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那两个女生是谁吗?”西奥多语气虽如常,但传入森迪耳里,那语气、那问题充满了不怀好意。见森迪久久没答话,西奥多有些懵懵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又不理他了——是他说错话了?还是又做错什么事情了?又或者是德拉科所做的事连累了他?
想到这里,西奥多眯了眯眼睛,德拉科·马尔福你完了。
眸子中的狠戾转瞬消失,被温和取代而过。他俯下身去,把脸凑近森迪说:“那是高尔和克拉布,他们喝了复方汤剂。”
原本还想去查查那两个女生身份的森迪往后退了退,她故作镇定道:“是吗?那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诺特同学。”
“另外项链和毒药都出自德拉科·马尔福之手,他从有求必应屋带出来的。”
“嗯?”森迪仰起头来,认真道:“确定吗?”
西奥多点头,“他的目标是邓布利多校长。”
“唔?”森迪纠结着,她不知道该不该问西奥多关于有没有物品能够连同两个地点一事。她是相信西奥多的立场——他无疑是站在她这方的——但是森迪不确定的是她把他圈到她的领地里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带来问题。
尤安、诺亚和黑泽尔曾好几次替西奥多美言了几句,但森迪始终听不进耳里。她固执地认为西奥多是被她的外貌所哄骗,被这几年的习惯所蒙蔽,他没有喜欢她。可是最近,西奥多的猛烈攻势让她产生怀疑——是分析错了吗,森迪猜测着。这是第一次,她对自己的分析产生不确定性。
“在想什么?”西奥多抬手抚平了森迪紧凑的眉头,“那么纠结?嗯?”
“!”森迪瞪大双眼,再次往后退了退,口齿不清地说:“你干嘛?”
淡淡的灯光下,一抹薄红从耳朵尖尖开始蔓延,所到之处都有着一股热能。
“你不用着急回应我,”西奥多原地站立,没有走近森迪,“我可以等。”
晚上,森迪魂不守舍地躺在房间内,一合上眼睛,西奥多的脸,连同他的声音便擅自闯入她的识海中。
“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西奥多捧着她的脸,很认真、很真诚地说。
“艾薇尔。”
森迪拍了拍自己的双颊,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不再去想这段记忆。可是她失败了,不仅失败还让她挖掘出更令人感到害羞的细节——当时西奥多的大拇指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慢悠悠的、温和的语调毋庸置疑,他在哄她。当然他也不止是在哄她,他甚至还想……
“他想亲你。”诺亚双手交叉着,一语点破。
“闭嘴,诺亚。”森迪翻过身,把脸埋入枕头里,试图逃避事实。
“他的视线扫过了你的嘴唇,甚至还停顿了几秒。”诺亚继续道,“这是事实。”
“你别说了。”森迪想起了言情小说里羞羞脸的剧情,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开始运作,想象到了走廊上小情侣们抱着互啃的场面,而他们加入了他们之中。嘶……一想象到她和西奥多亲嘴,森迪顿时羞红了脸。
诺亚点到即止,与另两名家庭成员挤眉弄眼,蛐蛐森迪与西奥多的二三事。
与此同时,远在斯莱特林寝室的西奥多心情也难以平复。砰砰、砰砰。不正常的心率向西奥多表达了此刻的他情绪究竟有多么的激动。六年了,这是她们认识的第六年。从开始的预知梦,到后来那慢热的、难以言说的暗恋,直到现在热烈的、情难自已的明恋……
——
几天后,又来到哈利与邓布利多校长的上课日。这几日里,森迪总避着西奥多,因为她不知道她的考虑时间一共是多久。
在魁地奇球赛中被游走球打晕的哈利与罗恩一同在星期一康复出院,那天晚上恰好是上课日。房间内,森迪把笔记本摊开,一边听着‘线人们’的情报,一边在纸页上涂涂写写的。
“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记忆是关键点?”森迪喃喃着,“为什么呢?”
“与魂器的数量有关?还是魂器是什么?”
“真希望哈利能早日取到。”
这天,邓布利多校长与哈利看了最后两个记忆——第一个来自一个很老的家养小精灵,她叫郝琪。冥想盆内的事森迪自是一概不知晓的,但于二人的谈话中,森迪依然分析出了些许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