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青刚踏入蒸汽鸟报社就听见沸沸扬扬的说话声
“要我说《笼》映射了当下政局,谢亦安代表的是如今动荡不安的我们,至于沈清秋我觉得是果香桧老师是在鼓励着我们要往前走。”
”果香桧老师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我不赞同你的观点,我倒是觉得沈清秋其实是走上了谢亦安的道路,而谢亦安在经过重重磨砺之后反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只有经历过苦难才能获得成长。”
“沈清秋明明一直都不忘初心好不好,明明是双胞胎,可谢亦安在锦绣华裳中长大,而沈清秋却自幼就要为生计奔波,就算如此在互换身份后她也依旧善良坚韧。”
“就我没有想那么多吗,我一直觉得这只是描述了两个女孩的成长而已。”
桌上的那本《笼》封面略显磨损,边缘也有些许卷曲,一看便知翻阅了很多次。菀青唇角扯出一个笑,恍惚间有想起了那个古板的父亲,在这一刻她很想回到过去告诉他“我做到了。”
拿起在一沓沓文件旁的信件,上面的笔锋初见锋芒,是霁月的来信。菀青一直很反对霁月来蒸汽鸟报社,一方面是霁月的身份,另一方面让霁月这么小的孩子来找她,菀青也不放心。随着要处理的事务增多,菀青也有一段时间没去见霁月了,于是,两人开始用信件的方式来联系。
在信中,霁月先是询问菀青近况如何,然后试探性的咨询菀青如果想要知道别人的故事应该怎么做。
‘别人的故事’···来自枫丹的羽毛笔笔尖沾染着墨水,菀青却无端想到自己好像已经好久没有使用过毛笔了,明明是两件毫不相关的事情,是太累了吗?
她愣了一瞬,拿起羽毛笔给霁月回信。
在这件事情上,申鹤姐姐说:“霁月,我的故事···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甘雨姐姐的说法和申鹤姐姐差不多,霁月又去问了蔚老师“别人的故事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霁月。”
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让霁月有些迷迷糊糊,她不解的看向蔚“我不知道,老师。”
“不知道也没什么的”蔚伸出手牵起霁月“从萍姥姥的口中你知道了我的故事。”
推开门,她们来到繁华的街头“别人的故事就在这里”
“你可以和旁人攀谈,也可以观察他们的举止、言谈,甚至可以上前询问她们的过往。”
从来没有哪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人大腹便便,有人一身粗布短打。霁月抬头看向蔚,是对璃月爱的多深,才可以说出‘我用脚步丈量着璃月港的每一寸土地,一遍又一遍。忘记了吃饭呢。’
菀青的答案意外的和蔚有些重合,但同时她也指出想要获得别人的故事也可以用来摩拉交换。霁月打算同时试试着两种方法,蒸汽鸟报社的一些版块是可以刊登一些别的信息,但前提是要有摩拉。
霁月的零花钱虽没有仔细算过,但应该也不会太少。海的女儿的稿费、参加幻想之乡大赛的奖金,还有甘雨姐姐时不时就会给的零花钱。如今,她的大部分的钱财基本都存放在北国银行中,来自至冬的北国银行以收益稳定、利息高、背靠至冬挤兑了璃月本地的大多数钱庄,并且北国银行现在已经基本覆盖八国了,不少璃月人和在璃月做生意的外国人都会选择把钱存进北国银行。
像霁月这种没有成年的孩子只要有父母的陪同也是可以在北国银行开户的。北国银行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是它的窗口太高了,即便霁月垫着脚尖也够不到。申鹤俯身抱起她这才能勉强够得上桌上的纸笔。
“请问你要办理什么业务呢”对面的声音平静。
“我···我要取款。”被人抱着的霁月说话难免气短吁吁。
“好的,请提供您的身份证明和存取款凭证。”在仔细核查证件后,就是拨弄算盘的声音。忙完这一切,申鹤一只手拿着支票,另一只手拍着霁月的后背,给她顺着气。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嗤笑,霁月气鼓鼓的往声源处看去,还是一个熟人。那位在黄金屋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朝着霁月的方向走来“好久不见呀,伙···小朋友。”察觉到来者并无恶意,申鹤皱着眉看向达达利亚,将霁月护在身后。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
从申鹤的身后走出来,霁月倒是没有了初见时的争锋相对,她对着达达利亚摆摆手,说道:“好久不见”像是不知道怎么称呼,她愣了一下,抿着唇,不说话了。
察觉到孩子的害羞,达达利亚爽朗一笑“可以叫我达达利亚,或者公子也可以。”这般自来熟的人物让申鹤有些不适应,过于深沉的蓝色与无垢的几乎舍弃了所有情感的银色碰撞,申鹤从中嗅到了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
别过眼,申鹤低头注视着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