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点头‘嗯’了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快冻死了,走啊。”
这边其他队友正商量着赢了比赛去哪吃饭庆祝一下,傅斯年握住林玥的手跟队友说还有事就先走了不跟着庆祝了,其他人笑着表示都懂,然后他们就先离开了。
回到车上,傅斯年把暖风开到最大,西服外套也脱下披在她身上,“衣服给别人把自己冻成这样,你说我说你什么好。”
林玥扯了扯盖在身上的西服,“那就别说了呗。”
傅斯年:“认识那个小姑娘?”
林玥没回答,反问道,“你不是认识吗?”
傅斯年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我才去辩论社多久,这回是他们人不够让我充数的,除了我其他人都是本科生。”
林玥‘喔’了声没再说话。
傅斯年摸了摸出风口感觉到热风后调到最大,“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认识她才帮的她。”
林玥:“停止你脑洞的扩散思维。”
傅斯年:“那是因为什么?你又不认识她。”
林玥:“刚那个男生不是说了,这场辩论赛涉及到学分,如果最后赢了会在校网站发照片还可以写在自己简历上。”
傅斯年:“所以呢?”
他不明白这事儿跟她有什么关系,学分没她的事儿,网站照片也拍不到她。
难道就为了句谢谢?
林玥:“所以我得帮她啊,这张照片会一直在校网站上挂着,只要那篇文章没被删除就一直会在那,这种有纪念价值的照片穿着一件带有污渍的衬衫……要是真的这样拍了,那这张照片就会在未来每一次她翻开相册时化作一把刀刺进她心里,那男的真不是个东西心眼儿可真坏!”
傅斯年:“那你想没想过自己被冻感冒了怎么办?”
“别说我了,当好人太难了,”林玥打了个喷嚏,“说实在的我现在有点后悔。”
傅斯年揉了揉她的头,把车停在路边,去药店买了感冒灵,又去隔壁奶茶店买了杯热水,“喝了就好了。”
林玥捏着鼻子把那跟中药汤似的感冒灵一口气干了。
但是奈何这一个多小时的冷风太硬,晚上她就发烧了,林玥裹着被坐在床上跟个雪人似的,额头贴着退烧贴,喝着傅斯年刚煮好的姜汤。
林玥扭头避开刺鼻姜味儿,“能不喝吗?”
傅斯年:“不能。”
林玥挣扎,“晚上吃姜赛如砒霜。”
傅斯年拿起手机给她看,“现在才五点多不算晚上。”
林玥说不过只能躲,几乎围着被子在床上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最后被男人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才算完。
傅斯年:“不喝也行,那就去医院吧,反正四院我有熟人给你安排个处置室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说着扒开被子就要拉她去医院,林玥脑中瞬间出现针头刺进手背的画面,单单只是想想都让她头皮发麻,端起碗一口气把姜汤给一口闷了。
辛辣味道在嘴里久久不散,恶心的感觉从胃底升起,但也只是干呕没吐出来一滴。
晚上九点多,温度基本上稳定了。
但她感觉双腿软绵绵地头又沉又重,挣扎着坐起来走出卧室倒杯水喝,看到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脑手指在触摸板上滑来滑去不知道在看什么,她好奇走过去,伸头一看——果然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整个屏幕密密麻麻全是字,每个单字她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她觉得那是天书。
傅斯年扯了个毯子给她披上,拉她坐下摸了下额头,“退烧了,饿了?”
林玥没什么胃口,“渴了。”
傅斯年放下电脑给她倒了杯温水,“想喝水怎么自己出来了喊我一声不就好了。”
喝完水林玥蜷着腿靠在沙发上,下巴搭在他肩膀,“这是什么?”
傅斯年继续翻页,“小组作业。”
林玥‘喔’了声就这么靠在他肩上,“回屋睡,客厅凉。”说着把她身上的毯子紧了紧。
林玥摇头,“明天去领证。”
触摸板上的手指顿住,男人扭头看她,一副‘怎么突然想起这茬事儿’的表情。
林玥眯着眼睛看他,“怎么,不乐意啊,不乐意就算了。”
在她抬腿要走时被男人抱住,“不是说要过了春节再领证吗?”
林玥头靠在男人胸口,一只耳朵听他说话,另一只耳朵听着他胸腔发出震动,“那是你们商量的,我又没答应。”
然后这段她发烧睡着后中间醒来的一段对话就到此为止了。
……
第二天早上,傅斯年把熨好的衬衫搭在椅子上,林玥睁开眼就看到了,洗漱完穿上那件衬衫,客厅里男人早就起来换好衣服坐那等着了。
茶几上摆着他的所有证件,在看她走出卧室时,问道,“你的证件在哪,我去拿过来。”
林玥指了指堆在门口的那个帆布包,“包里。”
男人迈着大步走过去快速翻出证件,然后和自己的放在一起,全部装进自己包里。
林玥看了他一眼,“干嘛?”
“没事,”傅斯年开始换鞋,“走吧,预约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林玥:“这还用预约?不是去了就能办吗?”
傅斯年没说话,只是笑着把她搂在怀里快速出了门。
……
民政局的人还是挺多的,他们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坐的位置了,还好傅斯年提前在网上预约了,他们到这里没站多久就叫到他们的号码,跟着递交资料填表拍照……一系列操作后给他们发了红彤彤在两人照片上盖有钢印的红本本。
林玥回到车里看着两本有什么区别,还没等研究明白,小红本本就被男人抽走了,“我来保管。”
林玥伸手去抢,“这东西有什么可保管的?”
傅斯年:“这是证件!”
林玥继续抢,“那你保管自己的,我的那本我自己保管。”
傅斯年把小本本揣兜里,“我替你保管。”
林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