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找服务员要了颗高尔夫球,随即按顺序依次坐好,排序第一的何展颜开始传球。
她和汪丽梅本就是多年好友,玩起来完全没障碍,脸贴脸地传了过去,成功后何展颜还响亮地啵了汪丽梅一下,后者佯作生气:“少占我便宜啊。”
何展颜挺胸:“你就偷着乐吧,别人想要姐的吻还要不到呢!”
汪丽梅和陈俞允就不太顺利了,后者脖子太长,球差点掉下去,还好汪丽梅顶住了。
后面一棒也相当顺利。
盛宴好像对这样的游戏颇为擅长,球在他脖子下稳稳的,他转过头来面对夏蓝星时,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温柔地低声道:“别担心。”
夏蓝星点点头,头伸过去夹他脖子下的球,高尔夫球非常平稳地过渡到了她的脖子下,两个人几乎一碰上就完成了交接。
夏蓝星脖子夹着球慢慢转过头,安静坐着的江羡看向她,英俊面孔被昏暗的光线模糊化,柔化了他的锋芒,眼睛却肆无忌惮地漆黑明亮。
夏蓝星侧头,挺直腰肢,就要靠近。
像是接吻那样靠近。
江羡呆楞了两秒,僵硬地任她把球传过来,然而两人都不擅长这种游戏,接触的时候,球在他们的脖子间滚来滚去,摇摇欲坠。
这激发起夏蓝星的胜负欲,她伸手一把握住江羡的后颈,找了个自己觉得稳的位置和角度,强行将球传给了他,因为动作太大,她白皙柔软的脸贴上他的。
像是有人正在剥一颗新鲜的汁水满溢的橘子,那阵清新的橘子香扑在他的鼻尖,将这燥热的气氛驱散了,而随后而来的,是她温热的呼吸。
这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根和侧脸,让他半边脸都麻了。
这一瞬间,江羡的呼吸乱了。
他来不及用脖子夹紧球,任由球从他的脖颈滑落,缓缓从他的衣服上滚过,落到了地上。
“哈哈哈笑死我了,又输了!”
江羡懊恼又懵懂地看着所有人。
何展颜瘫了瘫手,遗憾地说:“没办法了阿羡,你又输了,接受惩罚吧。”
她两手捧着一些折好的纸条,“抽一个吧。”
愿赌服输,江羡没怎么犹豫从仅剩的三张纸条里面抽出一个。
盛宴紧紧盯着那些纸条,皱起了眉。
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挑一个挨着坐的人关进小包厢独处五分钟。
“哈哈哈哈!”陈俞允大笑,“这是谁写的惩罚,真骚!”
只有江羡和盛宴的纸条内容是保密的,大家首先看向江羡,后者挑了挑眉。
他实在太过正经了,不可能是他。
“是我。”盛宴抱臂,面无表情,他少有这么不开心的时刻。
其他人相互交换眼神,没有戳破盛宴话语里的意思。
夏蓝星哭笑不得:“为什么江弟弟输了,我还要和他一起关小黑屋?”
“陪着呀,”陈俞允说,“一个人在屋子里多吓人啊。”
夏蓝星正要说能不能换个惩罚,江羡就道:“没关系,我一个人也可以。”
然后一个人开门走进小包厢。
夏蓝星一想到江羡今晚一直输,无声地叹了口气,也去了小包厢。
随着门啪嗒一声关上,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外面的人敲了下门。
“不要伤心哦,五分钟后把门打开接你们。”
门外的脚步声停下,夏蓝星猜测他们可能继续喝酒去了。
这里的布局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沙发,一把椅子和一个茶几,可能是把喝醉酒的人扔进来的,可在此时有些暧昧。
这里只有一盏壁灯,彼此的相貌都看不真切,同时充满遐想。
江羡随意地倚在沙发上,微微仰头,头顶的光打下来,他的五官更加深邃,脸部轮廓鲜明地勾勒出来,喉结也变得十分性感,他穿着笔挺的衬衫西裤,浑身都散发着卓尔不群的矜贵气质。
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光线掩盖住锋利的眉眼,让他变得柔和了一些。
夏蓝星忽然感觉到,这一刻他才稍微舒适了,刚才玩游戏的时候他都是无所适从的。
也难怪,盘盘都输,是个人都绷不住。
不过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喜欢玩游戏的。既然不想玩游戏,为什么答应玩呢?
“你身上的伤还好吗?”
一道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在安静的小包厢里响起,率先打开沉默。
夏蓝星一怔,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白天拍了打戏。
她下意识扫了眼胳膊上还有腿上的几块青紫,无所谓道:“没事,小伤。”
江羡定定地看着她,见她是真的无所谓,暗暗心惊,他学过散打,知道刚才的打戏有多疼,夏蓝星却跟没事人似的,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那股橘子香又飘到了他的鼻尖。
“知道我在纸条上写的什么吗?”
夏蓝星疑惑地看向他。
江羡说:“我写的,给我五分钟。”
他抬眸,与她四目相对:“输了那么多次,阴差阳错,还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