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兄,你怎么来了。”魏清愁道。
离欢喜也不说话,微凉的手掌覆向魏清愁的右臂,他使的力极轻,然后就发生了令魏清愁意想不到的事,离欢喜一把撕开了魏清愁右臂上的衣服,本就被砍的破破烂烂的,撕起来毫不费力,然后魏清愁的右臂就光溜溜的裸露在外,破损的衣衫没有被完全撕烂,和右臂一样垂落着。
魏清愁瞪大了眼睛,这是…这是要干什么,他的脑子不自主的往不正常的地方去想,脸不由的红了。
他离兄该不会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那个吧……
事实证明他那纯属臆想。果然人黄想什么都黄。
“我不来等你胳膊被砍了再来吗?来给你接胳膊?我告诉你胳膊被砍了就算是药都的那帮老玩意儿都帮你接不上去。”离欢喜语气不善道。
“不是离兄,我胳膊这不是好好的吗。”魏清愁小声道。
“好好的?魏清愁你是瞎吗?你告诉我你这胳膊好好的?”语依旧不善,还挑了挑眉。
妈呀,魏清愁知道离欢喜这是生气了。
“嗯,好像确实是不太好。“魏清愁低头小声道,声音轻的几乎听不清,但离欢喜还是听到了。
“这叫不太好?”离欢喜又挑了挑眉,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我告诉你魏清愁,你这胳膊再不治它就得废。你管这叫不太好?这是非常的不好。”离欢喜怒道。
魏清愁的头低的更低了,沉默着不敢说什么。
但他心中还是极其开心感动的,虽然离欢喜是在骂他,但是这足以说明离欢喜在关心他。
即使被骂,他也乐得听。
离欢喜又点了他几道穴,而后拿出了纱布,道:“你酒呢?”
“啥酒?”魏清愁一脸问号。
“你从毛兄那买的酒。”离欢喜道。
“哦。”魏清愁将那两瓶药酒拿出,递给了离欢喜,还顺着瞥了离欢喜一眼。
刚刚还略带几分怒色,现在一脸平静认真,如无风的海面一样波澜不惊。
这个认真的模样看的魏清愁有些沉迷。
他好像身处凡尘之外,眼中唯那一人。
离欢喜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这种被人盯的感觉很不好,反正离欢喜是很不喜欢。
但他出于医者的本能素养,忍耐住了心中的不适,注意力放在魏清愁受伤的胳膊上,接过了魏清愁递过来的酒。
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他觉得魏清愁在自己接酒时有意无意的磨搓着自己的指尖。
也许是无意的吧,离欢喜并未放在心上。
“把这一瓶药酒喝了。”离欢喜又将其中一瓶酒递给了魏清愁。
“这…离兄你不是说喝了不管用吗?还不如自己恢复的快吗?”魏清愁疑惑道。
“让你喝你就喝,哪那么多废话。”离欢喜语气不善道。
“还有我当时说的是对中境以上喝了没用,况且你这是普通的伤吗?你知道自动恢复得多少天吗?”离欢喜又道。
魏清愁无言以对,只好乖乖把酒给喝了。
这酒倒不似寻常酒入口辛辣,它完全不辣。反而有一种清新的水果味,很是好喝,魏清愁瞬间觉得值了,这药酒买的值了。
就算不当治疗的,当普通的茶水饮料来喝也是极美味的。如果可以,魏清愁现在就想喝它个十瓶八瓶的,可是他现在只能喝一瓶。
一小葫芦酒很快就喝完了,魏清愁只觉得意犹未尽,他决定要再从毛小冉那买个一百瓶回来。
那人将大汉的穴点了止住了血,又用纱布擦干了血迹,然后就是上药了,饶是大汉这种粗汉子,在药粉洒上伤口时也是痛的强作镇定,左腿不断动着,他想转移下注意力,便道:“傻缺,傻缺。”
无人应答,大汉又喊了两声,依旧无人应答。
他觉得真是奇了怪了,平时傻缺都是叫一声便会来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虽然都叫他傻缺,但大汉和头儿经常叫他来聊天,这人只要聊上一句,便能滔滔不绝的说下去,说一天也不成问题。
特别是头儿,基本上每天都和傻缺聊很长时间。其他兄弟不开心的时候大都会找他倾诉,聊一会儿心情便会从万里乌云到晴空万里,此时大汉就想找他聊些好玩的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缓解一下痛疼。
“傻缺,傻缺。”大汉又喊了两声,依旧是无人回答。
他有些不耐烦了,他一向是个脾气暴躁的人,能喊三遍已是看在把他当兄弟的份儿上,可这傻缺居然不理人!
本就伤口痛疼,大汉转过身,正欲破口大骂,却听到了轻微的呜咽声,他有些好奇,便扭头看了过去,结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抱着一个人在哭。
那人正是大汉刚刚叫了三遍的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