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自己手上地拐杖朝他重重一扔,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贺郁被砸的痛呼出声,还未来得及问怎么回事的时候秦熙已经快步走过他继续往山上走着,经过贺郁肩膀时还不忘用力一撞。
他刚想开口,就被秦熙近乎吃人的目光给吓得哑口无言,再次回过神来时秦熙的身影早已走远。
身边的几位摄像师副导演看见秦熙也是一阵惧怕,等她走了以后才喃喃道:“也不知道这姑娘怎么谁养的,每天跟个炮仗一样,泼辣的不行。”
听到这句话的贺郁笑了出来,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拐杖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总会有人治得住她。”
副导演闻言不信:“这谁治得住,估计也没有人想要她,以后孤独终老算了。”
这句话明显让人觉得不舒服,贺郁冷下脸来:“有能力长的又好看的人就只有她挑选别人的份,秦熙就是这样,她并不需要做什么,自然而然就有数不清的追求者。”
贺郁这句话明显带着几分警告,副导演是一位近五十岁的中老年人了,在他的观念之中女人就应该温柔贤顺,在家安心相夫教子,秦熙这种哪怕是长的再好看他也不会将她当作结婚对象。
不过这些话都是他心中的话,面对贺郁自然不敢说出来,等贺郁走了以后才不高兴撇嘴:“她这么好怎么不见你追?不也是看不上她吗?”
好巧不巧,走在前面的贺郁正好将他这句话听在耳中,闻言冷笑:“她很好,是我追不上,还有啊,副导演,你年龄大了不是谁都像你一样耳朵不好需要抬高音量说话。”
副导演一脸尴尬,幸而夜色很浓,无人看见他脸上的愧色。
山顶的老庙中,是他们这一次的取景地,这座老庙已经荒废多年,供奉的神像已经看不清是谁,抬头就能从早已破洞的屋顶中看到漫天星辰。
梁鹤屿坐在角落中,口中咬着一根烟,边上只有一架小灯照着,他的脸明明暗暗隐入黑夜之中,那双黑如点漆的眼睛中看不清楚情绪,显得他的表情迷人又危险。
快了。
还有两天就可以离开这了。
还有两天就可以见到秦熙了。
他听从秦熙的话乖乖在这里拍戏,可是每一天的思念几乎快要将他吞噬殆尽,他不敢和秦熙联系,怕一听到她的声音就会迫不及待去找她。
梁鹤屿猛然间一笑,心中也越发看不起自己。
这还没有一个月,自己就想迫不及待回到她的身边,果然如同秦熙说的那样……还真是贱啊!
自己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
想着想着梁鹤屿的眼睛就红了,心脏闷闷的细痛,看见聊条页面上空白的消息,更加难受抿唇。
他不给秦熙发,秦熙就不会给自己发消息吗?
果然,狠心的只有她。
梁鹤屿终于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思念,想要给秦熙拨通电话,想要在这个冰冷的深夜听一听她的声音,只是才打过去面前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梁鹤屿!”
梁鹤屿猛然间抬头,眼神急切地循着声音看去,生怕刚才那道声音是自己的错觉。
直到秦熙的身影出现自己面前,他才知道秦熙真的回来了。
他僵直站在那里,直到秦熙来到面前,他的目光死死地落在秦熙脸上,仿佛看不够一样。
秦熙大口地喘着气,这座山虽然不高也不陡,可对于她这个脚上受伤的人来说爬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你怎么样?退烧了吗?”稍稍平复下呼吸,秦熙就迫不及待问道。
梁鹤屿口中还咬着那根香烟,直到快要烧到底才恍然间清醒过来,将烟狠狠摁在枯木上给掐灭了,他有些惊喜却又担心这是自己的幻觉,于是小心翼翼问道:“是你吗?秦熙,你怎么回来了。”
秦熙暗道不好,不会梁鹤屿真给烧成傻子了吧,不然怎么呆的像一个傻子,她伸出手,贴在了梁鹤屿的额头上,那里一片冰凉。
没有发烧啊。
秦熙狐疑地看着他,忽然道:“你身体怎么样了?受的伤好了吗?”
梁鹤屿一头雾水:“没有啊,我没有受伤啊。”
秦熙地眉毛皱的更深了:“任清不是说你前几天刚从山上摔下来受了很严重的伤,这几天甚至都在发烧,不然我怎么这么快……”
梁鹤屿安静含笑地看着他,秦熙忽而停住了,直到现在她要是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就是一个大傻子。
唐思意还有任清这两个家伙居然敢编谎话来骗我,等我回去……
还没来得及细想回去怎么找他们算账,面前人影一动,一股带着浓厚香烟温暖的胸膛就已经紧紧地抱住自己。
秦熙挣扎着想要逃离,梁鹤屿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让她离开,抱的很紧,秦熙只能清晰能感觉到他喷洒在自己耳侧滚烫的呼吸,那张白皙的脸也被悄悄染红。
身后传来响动,秦熙才猛然间回神,一股大力直接推开梁鹤屿,转头看去,原来是平时剧组的工作人员,秦熙的脸更加红了,偏偏此刻她还有些欲盖弥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