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点,月朗星稀。
这是六月的第一天,隋寂千里迢迢给陆在蘅送了朵合欢花,陆在蘅却送他“合不.拢.腿”。
合欢花是“蘅皋”楼下那株合欢树开的第一朵花,陈晨老爷子照料得很悉心,五月底竟成了南嵘最早开花的合欢树,老爷子应隋寂的要求采下来,找人做成标本后塑封了起来,镶了一圈金边,外黄里粉,煞是好看。
隋寂将合欢花悬于陆在蘅脖颈间,每一次晃动,他脚腕子上的玉叶轻响,陆在蘅颈间的金丝合欢也摇动,叫隋寂仰着头挪不开眼。
因为隋寂四月底的“孝敬”晚了足足一个多月,陆在蘅讨了很多利息。
迷迷糊糊间,隋寂想着,将来一定不能让陆在蘅这么忙了,压力大的男人太猛了,叫人招架不住。
到最后,隋寂一边抽噎,一边无力地捶打陆在蘅:
“老男人你差不多得了……不骂了不骂了……你最威猛……”
这夜的陆在蘅仿若久饥的头狼,完全刹不住车,还甩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娇气。”
隋寂能不娇气么,他从前都是被“鸭鸭”服务的,今天这场极有种被使用感,他都已经满满当当接着陆在蘅了,可这大两岁的老男人仍觉不够,要更紧,更深,隋寂哭着:
“又不是有了这顿没下顿……老公轻点……”
他不瞎喊还好,这一叫,把陆在蘅浑身的力气又喊了出来。
快四点了,陆在蘅出来,细细凝了许久,两岸绿荫夹一溪,两峰幽处花萋萋,摇摆着,翕动着,倏地几大口,粉瓣沾白……喉结不住翻滚。
陆在蘅俯身吻住,低低道:
“这才是合欢开了。”
隋寂闻言脑子都木的,怔了怔,直到陆在蘅抱他起来,隋寂看见他脖颈间的金丝合欢,才明白陆在蘅方才说的那句话如此下.流。
他扬起脖子,任陆在蘅亲吻,幽幽道:
“陆在蘅你出师了。”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在隋寂的逼迫浸.淫下,陆在蘅从最初的听不得,到后面的提笔就写,再到现在的脱口而出,真是流氓得够学霸。
次日是周二,陆在蘅仍是起个大早,隋寂迷迷糊糊张开困乏的眼,被人吻在眼皮上:
“宝宝节日快乐,还睡不睡了?”
“唔……困,什么节?”
陆在蘅单手兜着他起来,进了卫生间,拎着他帮忙缓解了尿意,才轻笑:
“儿童节。多大了还不知羞?”
是说被他把尿。
把完尿,陆在蘅抱着人单脚踩在马桶盖上,两手穿过膝弯,低下头,掰开看了看,拿过洗手池台面上的药膏,轻轻柔柔地给隋寂抹了抹:
“大早上的别瞎叫唤。”
隋寂嘟嘟囔囔着,还犯困,但不愿意再睡了,说要跟陆在蘅一起回老房子,席春光昨天跟他一起回来的,他过去跟姥姥作伴。
早晨的时间紧急,陆在蘅可不管隋寂哼哼唧唧的,极为利索地把人洗脸穿衣收拾好,直接抱下了楼。隋寂差不多醒了,心里甜得很,每次他跟陆在蘅一起,几乎都不用走路。
合不拢就合不拢了吧,反正他也不怎么用腿。
兄妹俩匆匆吃了饭,赶往学校,没几天就要高考了,大大咧咧的陆员峥也难免紧张起来,见了隋寂都没啥笑脸了,还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喊了句“小隋哥”就没话了。
隋寂趁陆员峥去卧室里拿书包,拽住陆在蘅担忧道:
“峥峥有点紧张过头了吧,你疏导疏导他……”
隋寂好不容易有个当哥的样,被陆在蘅当着姥姥的面亲了下发顶,瞬间闹个大红脸,等陆员峥出来再看,他哪里还像哥……不过惹笑了陆员峥,走过来拍拍他的肩:
“宝宝节日快乐哦。”
真·跟她哥一样欠。
陆员峥跟她哥走了好一会儿,隋寂才后知后觉,她哥其实也有点紧张吧。
隋寂趴在席春光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捏肩,被姥姥发现有心事,问他怎么了。
隋寂便讲了实话,觉得他是不是要回南嵘去,毕竟高考嘛,学习习惯和生活环境的变化不利于最后的备考,容易造成心情的波动起伏,从而影响发挥。
席春光也拿不定主意了,陆在蘅高考的时候她压根都没在意,陆在蘅很小起就不仅自己管自己了,还帮着照看陆员峥,所以席春光很少操他的心。
一老一少琢磨着,不如先搬去老房子,每天早晚给兄妹俩做个饭,好歹搭把手,必要时还能帮着陆在蘅给陆员峥放松一下,要不俩人都紧绷着,那可不是压力大。
两人都是行动派,这就收拾了几件衣服去了老房子。
等进门前,隋寂才想起这房子如今是他跟陆在蘅的秘密约会基地了……不过幸好陆在蘅每次结束都会将房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他带着席春光进门后才没有什么尴尬事发生。
但卧室里……隋寂放下衣服出来,跟正在客厅里同李库兰聊天的席春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