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卧倒在地上,「干脆什么都不要想了」就这一条命,如果来的是可怕的野兽,巨大的老鼠,任他啃噬吧。「把我吃一半,我也能躲,也能下水。到时候他能吃我,成王败寇,也是我时运不济,它有本事。」焦虑和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把事情想到最坏的一面,反而能对对决做出准备,保存一定的体力。
脚步声时隐时现,可能是对方在寻找位置,也可能是老鼠在地道里面通行,这一切没有答案,江愈希冀着它越来越近,他不管是大干一场,还是落魄逃亡,都想有个结尾了,一个人真的太累了,「这场游戏的副本不能快进,连退出都没有存档的功能」生命只有一次啊,不知道有没有下次的转世了。
江愈是做着物理题突然穿越的。说不定还会回去,但江愈就是不乐意啊,心里打别扭,他也不是多喜欢这个世界,只是…这儿有关心他的人,好久好久没有关心他的人了,他心里已经把他们归为家人的一列了,那种别扭,就是舍不得了。
江愈身体不由的打颤,他好像生命走到尽头,行将枯木了,又好像害怕的不得了,不想迎接那残酷的可能。江愈接受了太多的挫折,习惯了,没有去想另一种可能。不是野兽,地下的奇行种,不是老鼠,变异人,而是一个人,正常,活生生,带着火把而来的人。
火把浓烈的明亮中,江愈眯着眼看到,男人一席黑衣,黑色面罩被火焰挡住了大半。江愈长久没有接受光亮,一时刺激,他将泡发的手指伸出来,抬手去遮挡对面的光。手突然被抓住,连带着整个将江愈从地上拔起来。
男人用腋下夹住了江愈,伸手去拿地上还在发出声音的玉佩。火把就那样被他随意的丢在地上,等男人将玉佩拿到手确认了,才又捡起来。男人带着江愈走了一段路,他面不改色,但胳膊处的打颤已经到了不能忽视的程度,他只能将江愈放下来。
小胖球头朝下久了,突然被摆正了,还有点不适应。整个人晕头转向的 ,在地上左右弹了一会儿,才抬起头和男人对视。江愈不卑不亢的迎接那审视的凝视,身上围着两块衣服,他抓的紧紧的。他不知道这个人想干什么,但无所谓了,只要是人就可以有解决方法,而不是没有破解之处,在无奈中等死。
男人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口处放着的玉佩,问“哪来的?”,见对方冷脸不回应,他又换了种和颜悦色的问法,“那你得告诉我,你,是从哪来的?”男人说完,将玉佩拿出来还给江愈,“不然,我可不带你出去了。”
江愈接过玉佩,指了指上面,“从上面的机关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