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诃的确过了几天“幸福”日子。
最初的时候。
林长平对他百般纵容。
时常盯着他的脸发呆,似乎对他很痴迷。
还许诺一定会给纪诃报仇。
“他说,我姐姐也是他动用关系保下的,现在过得很好,叫我将心思收一收,多放在自己身上,”纪诃接过苏柳递给他的手帕擦眼泪。
苏柳暗自冷笑,又是一个嘴甜心狠的Alpha。
保下?
怎么保?
楚榴之前被逼到绝境,为了保护纪恋,只能被迫成为类血族,恐怕也有林长平的手笔。
什么玩意儿?
有了纪诃,又想集邮纪恋?
他也配?
“我当时很感动,就陪他……”睡觉。
纪诃红了脸。
是的,林长平段位很高,喜欢开空头支票就算了,还妄图对纪诃骗身骗心,等拿捏得差不多了,他开始翻脸不认人。
之前他天天腻在纪诃身边,对纪诃动手动脚,展现了太多生理性喜欢。
骗得一个情窦初开,又天真烂漫的小Omega误以为那就是爱。
从此身陷囹圄。
后来他天天不着“家”,问就是在想办法替纪诃母亲报仇,让纪诃别这么不懂事,自己找点事做,总是疑神疑鬼地打扰他,很烦。
像白纸一样的纪诃,被他圈养着,似乎除了美貌和乖巧,什么事都做不好。
有时,连“金屋”里的仆人都会忍不住对纪诃恶声恶气,说这些粗活,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娇妻,不会弄就喊他们,弄不好他们打扫起来更麻烦,他真是碍事。
纪诃只能偷偷躲起来哭。
有一次,快有一个月没见的林长平深夜闯入他的卧房,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和陌生的Omega的体香,在纪诃生着闷气,明确拒绝的情况下,还对纪诃用强。
过程中,嘴上不干不净地说着一些床笫之间的脏话。
对纪诃的哭闹也无动于衷。
全然没有从前的温存。
完事后掐住纪诃细细的脖子,用逼问罪犯的口气说:纪诃,你为什么不肯跟我生孩子?我马上就要成为血族,在此之前,你得给我留下血脉。
纪诃被他掐得差点死掉,含糊地回答:我愿意的。
林长平突然冷笑:愿意怎么还没怀孕,我都睡你多少次了?
纪诃也不知道为什么,毕竟他们这个世界,无论血族还是人类,只要有亲密关系的双方中有一方强烈不想怀孕,就不会有孩子。
可是,他愿意的啊!
纪诃虽书读得多,在母亲的熏陶下,诗词歌赋也略有涉猎,但到底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有受过AO相关的生理教育,他不懂,有一种不愿意,叫做“心理愿意,身体不愿意”。
这个可怜的Omega,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用另一种无声的语言,告诉他所托非人,试图唤醒他被甜言蜜语蒙蔽的心。
林长平深深地俯视着纪诃,突然伸手扇了纪诃一巴掌,威胁道:这个礼拜,我每天都会睡你,如果你还不能怀孕,就给我滚出去。
随后扬长而去。
纪诃捂着脸哭得很伤心。
他的脸很痛。
心却更痛。
他不理解。
对有些不值得的人来说,哪怕他的真心赤诚滚烫,也一文不值。
他这种被规训得很成功的小娇妻,被家暴也不敢多话。
第二天起来见到仆人,还向仆人寻求帮助。
仆人照旧用看绣花枕头似的轻蔑眼神,斜飞着看了他一样,说:夫人您就用自己荡漾的身体满足先生,别总是只顾着自己爽,多伺候伺候先生,说不定孩子就会有了。
纪诃又羞又气,忍不住反驳:我什么时候只顾自己了?你怎么这样说话?
仆人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叫得那么妩媚,我睡着都被你这个妖精吵醒,还说我乱说?你这种金丝雀,不就是以色侍人的低贱货色,干嘛非要在先生面前,装得那么清高?
纪诃听不清,但想也不是好听的话,只好气恼地骂道:干你的活去!
仆人哼了一声,拿着扫帚用纪诃听不清的声量,小声嘟囔着出去:怎么?看不起我?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个婊子,我可比你高贵,我清清白白赚钱……
等仆人出去,纪诃又躲进被窝哭泣。
他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好像全世界都在与他背道而驰。
林长平果然说到做到。
夜里,他又摸进纪诃被窝。
屋里漆黑一片,纪诃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那天夜里的林长平,比任何一次都要兴奋。
后来又这么过了几天。
每一晚,都比前一晚要疯狂。
似乎暗自跟谁较着劲。
林长平始终早出晚归。
就在这样半推半就的生活中。
一周后的一天。
林长平突然在白天回来。
一回来就用一种看贱货的眼神看纪诃。
纪诃正在吃午餐,天天被林长平这样那样,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更何况他还是个柔弱的Omega。
纪诃。
林长平叫他。
语气冷淡。
纪诃已经被他喜怒无常的性格弄得彻底奴化。
忙停下筷子,擦干净嘴,低眉顺眼地看着林长平,等着训话。
贱货。
骂完纪诃,林长平突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
林长平又说:他们几个,弄得你很爽吧?
纪诃莫名其妙,整个人都懵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装无辜?
林长平说着,上上下下打量着纪诃,眼神瞥到纪诃脖子上的吻痕时,变得尤为阴鸷。
只有天生的贱货,才会认不出自己的男人。
林长平轻轻叹道。
纪诃,你让我打赌输了呢,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陆凛,林长平的合作伙伴。
顾昀,林长平的远方表亲。
裴琢,林长平的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