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的星槎撞碎永夜城冰墙时,林晓梅正被霜魂卫的锁链缠住脖颈。
"Hero来救场啦!"美式腔调混着汉堡状灵力弹炸开,芝士味的冲击波掀翻三具傀儡。本田菊的狩衣在气浪中翻卷如残旗,露出腰间别着的玉雕糖画——正是王耀病中为他刻的那枚,凤凰断翅处镶着退烧用的冰魄。
"抓紧!"阿尔弗雷德甩出可乐形态的捆仙索,林晓梅的绸带趁机绞碎脚下冰层。魔宗追兵的弩箭擦着她耳际飞过,削落半截优昙花瓣。本田菊突然抬手接住花瓣,指尖凝出青霄剑影,剑气却精准刺穿追兵眉心——那是王耀独创的「点翠诀」最后一式,本该在金丹期才能领悟。
驿馆檐角的青铜铃撞出十二声脆响时,阮氏玲正倚着雕花门嗑瓜子。
月光淌过她鸦青色的奥黛长衫,银线刺绣的莲花在裙摆暗涌。林晓梅撞进门槛的瞬间,她腕间银镯已射出三枚毒针,却在看清来人后化作绕指柔:"阿梅又弄脏我的新裙子。"
"阿玲!"林晓梅扑进她怀里,嗅到熟悉的鱼露混着安息香。阮氏玲的玳瑁簪斜插云鬓,丹蔻指尖点着她鼻尖:"上回偷喝我荔枝酒的小贼,这次带回来两只落水狗?"
阿尔弗雷德扛着昏迷的本田菊挤进门,星槎导航仪滴滴作响:"美女,hero需要两桶冰镇可乐和..."
话音未落,阮氏玲的银梭已钉穿窗外窥视者眼球。她旋身甩出鲛绡帐罩住驿馆,绣着湄公河地图的帐幔泛起毒雾:"要叙旧去地下室,我这新染的指甲见不得血。"
地下室昏黄的煤油灯下,阮氏玲拆解着本田菊的禁制锁链。
"东瀛噬心蛊混着永夜城冰咒,你们倒是会挑硬茬。"她咬断银线时露出手腕蛇形刺青——与林晓梅脚踝的优昙印记同源。当年在南海渔村,正是这位异姓姐姐教会她如何用毒花汁掩盖灵根。
阿尔弗雷德嚼着汉堡调试破译法器,突然瞥见阮氏玲耳后朱砂痣:"等等!你去年是不是在蓬莱黑市..."
"卖过假情报给美利坚特使?"阮氏玲笑着将蛊虫按进冰桶,"那蠢货到现在还相信南极有上古秘境呢。"
林晓梅擦拭着本田菊额间冷汗,忽然发现他左手紧攥着什么。掰开指节,竟是半块融化后又凝固的麦芽糖——与王耀病榻暗格藏的陈年糖块一模一样,边缘还留着细小的牙印。
屋顶瓦片碎裂的声响来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