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一般赌的都是金钱,有的人没现钱可以用同等价值的珍宝代替,比如珠宝,珍品,药品等物品都可以,而有些赌徒赌得倾家荡产一无所有,却想着要翻身,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便可以赌命。总之赌场上赌什么的都有,全凭对赌者的意愿。
离欢喜将这些简明对魏清愁解释一番后,魏清愁才半信半疑的放下了离欢喜的衣袖,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被亲爹骗了十多年…
“哦哦,那就行。”魏清愁松了一口气。
卢布辛始终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着二人...
走进赌场,嘈杂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骰子在摇晃的声音,亦有赌徒们大声叫喊的声音。
离欢喜穿过大半个赌场,在一张靠窗的赌桌上坐下,魏清愁和卢布辛紧随其后。
离欢喜就这么坐着,甚至还倒了杯茶喝了起来,对外面的嘈杂声充耳不闻。
魏清愁有些坐立难安,心里很不踏实,他直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卢布辛却见怪不怪,就这么坐着打量着,时不时的喝两口茶。
魏清愁实在坐不住了,问道:“离兄,我们究竟来干什么?”
离欢喜正吹着茶,闻言喝了口茶,道:“来赌。”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根本不是什么事。
“那为何一直这么坐着?”魏清愁问道。
“等。”离欢喜答道,说话只有一个字,干脆利落,依旧在品茶。
魏清愁以为离欢喜在等什么人,结果人冒出一句:“等我喝完茶。”
魏清愁着实震憾了许久,一脸的不可思议。
还可以...是这样吗?
离欢喜将茶盏放下,眼神朝周围大大小小的赌桌扫视一圈,随后用那茶盏轻叩了三下桌子。
魏清愁看的不明所以,卢布辛却已然了然。
都说赌药狂魔对赌前有一习惯,那便是茶过三盏后才开赌,信号就是用茶盏轻叩三下桌子。
有人猜测这行为可以逢赌必赢,一时有很多人模仿,可该赢的还是赢,该输的还是输,就连赌药狂魔本人也有输的时候,这种说法便被否认。
为什么叫赌药狂魔呢?因为这人上了赌场从不赌别的东西,赌的是药,刚开始并没人在意,可当有人和他对赌,才发现他那些药都是些绝世珍药,还有药都特产的各种珍稀药物,根本没有凡品。
这人赌赢赌输全靠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可能会赌输几场,心情不好的时候那便是场场都赢,渐渐的便有了赌药狂魔这个称号。
其实在猜测到离欢喜身份的前提下,从离欢喜来赌场时他便猜测过离欢喜会不会就是那个赌药狂魔,直到见离欢喜坐下喝茶,卢布辛便肯定了。
赌场内虽然嘈杂,但那三声茶盏叩过桌子的声音虽小,却被很多赌徒听清。嘈杂声减弱,叩桌声听到的人更多了,三响后,整个赌场彻底安静下来了,只有一桌是例外。
因为那人赌上了自己的命!
他呼喊着“小,小,小,小……”显然他押的是小。骰蛊里的骰子飞速摇着,“啪”的一声,骰蛊拍在桌上,当骰蛊掀开的时候,他一股脑的凑过去,当看到点数的时候,他竟然“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显然骰子是小,他赌对了。
而对方却一下子瘫软在地,闭了闭眼,有泪珠滑过。
他赌的也是自己的命!
赌场中的人将他的手钳制在背后,摁在那位赌赢了的人身前跪下,并递给那位一把刀。
他拿着刀看了片刻,突然将对方的脸抬起,恶狠狠的盯了他片刻,将刀对着他的脸摆弄着,道:“你说,我该怎么杀了你呢?嗯?先将你的脸刮花,然后再把你的双手双脚砍了,再把你脖颈的动脉割开,让你痛苦的、慢慢的感受自己死去,好不好?”
说罢,他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将刀对准了他的双眼,道:“忘了,还要把你这双勾引人的眼睛给捅瞎。”
正准备将刀插入那人的双眼,离欢喜突然道:“等等,不妨我们赌一场,如何?”离欢喜饶有兴趣的看了那人一眼,笑着说道。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跟你赌?”那人道。
他突然察觉赌场变安静了,再一抬头,就看到赌场里的赌徒都以一种仿佛见了鬼的神情看着他,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脊背有些发凉,那人不会是赌药狂魔吧?
因为他赌的都是些稀世珍药,所以赌场内向来对他友好,再者他帮助了赌场内很多人,没人敢招惹他,也一向被维护。
“为什么要跟我赌就看你自己了。”离欢喜说着又用茶盏轻叩了桌子。
这是赌药狂魔与人对赌前,可以说是邀请的动作,如果同意对赌,那便同样用茶盏轻叩一下桌子,如果不同意那便两下。
基本上赌药狂魔没主动邀请过什么人对赌,都是众赌徒抢着对赌,至于这样的,下场只有一个字可以描述--惨!
那赌徒显然是知道这种信号的,犹豫了片刻后便拿起桌上的茶盏朝桌面轻叩了一声,他接受了对赌。
“您想怎么赌?”那赌徒道。他甚至用了尊称。
“嗯,比大小吧。”离欢喜道。
其实赌药狂魔的赌局向来玩的简单,从不玩什么花样,不是比大小就是比奇偶。
“行,您的赌注是什么?”那赌徒问道。
“一枚灵犀丹加两枚归命丹。”离欢喜谈淡说道。
赌场内的赌徒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这…极品珍药,而且一下就是三枚,在外面买都买不到的。
说罢,离欢喜掏出了一枚玉盒,打开,里面有三枚药丸,其中两枚格外的美,是归命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