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布辛左右打量着着,道:“因为在酒里下毒能确保每个客人都中毒,如若下某道菜里,一桌子的菜无法确保每个人都吃那道菜。至于我们今晚那桌菜,应是被人特意下毒暗害,至于酒中为何无毒,好像是有人刻意相助。”
“那岂不是相互矛盾了?”魏清愁疑惑道。
“矛盾?怕是今夜牵扯的有两方杀手,他们相互并不知情,一方杀手在酒中下了毒,想令酒楼中的人身死,亦或是想让某个人身死却要让酒楼中的客人做掩盖,不让人知晓他是谁;另一方杀手呢,怕不知谋划着什么,又要受命暗杀了我们,所以在菜中下了毒,但我们桌上饭菜虽有毒,酒却无毒,应是有人暗中换掉了毒酒,那人还须得是一方杀手中的人,但肯定不是普通的杀手,却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相助。总之,今夜之事必然很复杂,涉事的两方必然早已行动完了,此刻躲在暗处,很难再查出今晚的种种。”离欢喜说着,眉头慢慢缓和,应是想明白了,一旁的魏清愁和卢布辛听得很认真,听完还认同的点了点头。
“只要做过,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卢布辛道。
“就是,卢兄说得好,不管如何,我们定查它个水落石出。”魏清愁说得信心十足的样子。
离欢喜见他这副天真模样,笑了笑,觉得魏清愁有些傻。
却也不忍心打击他,笑着道:“好啊魏兄,定要查它个水落石出。”
说罢,三人都笑了,笑得那么开怀,那么真诚。
三人在酒楼中一层一层的搜查着,寻找着那些蛛丝马迹,可却未曾找到任何线索,也不气馁,接着在这高大宽广,金碧辉煌的酒楼中一层一层的查找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三人在酒楼的最高一层——第六层查找着,依旧无果,未曾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正欲离开,抬脚下台阶时,离欢喜发现那红绸帘子上有一片血迹,因为帘子是红色的,掩盖着血迹,如若不是眼力好看出了不同,或嗅觉灵敏闻出了血特有的腥味,根本不会被发现。
离欢喜停下了正欲抬下台阶的脚,抬上地板,转身走向红绸帘子,捏了捏帘子上的那片血污,还是有些粘稠的,但大多都已干涸在红绸上,硬硬的,显然这血已经溅在帘子上多时了。
闻了闻手指上的血污,离欢喜已经从这血中知晓这溅到帘子上血的人是喝过那毒酒的,血中还残留着毒素,这逃不过离欢喜的嗅觉。
“怎么了离兄?”魏清愁走到离欢喜身后问道。
“魏兄,卢兄,这红绸帘子上有血迹。”说罢,指了指那帘子。
魏清愁和卢布辛都凑近看了看那帘子上的血迹。
“这血迹已近乎干涸,显然溅上多时了,且这血中有那毒酒的毒素,被害的人应该是喝了毒酒后被人杀害的,但他却是有意识的,被人杀时挣扎过,不然血不会溅到帘子上的。”离欢喜又道。
“如此来看,是有人想要杀了他,杀他的人却不想让人察觉这人是谁,所以在酒里下了毒。正如刚刚离兄所言,杀他的人用整个酒楼的人做掩盖,可酒中有毒,他为何要再杀他呢?”卢布辛道。
“也许这毒对普通人来说是致命的,对他来说却只是能令其昏迷,又或是他对任何毒药都是百毒不侵的。”离欢喜道。
“百毒不侵,怎么可能?”魏清愁有些诧异。
“怎么不可能呢魏兄,像药都每年都会向外卖出各种珍药,其中就有一种药是吃了可以让人在一年内百毒不侵的--灵犀丹,不过这种药只会卖给江湖上有头有脸的门派,还有皇室太医院,且数量稀少,一般数量不过十,灵犀丹每年更是少的可怜,只有两枚。”离欢喜道。
“还真有此等妙药啊,到时候必定要去药都拜访,说什么都要搞个二三十枚,以后本公子行走江湖就不怕被人下毒了,哈哈哈……”魏清愁一想到自己可以百毒不侵,就忍不住说了起来。
“二三十枚,魏清愁你可真敢想啊,把你以后行走江湖的都给算上了,就算作为灵犀丹配方的创始人,我身上也只有五枚,每年光长老服用都得十多枚,那些个老不死的,真是……”离欢喜想到这,忍不住的生气。
“咳咳咳,魏兄,这灵犀丹虽然可以让人一年内百毒不侵,可也是有弊端的,就是会经常打嗝放屁,服用需谨慎啊。”离欢喜憋着坏笑,笑眯眯的,一本正经的道。
“啊,想不到此药还有此等弊端,经常打嗝放屁,那还是算了吧,这样子一年,别人见我不都得躲着吗。”魏清愁一脸认真的道。
卢布辛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了。
离欢喜也一脸坏笑。
其实这灵犀丹也不是服用过一年会经常打嗝放屁,只不过离欢喜看不惯长老们,故意在配方上动了手脚,想让长老们难堪一年,他自己手中的都是正常的灵犀丹,给都主的也是正常的,长老每年服用的都是药都灵药铺内按那动了手脚的配方制作的。
吃过后便后悔了,经常打嗝放屁,这谁受得了,但他们也别无他法,他们要炼药制药,研制新药,不免中毒,见吃了都有这个症状,便只认为是正常情况。而都主却很正常,众长老知晓后都来问候检查,但却无果。众长老都一致认为是都主先天体质特殊……
三人又仔细搜查了一遍酒楼六楼,然而除了先前的血迹,三人什么也没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