算是。”
身后蓦地传来熟悉的声音,春张吓了一跳,猛得转身,将半个身体露在石柱之外,汤姆眼疾手快将春张拉回怀抱。
凌厉的魔法擦背而过,刚刚站脚的地方瞬间被魔咒炸出大坑,与傲罗们偏向保护的温和魔咒截然不同。
转头见到这一幕的春张惊出一身冷汗,意识到这混战并不简单,她抬头问汤姆,
“这到底怎么回事?”
汤姆并不隐瞒,
“我早和你说过了,因为触犯利益想要杀我的人。”
汤姆无声无息消失了一个冬天,那群反对者开始蠢蠢欲动。
浪漫的想象从高空摔了个稀碎,春张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看着汤姆,春张欲言又止,最终归于嘲讽,从鼻腔哼出声来,
“你得罪的人可真不少。”
“彼此彼此,”被毫不留情地抛弃,汤姆的话语变得刻薄,“你和我的通缉令并排挂着呢——哦,不对,咱们的春张小姐还有纵火校长室的事迹,悬赏金比我高多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说到莫名扣上的罪名,春张就来气,“这就是你干的!”
一切摊开,之前因为被蒙蔽而看不清的事实变得清晰,汤姆从来就不是什么无辜的蒲绒绒。
厉火!除了他还有谁呢?
“谁会信你呢?我已经通过了调查,”汤姆笑得欠揍,还不忘翻旧账,“怎么,咱们无所不能的春张不是不需要我吗?”
“你才是该给我解释的人!”
春张恼羞成怒,
“你本该在公寓里好好待着,你向我承诺,你没法打开锁链!可你却出现在了这,你一直在戏弄我,你简直太过分了!”
“看来你并不需要我。”
汤姆作势要推开春张,春张一应激,反倒抱紧了汤姆,她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你本来就该收拾这一切,这是你惹出来的!”
魔法的轰击让屋顶的吊顶摇摇欲坠,四周战况激烈,汤姆拉长了调子,和从前挑衅春张的语气一样,
“那好吧,你得先把我的魔杖还回来。”
汤姆抽走了春张的魔杖,在身前轻轻一划,破开反幻影移形的屏障,将春张牢牢抱在怀中,空间扭曲,从风暴眼中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