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月没有让开,红瞳军雌继续冷声:“让开。”
乘务员AI听不下去了,“你怎么能对雄子如此无礼?”
这位军雌的言语,对于这个世界的虫来说,已经算是“大逆不道”了,没人雌虫会这么对雄虫说话。
红瞳军雌对AI的话浑不在意,“我要去祭拜亡父了,你们要拦到什么时候?”
司月注意到这军雌有一对漆黑的剑眉,就算是皱眉也是犀利又俊朗的,叫他很是羡慕。
“你就算是要雄子让路,也应该用‘请’而不是出言不逊!”AI很是生气。
这列飞船客流量不高,所以很多年没有翻修,出入口确实狭窄,一虫一AI就将路堵死了。
司月担心乘务员AI将警卫AI叫来,忙说:“没事,让他先过吧。”说着就侧身,给红瞳军雌让了路。
这种程度的冲突,对于司月原来的世界来说,是小的不能再小,他以前每天挤地铁都会听到“让一让已让一让”的呼声,所以真的不是很在意。
乘务员AI:“还是雄子通情达理,果然,上层建筑决定了基本素质。”
红瞳军雌根本不在意AI说了什么,径直走下船梯,步入雨中——他没有撑伞,任凭雨水沾湿漆黑的秀发。
看着军雌远去的背影,司月莫名觉得那背影有些悲伤。
随后,司月通过AI拿到了客用折叠伞,撑伞去祭拜原身的雌父。
原身雌父也是军雌,在一场对抗星兽的战争中牺牲了,至今已有十三年。
在司月的记忆中,原身似乎没怎么击败过雌父,司月之所以回来,是因为突如其来的重生,让他觉得应该感谢一下谁。
原身的意识已经消散了,他没能跟对方说上话,除了好好照料这身体,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去看望一下这具身体的身生雌父。
至于雄父是谁,司月的记忆里没有——他所传承的记忆是相对完整的,内容冗杂,详略无档,然而关于幼儿期那五年就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点跟现实世界的司月一样。
墓碑上的电子浮雕栩栩如生地重现了死者生前的样貌,只要按一下浮雕,死者的全息投影就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