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愁也听出了这只是句玩笑话,想笑却崩住神色,故作严肃道:“离兄何出此言,难不成离兄之前以为我傻?”话说了一半就崩不住笑了。
离欢喜和卢布辛闻言皆笑了,三人笑作一团,笑声朗朗。
诸位公子哥觉得今天的瓜吃的够多了,再吃下去怕兜不住底,便集体壮着胆走向魏清愁三人,道:“可还有我们能帮的上忙的事?”
魏清愁和卢布辛均看向离欢喜,离欢喜只好笑了笑,道:“辛苦各位公子帮忙,没什么事了,各位想离开便可离开。”
此时第六层的火已经灭的七七八八,时不时还有被烧焦的房梁从中塔陷,发出碎落的声响。
由于第六层基本都被大火烧了个遍,所以火扑灭时都变成了焦炭,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第五层也因此显的暗淡许多。
诸位公子哥闻言,便欲离开,纷纷道别:“三位公子还有这位姑娘,告辞,有缘再会。”
而魏清愁则非常热情的招呼:“告辞,告辞,有缘我们红湖再会。”
离欢喜和卢布辛只是点点头,全程不曾言语。
诸位公子告完辞正欲离开,便听毛姑娘道:“还要辛苦诸位公子将刚刚的木桶提回第一层,然后放在楼梯后面的一家木匠铺子里,多谢!”
闻言,诸位公子哥也不好拒绝,况且这木桶本就是他们提上来的,便提着木桶离开了,谁知刚下了楼梯便被人追着揍。
事情是这样的,诸位公子哥提着木桶下楼梯,便按毛姑娘说的向后走去,谁知看见一位须发半白的老者正转悠着,似是在找什么东西,便欲帮助,故上前询问:“大爷,您这是怎么了,丢什么东西了吗?”
那大爷正欲说什么,看到他手中的木桶神色变得有些凶,骂道:“臭小子,干什么不好非要偷东西,还问我丢什么了,你怎么好意思问的,你手里不正拿着呢吗……”光是骂老者还是不解气,便伸手胡乱在他身上抽打着。
那位上前被挨骂挨打的公子哥有些无奈,道:“大爷,您许是误会了,我们只是受一位姑娘之托将木桶放到一家木匠铺子里。”
老者闻言,向后看了一眼,只见还有十多位公子拿着木桶站着看他们俩,老者数了数,有十三个人,加上眼前的人一共十四人,不多不少一共十四只木桶,而他今日恰好丢了十四只木桶。
这不看还好,一看老者就气的胡须有些颤抖,接着骂道:“还误会?是把老夫当傻子了吗?一共就十四只木桶,一起来全没了,你们一人抱一个集体偷窃,怕不是刚偷完正要跑。”
“还受人之托,放屁,铺子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们还狡辩什么。”老者越想越生气,在眼前这人身上胡乱揍着还是不太解气。
诸位公子全都愣了,敢情那救火的姑娘当初说去找盛水的器具就是去一家木匠铺里去偷木桶!现在被人家老者误会了,怎么办吧?
都是公子哥,此时却不知该怎么办,原因无他,实在是没遇到过这种事。
在愣神间,那位被老者又打又骂的公子哥猛的回神,察觉到了不对,只见老者一手拽着自己的肩膀,一手在揍自己的屁股,还道:“一群欠收拾的,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下次还敢偷东西,一个个来,谁都跑不了。”
那位被揍屁股的公子哥无比生气,一手挣开老者,想揍他一顿,但又一想这可能在常理之中,虽然是误会,于是乎把木桶扔在地上撒腿就跟,边跑边道:“大爷,你老人家真的误会了,真不是我们偷盗的,真就是受人之托还木桶的,您老别追了,也挺累的。”
诸位公子哥在听到那句“一个个来,谁都跑不了”的时候便放下桶就跑了,那位倒霉的公子哥是最后跑的,故也被落在最后边。
“不是你们偷的馁一个个的都跑个哈,说明你们都心虚,一个个的都不学好,说谎还偷盗,真是欠收拾,我告诉你们,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明天就去衙门那告了你们,每人廷杖三十把你们屁股都给揍开花,看下次还敢不敢。”老者嘴上虽然说的无比威风,但毕竟老了,不比年轻人,已经被落下少说得有五十米了,追上的可能性不大,去衙门的可能性更是为零。
老者追的实在跑不动了,累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看见他们跑的只剩下残影,便不再追了。
……
魏清愁将手中的酒葫芦递给离欢喜和卢布辛一人一壶。
这次离欢喜倒是没说什么,拿着酒葫芦就搁那盯着看,反倒是卢布辛问道:“魏兄,这是何物?”
“哦,这是药酒,刚刚从骗子那买的,她说这是什么酒都都主所制,喝了不管什么消耗一个时辰内都能恢复。”魏清愁道。
“那魏兄给我和离兄,这是…?”卢布辛问道。
“你和离兄刚刚助阵都消耗不少吧,喝了好恢复。”魏清愁道,一脸做了什么大好事的样子。
卢布辛不知该说些什么,同样盯着酒葫芦看。
“不是,你们怎么都不喝啊?看还能恢复不成?”魏清愁道。
离欢喜将酒葫芦一把扔给魏清愁,道:“魏兄,我看你脑子被驴踢了,居然买这种东西,就这药酒恢复得一个时辰才能恢复,有这一个时辰我和卢兄早就能恢复好了。还能再走个五百里路,况且这药酒只对中境及以下境界的修士有用,谁会买这种东西,下次长点心吧。”说罢摇了摇头,起身向前走去。
“离兄,你走什么,身体恢复了吗?”魏清愁问道。
卢布辛将酒葫芦递给魏清愁,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魏兄,这酒我就不喝了,我和离兄刚刚的消耗已经恢复了。”
魏清愁愣在原地片刻,这么快就恢复了?有半个时怎么?
头顶两个大问号,不用听回答他也知道答案,答案是两个“是”外加个感叹号。
“魏兄还愣着干吗,难不成还继续待着?”说话的是离欢喜,魏清愁注意到他的脚步在说话时顿了顿。
“哦。”魏清愁跑过去追上了离欢喜的脚步。
“离兄,我们接下来去哪儿?”魏清愁挠头问道,他一向是个路痴。
“按照这个路线,接下来我们要去曲江城,然后便到酒都了。”离欢喜道。
“不过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魏兄的伤可恢复了?”
“恢复了,刚刚还和骗子打了一架呢。”魏清愁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示意自己无事。
离欢喜这才察觉,魏清愁先前说酒是从骗子那买来的,现在又说还和骗子打了一架,这骗子是谁?这第五层除了自己三人还有十四位公子哥和毛姑娘外,难不成还有别人?
不光是离欢喜,卢布辛显然也注意到了,毛姑娘呢?向前一看,提着酒萌芦在喝酒。难不成她和魏兄一样也被骗子骗了?很快他们的疑惑便被解开了。
三人走到楼梯口处,毛姑娘正在不远处喝酒,离欢喜出于今日之事便问候道:“毛姑娘,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姑狼,不知姑娘是否是要去酒都,若是的话不如我们同路,也好感谢姑娘。”
魏清愁不知怎的,听到这句话心里很不舒服,道:“不必了,想必毛姑娘定还有其它事,就不打扰了。”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魏清愁气势汹汹的走向毛姑娘,道:“骗子,快还我五两银子,你这酒还针对境界,你让我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