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愈想说加人,请李之涯镖局的人都过来热闹点好,但旁边的小乞丐搞怪,无所事事的发出了怪声。
江愈不好意思的看向李之涯。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用不用再重复一遍。
李之涯听了岔劈,也看的岔劈,算计黄毛小儿还是头一回,做了坏人心里忐忑。
昨天他们谈的合作,意味着赃物出了多少钱只有李之涯清楚,李之涯只想着每一件抽一点赚些零头,可今天被偷的几家联合送来的名单实在让李之涯心惊肉跳。
这些零头加起来……
尽管还没有开始,李之涯已经按捺不住自己了,他一贯热爱贪污,如此轻易的能得到钱是想象不到的惊喜。
杀鸡焉用牛刀!
李之涯只用些小聪明就可以瞒天过海,不着痕迹的为自己留下不菲的财富。
李之涯是想做个好人的,好人不能有这些肮脏的想法。骗得过所有人,骗不过自己。一想到要算计这些小孩子,骗走他们那些“零头”。李之涯就说不上来的慌张自毁,他李之涯已经沦落到连小孩子都骗,都算计吗,就为了,那些钱。
那些更多的钱。
李之涯自认为被贬到这穷地方已经让他可以改邪归正了。可只要有钱的存在,他一刻也无法停止收敛。爱钱如命已经进化成了惯性。
精神高度紧绷的他自然而然以为是要加钱,毕竟他因为这恐怖的金钱已然辗转难眠。
如今江愈一提加钱,甚至没有提钱。李之涯已经自乱阵脚,害怕江愈他们已经知道了自己肮脏的想法。更甚之,说不定已经在看他“瞒天过海”的笑话。
尽管江愈他们几个小孩摆在一起,充其量只有两个大脑,看起来想破了头也想不到李之涯这么深的一层。
一切恐慌都是李之涯内心的独角戏
李之涯想要出更多的筹码,光明正大般和江愈“聊交易”,却与江愈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提供人,你们拿东西,我们接应,速战速决最好。”李之涯声音低沉,几乎是听到江愈声音的一瞬间就变了脸色。
想不到回应,那就不回应。
他一向做坏事做习惯了,脸皮厚,今天就算是被看透了也无所谓,钱不能丟,冷静了再好好交流。
“城里事太多了,我压不了太长时间。”
他貌似不小心的给江愈他们施压,表示自己为他们的偷窃事业付出很多。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某种方面上讲,李之涯是想做个好官的,所以只准备给自己做坏事一次的可能。
要做就不能做小了。
躲在外面偷听的张清非这时又加把火,推开离他最近的那扇窗户,似笑非笑的和江愈他们套近乎,好像只是好奇,所以才会打听。
“诶?你们偷了不少家啊,用那么多钱干嘛?去隔壁县读书啊!”张清非孰为李之涯的谋士,看问题只看关键,一来就给李之涯一个大的助力。
张清非的手指搭在窗柩上,眼睛笑眯眯的。“那你们可有的是忙活了,做正事之余还得准备过所和干粮。可是…你们有足够的现钱,有靠谱的关系吗?”
张清非嗤笑一声,不是他看不起这些小孩,实在是他们什么也不懂,可爱的紧,让人忍不住想提点他们几句。
江愈古代初来乍到也不了解具体的金饰物价,对于偷来的赃物,他和周山行还没有确切的方案。
初步规划是走一步算一步,以物易物。
但显然这走不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