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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做了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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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他们又没犯什么错,陆在蘅打他做什么。

隋寂一副“你不懂”的表情,沈卧弦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隋寂,你别整天闹班长了……他一天到晚这么忙,而且听说一个女生最近在追他,班长家里情况你也知道的,谈个女朋友压力挺大……”

隋寂的神色愈发不对,沈卧弦倏地闭嘴,问他怎么了。

隋寂像是没听懂话,疑问道:

“他谈女朋友?”

沈卧弦罕怪地点头,不谈女朋友谈什么:

“差不离了吧,你没听说过,最近院里都说我们院草要抱得美人归了……他俩走挺近呢,女生是经管学院的,喜欢陆在蘅挺久了,周末是班长生日,那女生要表白呢……”

“……隋寂?”

隋寂恍然回神,努力消化着沈卧弦的话。

陆在蘅刚跟他亲完。

沈卧弦说他要谈女朋友了。

那他隋寂算什么。

这么看来,汪域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至少几天就能搞定一个,而他追了陆在蘅这么久,还停留在偷亲的阶段。

隋寂满脸阴鸷狠戾,让沈卧弦仿佛回到初见他的时候。

“……我没事。”

隋寂先沈卧弦一步,回了座位,却在几分钟之后,拿上书本离开。

他一路跑回427,只有吴封在,一句话没理,隋寂开始翻着陆在蘅的床和抽屉、柜子。

一件跟女生有关的东西都没有。

“隋寂你这是干嘛?小心班长回来了收拾你……”

“恩,最好是打死我。”

只要没被打死,陆在蘅就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这种状态下的隋寂,吴封是不敢惹的,悄悄溜出宿舍,赶紧给陆在蘅发了个消息。

“班长,隋寂又发疯了!”

隋寂其实已经有好一阵没发疯了,今天这一场,吴封看不明白,也懒得掺和,省得被殃及池鱼。

陆在蘅是十分钟赶到宿舍的,他此前一直待在学工办,为隋寂力争了一个入党积极分子的名额。如果不是隋寂最开始的表现不好,这个名额是肯定优先给隋寂的。他帮助的两个女孩,尤其是被拐卖的韩纬凌,当地派出所在网上公布破案和,专门给南嵘社会学院寄了面锦旗。

有这面锦旗,隋寂能拿到的不止是积极分子名额,奈何他给学院的印象太差,纵使现在乖巧了不少,但整天除了陆在蘅谁也不理,几乎是不合群,让学院依旧忌惮,所以陆在蘅才费了些口舌,并应路奎“好好管着隋寂”的嘱托,保证不会让隋寂再胡闹。

谁知今晚,隋寂又胡闹到他宿舍去了。

陆在蘅一脚踹开了门,看着被隋寂翻得一片狼藉的宿舍,怒不可遏,走过来,照着他的大腿就蹬了一脚。

“……行,你打死我,陆在蘅,你打死我。”

隋寂很快趔趄着从地上爬起来,双眼猩红地瞪着陆在蘅,让他打。

陆在蘅狠狠推了他一把,又心累又气:

“你到底在疯什么?!”

隋寂没说话,但紧接着,他用实际行动告诉陆在蘅自己疯什么。

陆在蘅的衣领被隋寂用力扯住,然后掂起脚尖,怒气冲冲地咬上陆在蘅的嘴唇,瞬间出血。

啪。隋寂被一巴掌打得偏了头,他舔掉血珠,阴阴地笑:

“你跟我亲完,转头再跟她亲?”

说完这句话,隋寂用力推开陆在蘅,脸色极其难看地走了。

接下来两天,隋寂都没再来找过陆在蘅,连课也不上了,跑到政管学院观察那个女生。

终于让他逮到机会,周五下午,那个叫武玏白的女生上完课写完课堂论文要走的时候,发现教室里坐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班的男生,她作为班长,自然有义务去寻问情况。

隋寂跟她自我介绍了一番,武玏白疑惑:

“你是社会学院的……为什么来我们这?”

“你认识陆在蘅吗?”

