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祝以眠睁大眼睛,先是被抛上云端,又被狠狠扔在地上,他用发晕的脑子理清傅燕同的意思,随即嘴唇颤抖,“哥,你,你是在施舍我吗?你可怜我,所以才愿意跟我在一起?”
傅燕同抱着他,情绪没有起伏地说:“如果你不想,我们可以做回兄弟,就当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真的很过分,祝以眠没有见过这样的,谈恋爱还给他设定一个分手的期限,而且只有短短三个月,他好伤心,瞪着傅燕同,拿没有什么力气的手打他的肩膀,哑着嗓子骂他:“傅燕同,你混蛋!”
“你说是,就是吧。”傅燕同宛如一尊大佛般坐在那里,不动如山,“你给我下春药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有什么后果?我大发慈悲让你做我男朋友,你却反过头来骂我混蛋,祝以眠,你可真是神人。”
祝以眠羞恼,想想又开始愧疚,确实是他做错事在先的,傅燕同不喜欢他,却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一时心软才做出这样成全他的决定,对他已经算是宠爱有加,有哪个哥哥能做到傅燕同这样牺牲自己的地步?
他不能拒绝,拒绝后他和傅燕同就真的没可能了,日后,他必须要好好表现,才有可能让傅燕同喜欢上他,打消分手的念头。
“好吧,哥哥,我不该给你下药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要脸勾引了你,对不起。”祝以眠认栽,搂住他的脖颈小声说,“那我现在,算是你的男朋友了吗?”
“我说不算,你又要哭。”
这就是答应了,看来强取豪夺还是有效的,祝以眠翘起嘴角,默默得意后,蹭了蹭他,虚软地靠在他怀里,可怜地说:“哥,我头好晕,胳膊也酸,是不是发烧了。”
傅燕同手掌抚上他的额头,确实滚烫,目光低垂扫向他赤裸的,白皙的,布着吻痕的腿根,顿了顿,问他:“还有哪儿,下/面疼不疼?”
昨天,他们从凌晨一直断断续续弄到下午,祝以眠娇嫩得不行,现在身体肯定不爽利。
两人靠得很近,傅燕同说话时声音低哑,温热气息喷洒,好似要将人融化,祝以眠不免想到昨天那些不堪的画面,耳根子发软,红着脸说:“疼,好像肿了,刺挠。”
傅燕同将他抱回卧室,用电子温度计测他的体温,37.8°,是低烧,转身去客厅拿药箱,倒水喂祝以眠吃了一颗退烧药,又吩咐贝特,去药店买消肿的药膏回来。
贝特马上下单了,殷切看着躺在床上脸蛋红红的祝以眠,说:“小祝先生会有宝宝吗?你们昨晚动静可不小呢,嘿嘿。”
“......”傅燕同深吸一口气,“祝以眠是男的。”
“哦,”贝特不好意思地说,“我都差点忘了,男孩子是不能怀孕的。”
“......”祝以眠没脸见人,默默拉起被子,害臊地说,“为什么贝特会听到啊,你没有设置隐私权限吗,他是不是还录像了。”
“设了,”傅燕同神色淡定地说,“它有时候会自己偷偷打开。”
“哦,”祝以眠两只眼睛转向贝特,声音软乎乎地说,“贝特,你怎么这么坏啊。”
“好吧,小祝先生,我很坏,我不该偷听偷看你们做羞羞的事情,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我会直接封闭自己的五感。”贝特无奈地摊手,只能替主人背了黑锅,有时候它觉得自己比主人还像个人呢,都能面不改色的撒谎了,功能真是越来越强大了。
祝以眠放下心,毕竟贝特拥有人类一样的思维,被贝特听到看到,总归会有些尴尬和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