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远与沈确肩并肩走着:“但我觉得,你可以更爱一些。”
“而且相比物质上的自爱,精神上的也不能忽视。就像你那次翘课,压力大你完全可以和我们说,我们是朋友,朋友就是用来倾诉烦恼的啊,相比于在心里不断纠结内耗,不如一吐为快来得干净利落。”
“之前我压力大的时候,不也是第一时间就跟你说了吗?”
沈确望着教学楼那不断奔跑的人影,喃喃:“我们哪能一样啊?”
“怎么会不一样?”林知远拉住沈确,郑重道,“朋友就是朋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的烦恼和我的烦恼同样重要,你开心,我自然也会开心。沈确,有一点你做得很好,就是你每周都会静下来思考,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思考,但这是好事,比起麻木,思考起码让人更加鲜活。但我也希望你能学会倾诉,倾诉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自爱的一种表现,话说出来了,心理负担少了,内心就舒坦了。”
沈确转过头去,伸了个懒腰,强行装糊涂:“怎么我就出去一天,你就受那么大刺激?”
她拍拍林知远的肩膀:“哎呀,我的同桌,看来你一点都不能离开我啊,瞧你这脑子,一天不见,开始净说胡话。”
林知远心知沈确又在逃避,再逼下去反而适得其反,她干脆顺着沈确的话说下去:“是啊,一天不见,想你想得要死,可算见着你,所以把自己能想到的话都说给你听。”
沈确锤着林知远的肩膀一路跳着:“林知远,你好肉麻,净说些让人作呕的话。”
林知远揪着沈确的校服,反问:“作呕?那你吐给我看。”
沈确的虎口掐着自己的脖子,弯着腰对着地面干呕:“不好意思,在你说的时候我已经默默吐完了,再也不能吐出什么东西了。”
林知远挥手就要拍她脑袋。
沈确拔腿就跑。
林知远追上她,挽着她:“不过有一句话我是认真的,沈确,你永远值得一切美好事物。”
沈确点点头:“是的,我确实值得。”她伸出手,对着林知远勾手指,“给我一百万,听完你这么一通话,我觉得我值得百万富翁这么一个头衔。”
林知远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干什么啊,说我值得的是你,凶我的人也是你,怎么两边理都不占呢!”
林知远对着她磨牙。
沈确搭上林知远的肩膀,笑得欠欠的:“想什么呢,这么盯着我看,都给我整害羞了。”
林知远盯着沈确的双眸,笑得十分和善:“在想——寒假给你布置点什么作业让你的假期生活更加充实一些。”
沈确的身子一僵,转而迅速离开林知远的肩膀与她拉开距离:“有没有搞错啊,林知远,期末考都还没考呢,你就开始想着法子折磨我。”
她捂着自己的口袋可怜兮兮:“真是白瞎了我这么大一个烤番薯。”
林知远走上前去,笑道:“所以我说你要多爱自己一点嘛!”
沈确步步后退,保持着与林知远之间的距离:“你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