这话一出,武玏白果然微微红了脸,点头。

隋寂看着很乖巧地笑了笑,“善意提醒”道:

“我劝你不要追陆在蘅。”

“……为什么啊?”

“因为他阳痿,唔,就是勃.起障碍。”

隋寂见武玏白目瞪口呆,笑得更加灿烂,临走前还补充了下,让武玏白可以到处散播一下这个消息,千万别再有无辜女生被陆在蘅蒙蔽了。

这件事做完,隋寂的心情才好了许多,当晚邀请陆在蘅出去吃饭,并向他认错,但陆在蘅显然还在生气,当他是空气。

气性真大,真难哄,不像他自己哄自己。

隋寂想了想,作罢,那就周末给陆在蘅准备个生日惊喜吧。

要不就让那堆东西发挥一下用武之地?

他才不稀罕女生那一套先谈情再做.爱,磨磨唧唧。

再说了,他跟陆在蘅的感情基础很好,照陆在蘅害羞的性子,直接干还好些,让他听两句情话,隋寂估计自己还先得挨几巴掌。

隋寂自觉之前也没少说情话,基本次次挨收拾了。

这么想着,隋寂放下心来,愈发笃定自己跟陆在蘅的谈爱之路快捷而顺畅。

没想到周六的时候,隋寂又听说了关于陆在蘅和武玏白的消息,沈卧弦说的:

“班长和武玏白正在申请下个学年的交换生,要一起去香港呢,啧。”

周六下午,隋寂是在三教二楼的自习室门口堵到陆在蘅的。

打电话不接,信息不回,食堂装看不见,隋寂只好一路跟到自习室,并跟罚站似的在陆在蘅跟前站了足有十分钟,陆在蘅才沉着脸,顶着一教室的目光,把隋寂扯出去。

是的,捏着肩膀头跟扯拖把似的扯出去。

“做什么?”

隋寂极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佯作无事发生,不就是小吵小闹了一下,冷战也够时间了。

他仰起脸,浅浅笑了下:

“班长,周天是你生日吗?我请你吃饭……”

“不去。”

陆在蘅说完,没再多给一个眼神,拂开隋寂扯着他衣角的手,进了自习室,还把门重重关上。

人来人往的学生们看着隋寂,他一脸阴翳地逐一回视,等没人再看他,才塌了肩,快步离开了学校。

从拥抱、亲吻开始,也该进入正题了。

他跟陆在蘅已经耽误了太多宝贵的时间,要是早点发生些什么,也不至于这样冷战。

但似乎陆在蘅有些抗拒最后一步,却转头要跟武玏白有所发展,隋寂怎么也无法原谅。

敬酒不吃吃罚酒。

隋寂回了家,从汪域阑的酒柜里挑了两瓶上好的干红,又翻箱倒柜找出来一板药,拎上寒假在阿勒泰买的那袋东西——说起那袋东西,过火车安检时候还被开包了,好在有瘦子警察脸色怪异地替隋寂说了话,才没有被没收。

还好没有被没收,要不隋寂眼下还得去现买。

一晚上的时间,隋寂不知不觉找了很多东西,塞满了整个黑色双肩包。

第二天中午,隋寂背着包到市中心最受女生欢迎的美食城旁边的酒店,开好了房间。放完东西之后,隋寂径直来到武玏白请陆在蘅吃饭的韩餐店。

远远的,他就听见武玏白跟陆在蘅说什么“香港”“交换生”。

真上进啊。

隋寂嘲讽一笑,拎着两瓶酒坐下,冲一脸惊愕的武玏白笑笑:

“我跟你一起给陆在蘅过生日,不介意吧?”

