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听听。”
“我要……去听雨楼看戏,还要你陪我看!”
商褚轻笑,“看戏而已,把戏班子请回来不就好了,何必……”
“你是笨蛋吗?”祝愉气恼道,“重点是后面那句,后面那句呀!”
“夫人!”
商褚意图跟她讲道理,想要她面对自己,不料她刚转过来,就狠狠咬上他的脸。
意料之外,突然的痛感令商褚愕然。
速度又快,下嘴之狠,让他脸上立刻出现了带血的牙印。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祝愉如惊醒般退后,呆呆望着他。
商褚用大拇指擦过自己的脸,指腹沾上血迹,他难掩错愕。眼前的祝愉就像个明知自己做错了事,但……绝不可能认错的孩子。
“夫人好牙口。”商褚哭笑不得,“但何至于此?”
祝愉胡乱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我、我……”
她说不出话来。
“这般用力,当真只是想要我陪你看戏?”
祝愉低头不语,懊恼自己的失控。
商褚再度揽她入怀,“不管你想做什么,待过了下个月,我们去扬州,你想要为夫陪你做什么都可以,好吗?”
他竟然没有生气,祝愉心想。
“那我生辰呢?”
商褚埋头在她肩颈间,没让她瞧见自己的神色,“下个月我会很忙,恐怕陪不了你。”
祝愉沉默。
“生辰礼物,你想要新首饰,新衣裳,或者……”
“我想要阿芙陪我过生辰。”祝愉的声音冷清,“既然夫君不能陪我,就让阿芙陪我。”
商褚停顿片刻,语气亦疏离了几分,“这件事情,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他呢喃着,“好夫人,你不能离我太远。”
祝愉咬唇,攥紧手心将他推搡。
商褚牢牢将她束缚,“不要任性了。”
“任性?”祝愉像被踩到了尾巴,“我只不过想要一个亲近之人陪我过生辰,这便是任性了吗?”
她蓦然红了眼睛。
商褚怔然。
视线的交错令彼此被动。
僵持的时间越久,祝愉便觉得越无助。纵然商褚心底有那么一丝对她的愧疚,也不足以让他答应自己独自下扬州。
得到这样的结果,她除了委曲求全,竟也没有别的选择。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
商褚心生疑团,平日里祝愉也会跟他闹脾气,但远没有今日的尖锐,甚至还有攻击性。
祝愉垂首,双手交缠。
最终只吐出三个字,因为不想被他听见声音的颤抖,所以很小声很小声。
“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