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陈尘和菲尼亚斯将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奥罗拉。
随后他们两人的任务便被告知已经结束。
陈尘和李维联络后才知道他和赛琳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和他们有着相同异能的蒙面人对他们发起了攻击。
而且赛琳还因此受伤了,已经离队去医院治疗。
菲尼亚斯窝在沙发角落,用膝盖撑住下巴,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沙发扶手,“陈尘,双生棘的人太可怕了。”
陈尘站在沙发边,双手环抱在身前,“我现在有些怀疑,他们闯进酒吧的目的究竟是我们还是那几个女孩。”
菲尼亚斯啧一声,端坐起来,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地盯着陈尘,“如果不是碰巧遇到我们的,那...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酒吧呢?”
陈尘撇撇嘴,“我怎么知道?”
菲尼亚斯轻轻哼了一声,仰头看着站在沙发前的陈尘,“我们一起睡吧?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陈尘:“...”
陈尘点了几下通讯器,“房费还给你了,你可以走了。”
菲尼亚斯哀嚎一声,“陈尘!你好狠的心!我与你刚刚一起经历了生死,你竟然还要赶我走?”
陈尘朝着阳台走去,没有理会他。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在赤烬州可以看见最清晰的星空,辽阔而璀璨。
陈尘撑住扶手,叫了一声绛昀,“出来看星星。”
很快,手镯是的红玉镯消失不见,身侧多了一个机器人。
燥热的空气里终于多了丝丝凉意,陈尘长呼一口气,“在那群被关在笼中的女人眼中,双生棘的人是救世主。”
绛昀嗯了一声,黑洞似的眼眶对准陈尘的侧脸,“主人...是有什么疑惑吗?”
陈尘的唇抿了起来,神色紧绷,身后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是菲尼亚斯出去了。
陈尘:“他们的目标一开始应该是我和菲尼亚斯,只是碰巧看到了那群女人,所以才放弃了追杀我和菲尼亚斯,他们大概也没想到我竟然会再回去。”
“能为了解救弱者放弃任务的一群人,在我看来双生棘比联邦更加正义。”
陈尘查阅过很多关于双生棘的资料,他们虽然处处与联邦作对,但是却热衷于救助没有异能的人。
这也让他们拥有很多的拥护者,成为了一个可以和联邦抗衡、成员跨越几个大陆的组织。
陈尘:“你说...我如果加入双生棘会如何?”
绛昀有短暂的沉默,“这样的话主人将无法拿到血清...而且席先生也会受到牵连。”
“席砚?”陈尘啧啧嘴,“对...还有他。”
陈尘转身走进房间,姿态放松的坐在沙发上。
绛昀紧随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他的面前,等着他的吩咐。
陈尘:“他不会背叛联邦。”
绛昀赞同的点点头,“席先生是个忠诚的人。”
陈尘讪笑几声,“哪个叛徒没有忠诚过?”
“不说了。”陈尘朝着绛昀使了个眼色,绛昀立刻变作玉镯,沉默的悬在他的手腕上。
陈尘向席砚发出了通讯请求,他依旧接通的很快。
席砚:“任务还顺利吗?”
陈尘:“已经失败了,奥罗拉明天会给我和菲尼亚斯安排新的任务。”
席砚那边传来倾倒液体的声音,陈尘一听便知道他又在喝酒。
陈尘:“我什么时候能开始喝酒?”
席砚抿了一口酒,“两个月后。”
陈尘有些不乐意,“这么久?”
席砚轻笑一声,声音在夜色里有几分飘忽,“你是死了两百年,不是两年,酒这东西伤身。”
陈尘的嘴角往下压,有些烦躁的抹了一把侧颈,“知道了。”
季砚问道:“任务为什么会失败?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陈尘:“按照规定我不能和你细说,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具体情况去问奥罗拉,考虑到你的身份她应该会告诉你。”
席砚喝了一口酒,吞咽声清晰的传进陈尘的耳朵里,勾的他心痒痒的。
席砚:“那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陈尘嗯了一声,他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吊灯,问道:“我今天遇到一个人,他的异能和我的一模一样。”
吧嗒一声,是席砚将杯子放在桌面上的声音,“一模一样?”
“对。”陈尘的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我的这种异能可以通过变异得来吗?”
空间异能可不是一般的异能,在任何时候这都是一种极度强悍的能力。
席砚那头这次沉默了许久,才说到:“当面说吧,我过去还是你过来?”
说完,席砚不等陈尘回应,他自顾道:“距离太远,你的后遗症会格外剧烈,还是我来吧。”
话音一落,身穿一身白色浴袍的席砚就坐到了陈尘的脚边。
他大概是刚洗完澡,乌黑的头发上还有水滴再往下流淌。脖颈上的水痕也没擦干净,顺流而下直至没入衣襟。
修长白净的手里捏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的白酒。
陈尘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这酒度数不会低。
席砚晃了晃酒杯,仰头喝了一口,然后眼神迷离的盯着陈尘,“和我说说当时的情景?”
陈尘翻坐而起,和席砚之间隔着大概半臂的距离。
陈尘:“没有什么情况,就是遇上了然后发现他的异能和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