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无店买的,难吃死了!”
寒郁没给面子,吐了那一口。
“沈宁牌三明治!”
江澈整个人笑佣在椅子上,后仰的动作让椅子发出吱呀声响。
沈宁揪着衣角,布料被揉得皱成一团,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其实应该还行的。”寒郁反应过来,又拿了那三明治啃了一口。
“当我没说……yue……”
寒郁彻底放弃似的将三明治推回托盘。
他扯过纸巾胡乱擦了擦嘴角,无奈地轻笑一声:“你也知道,我比较挑。”
喉结滚动着咽下残余的酸涩,目光转向一旁憋笑的江澈,“不过江澈肯定爱吃,他那‘垃圾桶’胃,来者不拒。”
“谁垃圾桶了。”江澈“嚯”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寒郁:每次啥都吃
实际上江澈心里疯狂:不是你剩的我还不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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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低头看了眼腕表,喉结不安地滚动两下,攥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我……其实这次回来就是有点事,得先走了。”
挪到门口,又频频回首看寒郁。
寒郁起身走过去伸手拍了拍沈宁肩膀,指尖隔着衣服传来温热。
“又不是见不到了,随时找我俩哈。”
沈宁将房卡递给寒郁,金属边缘还带着体温:“房间续到明天中午,可以再休息一晚上。”
寒郁把房卡揣进裤兜,目送沈宁离开。
看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直到转角处的白衬衫彻底不见,才进来,总感觉不一样了。
寒郁晃着沈宁留下的房卡,指尖划过烫金的酒店LOGO,:“小天才大气,套房都舍得开。”
江澈切一块恰到好处的牛排,油星溅在骨瓷盘上,发出滋滋声响。
“是啊,想当年还为了一百元跟小混混僵持,现在倒好,眼睛都不眨就开这么奢华的套房。”
寒郁没吃什么,随意塞了几口没有肉的早餐,就躺软软的床上去了。
寒郁倚在松软的床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SIM卡边缘,金属芯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随着“咔嗒”一声脆响,卡槽弹出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将卡片扯出,指尖发力狠狠折成两段。
卡没了,就蹭着江澈的流量刷手机。
沈妄郁是个实打实的疯子,找了很多人要加寒郁。
密密麻麻的申请列表里,陌生号码后缀着诸如“沈先生的助理”“您的故人”等备注,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
“这疯子又在搞什么?”
江澈瞅了一眼就拿过寒郁的手机:“玩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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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酒店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细长的光线,细碎的,清晨的太阳温度不高,只起了装饰的作用。
可能是前一天睡的太多了,两人都醒的早。
床头电子钟显示六点十七分,整座城市只有赶车和上班的人苏醒,传来若有若无的车流声。
寒郁直愣愣坐起来发着呆,然后把自己砸进被子里。
空调的微风轻轻拂动着窗帘,江澈靠在床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床单,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过两天要回家一趟。”
寒郁原本还带着几分惺忪,听到这话瞬间清醒,眉毛轻挑,眼中满是惊讶:“怎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