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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梅踏入竹林时,惊落了七片衔着露水的竹叶。
每一叶坠地都化作青铜钱,在她脚边摆出坎卦之形——是王濠镜的玄天问心阵启动了。
"你该把优昙花换成鹤望兰。"
王嘉龙的声音从竹梢传来,他倒悬在月光里抛玩着三枚血菩提,暗红珠光映得眼尾朱砂痣愈发妖异。指间银丝忽地绷直,林晓梅腰间的魔宗玉牌已被绞成齑粉。
"那是能证明我卧底身份的最后信物。"
"证明给谁看?"王濠镜从卦象迷雾中走出,镜链缠着竹枝上刚结的霜,"给需要你自证清白的人,还是给困在愧疚里的自己?"
竹叶突然疯长成牢笼,将三人裹进芥子空间。王濠镜的龟甲卦盘悬浮半空,映出林晓梅在魔宗地宫吐血的画面——她胸口插着半截断刀,仍死死护着刻有青霄峰阵眼的玉简。
"那日你本可以独自逃生。"王濠镜指尖轻点卦象,画面定格在她捏碎传送符的瞬间,"为何要折返救那个东瀛侍女?"
林晓梅攥紧的拳头渗出冰晶:"因为她...她哼着兄长哄我入睡的《子夜歌》。"
王嘉龙突然甩出银丝缠住她手腕,灵力震荡间剥落伪装——原本结痂的伤口竟泛着幽蓝鬼火。"噬魂蛊?"他冷笑捏诀,本命法器「离火锥」已抵住她眉心:"魔宗那帮杂碎给你种了问心蛊,难怪最近总往青霄峰送'巧合'。"
竹影忽然扭曲成水墨屏风,映出林晓梅未曾言说的记忆:
戴天狗面具的男人将蛊虫按进她灵台,沙哑嗓音混着傀儡丝摩擦声:"你要让王耀相信,自己从未被真正背叛过。"
"不是你的错。"王濠镜的铜钱剑挑破蛊虫幻象,"有人篡改了问心蛊的效力,把愧疚感放大了十倍。"
卦盘倏然裂开星图,显现出林晓梅昏迷时被灌入的虚假记忆——画面里"她"失手打翻药炉,导致王耀闭关失败提前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