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尘也被刑老的声音拉回了神,他接了刑老递过来的黑色木牌,又上前几步,把手中黑色木牌放在蓝白色的冰块上。
冰块在黑色木牌之下缓缓融化,白色水汽升腾而上。
沈曜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了烟雾缭绕中的宋玉尘。
容色淡淡,双眼微阖,如玉的脸庞在雾色缭绕间带着湿气,平白添了股艳丽。
“师尊,你终于……”沈曜勾唇笑了笑,声音沙哑,随后向前倒在宋玉尘肩头,“来接我了”。
师尊……
宋玉尘听到这个称呼,好像又回到之前的梦中,他衣衫被褪,身体被缚。
“不是,”宋玉尘感受到从心底升起的放松和愉悦感,眉头微皱。
沈曜发神的双眼有了焦距,他回过神来,道:“玉尘长老,我刑罚可过了?”
“嗯,”宋玉尘向往后退可惜被箍住后腰。
“玉尘长老,我现在没有力气,刚从冰里出来,好冷,”沈曜缩在宋玉尘怀里,又仰头去看宋玉尘,琥珀色的眼睛边上还粘着湿漉漉的褐发,可怜巴巴的,就像是落了水的小狗刚刚从湖里被救起来,哼哼唧唧地四只手扒着主人的裤脚。
“靠一会儿嘛”。
琥珀色的双眼起了水汽。
宋玉尘狠下心来偏开头,他绝对不会被迷惑,也不可能心软。
他靠近沈曜会缓解病情,他不能妨碍沈曜,所以他必须远离沈曜。
“……好,”宋玉尘败下阵来。
冰室内寒冷,虽有结界护体,但就这样干站着也不好,宋玉尘往后撤他怀里的沈曜也跟着他倒。
于是宋玉尘只能站在原地。
因两人贴近,逐渐有水从沈曜的衣服上渗透进宋玉尘的衣衫。
今日那件玉色衣衫有防水阵法,可惜那件玉色衣衫让他想起自己那匪夷所思的梦,故而压在了衣柜底下。
宋玉尘顿时有些后悔,他就算不穿那件玉色衣衫,在这冰室内,就好像已经重现了所日梦中光景。
衣衫湿透,两人也算是肌肤相贴,胸口手臂腿间也缓缓湿透,从一开始的冰冷缓缓升温。
宋玉尘觉得有些热。
他抬手想掐个法诀烘干身上衣服,可惜他对法诀不熟练,连掐了好几次,手都开始打颤了,法诀还掐不出来。
于是只能两人相拥,且衣衫湿透。
门外,刑老背对着两人。
不知道为何他觉得他此刻还是转身为好。
而且,他觉得宋玉尘这师尊对沈曜挺好的啊,这又抱又亲自来接人的。
“好了,多谢顾长老,”沈曜从宋玉尘怀中起身。
湿润、黏腻。
他仿佛听到了□□相摩擦的水声。
两人虽已分开,但衣服还被水黏在一起。
纠纠缠缠,衣料贴合。
衣料之间还有细小气泡。
沈曜把自己黑色的布衣从宋玉尘的丝衣上剥离。
“簌——”
他的衣服是粗布,干硬,末端还有毛边,那些毛边沾水于是变得黏腻。
干硬的布还有黏腻的毛边从洁白的丝衣上摩挲而过,把柔软的丝衣揉地皱巴巴,离开之时又留了几丝黑色的细小线头,粘哒哒地挂在洁白的丝衣上。
最后两片布料彻底分开,交接处又滴落两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