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欢喜并未胡说八道,真的有臆想症,只不过大多数人都不会放在心上,只觉得是自己劳累过度所产生的幻觉,自己放松一下便不会再有这种现象了,所以普通百姓不会因为这点事儿就医。
离欢喜知晓并不奇怪,毕章他……
就算就医也没法子一下就不臆想,医生也只是开一些安神的药,关键靠自己。
魏清愁接过安神药丸吃进口中,他本就没什么臆想症,只不过是自己胡扯的罢了,他一个没病的健康人士不想吃药,搞得好像很骄贵似的,但他却不得不吃。
“安神的而已,吃了反正没坏处,指不定睡觉睡的还更香呢!再说上次的那个什么清热解毒的不也吃了吗……”魏清愁心道。
安神药入口即化,桂花香味莹绕在口腔中。
“多谢离兄。”魏清愁这样与离欢喜四目相对,极其不适,他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的想要逃离,而离欢喜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
再这样下去魏清愁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
“魏兄客气了。”离欢喜道。
“离兄,那个卢兄的水我先送过去。”魏清愁才想起卢布辛想要喝水。
说罢,魏清愁端起桌上仅存的一杯水,刚转过身却因地面满是水的缘故,脚一个没踩稳便向前倒去,杯中的水顺势向前酒去,而魏清愁前面是…
是离欢喜!
身子扑进离欢喜怀中,那顺势从杯中酒出的水泼的离欢喜胸口湿了一片。
魏清愁现在一动也不敢动,也不敢乱看,他怕自己一冲动,不出些自己控制不了的事,干出些出格的事来。
由于左手端着水杯,魏清愁的右手本能的向前,作出摔倒撑地的准备,而魏清愁并未摔倒在地,而是摔倒在离欢喜怀中,这右手就撑在离欢喜左胸胸口的位置。
离欢喜身子僵着,同样也一动未动。
直到魏清愁隔着衣料感受到心跳时他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的右手摸的是哪里了。
怪不得那么软。
魏清愁赶忙松开摸着离欢喜左胸的右手,他现在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冷静冷静。
站直了身,魏清愁不敢看离欢喜的目光,避着身道:“报歉啊离兄。”说罢,便端着仅剩的大半杯水走向卢布辛床边。
“卢兄,水来了。”魏清愁将卢布辛扶起靠在枕边,卢布辛伸手接过水杯,魏清愁手未松开,托着杯底生怕卢布辛手不稳一下又给砸了。
“魏兄啊,这口水我等了八百年终于喝到了!”卢布辛终于喝到了水,虽然只有半杯,但起码有的唱总比没有的强,只是嗓子痛,喝水也痛。
魏清愁将水杯放到桌上,卢布辛靠在枕边感受着阳光的温馨。
他好像从未这么安静的感受过这种温馨。
离欢喜自魏清愁走后便愣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他微扬了扬嘴角,竟是笑了,不知是自嘲还是什么的。
随后便拿起一身衣物走向了浴室,他打算泡个澡,然后换下这件胸口湿了大片的衣服。
“砰--”的一声,是离欢喜将门关上发出的声响。
魏清愁闻声看过去,见床边空无一人,又见那紧闭的浴室门,魏清愁才想起了那被自己泼湿的衣服。
“自己把人家的衣服泼湿了应该帮人家洗了吧?”魏清愁这样想着便站起身走向浴室门边。
卢布辛察觉到魏清愁的举动,偏过头用异样的,不明所以的目光看了他片刻,便收回了目光,继而闭目养神。
卢布辛直觉自己还是不看见什么的好,毕竟眼不见为净。
魏清愁因为背对着卢布辛,并未看到他卢兄的目光。
走到浴室门口,魏清愁站在那停住了脚步,手向前伸着,保持着敲门的姿式,手指却并未叩响那扇门,好似在犹豫着什么。
“万一我一敲门,离兄猜到我是来帮他洗衣服的怎么办?再问我要干什么的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直白的说是来洗衣服的吧,凭离兄的性子,肯定会把我拒之门外吧。还是不惊动他为好…”魏清愁分析着。
手由敲门的姿式直接转为推门,“嘎吱”一声,门被推开,魏清愁走进浴室内,由于蒸气有些大,魏清愁视线所及只有雾蒙蒙的一片白雾。
按记忆中的路线,魏清愁顺着走向打水处。
而打水处旁边就是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