惊愕过后,武玏白做不出什么表情了,怔怔点头。

隋寂招手叫来服务员,要了三个酒杯,一人倒了一杯,冲脸色沉得厉害的陆在蘅说了句“生日快乐”,没有回应,他不在意地耸耸肩,跟武玏白聊了起来。

“你干脆别申请什么交换生了,我妈妈可以资助你留学。”

武玏白脸色很难看地看了一会儿隋寂,又瞥陆在蘅,见对方一脸怒气快要抑不住,她接过隋寂递来的酒,没喝。

隋寂大有她不喝就不罢休的意思,武玏白没有遇见过这号人,求助地看着陆在蘅。

陆在蘅勉力笑了下,拿过武玏白的酒,一饮而尽:

“抱歉,改天再说吧,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武玏白直觉这俩人不对,搞不好要打起来,但看了一下两人身材差距,才迟疑着点头。

陆在蘅把她送了出去,拐回来后,坐在位置上闭了闭眼,极力平静道:

“你到底在闹什么?”

隋寂嗤了声,陆在蘅永远只会问这一句。

隋寂眨了眨眼,好不无辜地道:

“班长,我给你过生日啊……不过我想先问你两个问题,如实回答我好吗?”

陆在蘅把玩着装满红色液体的酒杯,指关节极其用力,像是没有听见隋寂说的话。

隋寂便抬起酒吧递到他嘴边,陆在蘅再次一饮而尽,隋寂意味不明地笑笑:

“你和武玏白是什么关系?”

“和你无关。”

“你要跟她一起去香港?”

“和你无关。”

一句比一句更加冷硬的“与你无关”,隋寂深吸一口气,觉得比小时候被汪域阑送到女人怀里还让他感到难堪、恐惧,心像被挖了个洞。

他总以为自己做了个很好的选择,但每个被他选择的人最后都把他踩到脚下,无论是汪域阑还是如今的陆在蘅。

隋寂揉了一下湿漉漉的睫毛,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病态的笑意:

“好,那你把这些酒喝完,我再不缠着你。”

“如果你不喝,那就说明你愿意被我……”

话音未落,陆在蘅拿起隋寂倒的第三杯酒,猛地灌下。

真决绝啊。

隋寂想,明明陆在蘅前两周还跟他甜甜蜜蜜,现在就剜他的心,还用酒泼他的伤口。

陆在蘅为什么不能专属于他?为什么要跟汪域阑一样擅长诱捕无辜的女人?

药劲上来了,酒意也上了头,饶是陆在蘅竭力控制,也没忍住趴在了桌子上。

啧,好有脆弱感啊。

隋寂叫来一个男服务员,给他三百小费,央他跟自己一起把陆在蘅架到了旁边的酒店。

药下得重了。

隋寂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可惜,带的东西大多数都用不上了。

原来睡陆在蘅,是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趴在陆在蘅旁边看了许久,不可避免地回想起陆在蘅昏睡之前看他的那一眼,愤怒夹杂着似乎是……失望,还有谴责?

陆在蘅过后肯定要骂他,但要隋寂怎么办呢,他用尽了办法,陆在蘅就是不愿意开窍,却把心意转头奉给了武玏白。

他们还要一起去香港待一年半。

他一向被陆在蘅命令着这样那样,从来没有向他索取过什么吧,既然索取不来,那他自己争取。还记得小时候,六岁之前吧,还没有跟汪域阑离婚的隋盛驰曾面对他说喜欢某样玩具的撒娇时说,喜欢就直接行动,买或者为了买而有所实际付出,没必要瞻前顾后,更不要向别人传递出要而不得的窘境。在这一点上,汪域阑和她如出一辙,只不过手段恶心一些,他看上阔太太的手表之后,先付出行动,再提要求,光嘴巴说是最没有用的。

隋寂直到现在才完全认同他们,确实,他说了那么多,陆在蘅都不放在心上。

那就做点什么让他刻骨铭心一点好了。

隋寂很轻很轻地抚了抚陆在蘅的眉眼,接着是锋利诱人的唇,一路往下,再往下。

他和陆在蘅十指相握,觑着这双惯会打他的大手,迷恋地低头亲吻。

很快,陆在蘅如一头野蛮原始的猛兽蛰伏着,虽然沉睡,但让隋寂兴奋无比。

他低下头,眯着眼睛,敞开唇,却“唔”了声,面露窘色,无奈翻出手机,又看了一遍某个网友的实操技巧,重新垂首。

猛兽慢慢苏醒,隋寂仔细观察了下陆在蘅的神色,还好,还在睡着。

他跨了上去,却又有些尴尬,明明在卫生间已经给自己弄好了啊……

隋寂瞪着,有些气地抬手给了陆在蘅一巴掌,晃了晃,他又稳住,努力,依然不得要领,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块石头……隋寂又翻开手机,看了看教程,满脸通红地再次尝试。

