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山眼里突如其然的一大片落下眼泪:“我不是…不是光感觉,那,那个剑穗啊-”说到后面的音节声音都是颤抖的,
陈三叔拍定周烟台,沉稳道:“孩子的话并非全无道理,既然是和李涛有关的那张通缉令我见过,确实,是和你们家二公子如出一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
他的话让周隐山眼里的泪珠凝结,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陈三叔。
周烟台听到情况有变,也带着疑虑的目光看向陈三叔。
陈三叔静静地看向周山行,他也在怀疑这个少年,甚至有九分把握。然后诡异的翘了翘嘴角,好像从未有过这些想法。
“可惜啊,寻常人的感觉要是对的话,那衙门就得关门大吉了”陈三叔表情耐人寻味。
“今天早上,县令师爷同时起草,宣布那为非作歹的人已经捉捕归案,不是八岁小儿,而是三十岁的市井侏儒。说来那侏儒犯案几次了,我也听说过,见过。可是当时啊,看到那幅画像,还真就一时没有想起来。”不仅表情,他的话也耐人寻味。
可惜,在场的人已经没空去想那些了。
周山行站在暗处,嘴角上扬。看起来心情很好,此刻正是“沉冤得雪”的时候。
“不可能!那剑穗是弟弟亲生母亲编的,加上那古铜色的怪异剑体,分明就是他的宝剑”周隐山接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他不是小人,而是“君子”
周山行知道此刻必须棒打落水狗,随口说道:“原来哥哥那日要走我的剑是早有预谋。”
周围人一片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周隐山满脸不可置信,「我何时拿你的剑了?」不过周山行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将脑中想好的娓娓道来,这时候了,不能给敌人缓息的机会。名声和公道他都要!
“明里抢冬日的炭火,暗里调院中的吃食,哥哥还没玩够吗?”
周山行心脏极速跳动,好像快要膨胀到头脑的地方,剧烈的腾热将他吞噬其中,周围人的眼光像要把他刺穿,世上这么大,却只有他需要在火上炙烤,布下对所有人的棋盘。
周隐山有些低劣的想,是不是我自己主动说出来,弟弟就可以不追究了,别人也不会在意的呢。没事的,没事的,只要那件事没有暴露出来,就不算事。
“弟弟,我曾经不懂事,嘲笑你没有母亲,抢走你娘的遗物,推你下水,种种皆是我初入府中时惴惴不安的表现。现在我已经变了,是真的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你不要总是曲解我的心意,不接受我的好意。”
如果可怜的周山行曾经被他饶过的话,说不定现在看着可怜的他会心软,可惜没有如果。
眼睛紧闭,获得片刻的黑暗。
睁开眼的那一刻,好像一切都在他的心里得到了释怀
周山行笑脸弥布了上来,如同僵尸一般开口道:“哥哥,贵人多忘事。怎么把不小心下毒害我这件事遗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