“陆在蘅……你混蛋……”

隋寂的大业迈出第一小步的时候,扬起修长的脖颈,忍不住带着哭腔骂了一句。

然后又有点庆幸,自我感觉要是陆在蘅醒来一定会感谢自己,要不然以陆在蘅动不动对自己凶巴巴的态度,两个人都清醒的话,隋寂这么疼,准得先跟陆在蘅打一架。

隋寂要疼死了,额角都冒汗。

到底哪里不对,他读书少,不会连教程也偏他吧。

他被纹丝不动地钉着,无奈,第三次摸出手机,重新搜教程,这次找到一段视频。

哦,明白问题所在了,干木头和湿蘑菇的区别。

隋寂艰难起身,差点晕厥过去,捡起扔在一边的小瓶子,哗啦啦浇树似的倒了不少,滑不溜秋的,树活了,看着挺盎然。

隋寂重新尝试,抽空看了下手机,他可真废,距离陆在蘅睡着都过去俩小时了,他还在起步阶段。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于是隋寂狠狠心,一下到底,成功。

他摸了摸自己薄薄的肌肉,一动一动,很奇妙,心里满足极了,俯身,吻了吻那张惯会训人的嘴。

但没一会儿,隋寂又想撂挑子不干,太他妈的累人了。

他趴在陆在蘅怀里,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陆在蘅这状态,他都简直要怀疑陆在蘅装睡了。

他起来一点,往上趴着,叼了叼陆在蘅的眼皮,还好没醒,重新坐下。

“陆在蘅,王八蛋……啊!”

陆在蘅醒了,猛地起身!

隋寂目瞪口呆,他差点翻下床,勾住陆在蘅的脖子,惊呼一声。

陆在蘅只觉脑雾很重,头疼地厉害,看着身前表情很生动的人问:

“你在干什么?”

隋寂深吸了一口气,撩起眼皮,圆圆的眼睛猫似的,歪了歪脑袋:

“我没干什么啊…是你在干.我。”

死一般的沉寂。

隋寂还不知死活地起坐了一下,抓着他的手臂越发有力,捏得他比坐着还痛。

“你干什么啊?”

这次轮到陆在蘅回答,满脸凶残:

“干.你。”

接着是一个人的狂风暴雨,和另一人的呼天抢地。

无论隋寂求饶、卖乖,还是落泪、讨好,陆在蘅都不曾停止,让他彻底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疯。

陆在蘅疯,但也很行。

隋寂背包里的东西到底被派上了用场,只不过是用在自己身上。

他□□,潮起潮灭,终于如愿以偿地攀上陆在蘅的高山,耸峙而迷人。

但风止、高山渐远时,隋寂从高崖坠落,没有粉身碎骨,却更惨恻,绝望地无人谷,荆棘丛生的荒野,他被扔在一片黑暗里,被判了永不见明日的太阳。

五六个小时,隋寂像是尝遍了陆在蘅心底最深的辛秘,暴戾而苦涩。

“陆在蘅,不要去香港好不好?”

“陆在蘅,不要再理武玏白了好不好?”

没有回应,只有一次比一次更为凶猛地惩罚。

陆在蘅临走前,让他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隋寂寸布不裹地追到门口,被一脚踹了好远,他这才读懂了陆在蘅昏睡前的那个眼神。

他得到了陆在蘅,但只是这一晚。

隋寂愤怒、狂躁,却不是对陆在蘅,而是汪域阑,原来他在骨子里和汪域阑一样,下作到永远无法长久地拥有谁。

睁眼到天亮,手机响了很久,隋寂艰难地爬起来,摸过手机,是一个座机,响了几秒后,出现“南嵘某派出所”的来电名称。

隋寂扯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陆在蘅睡.完他,然后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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