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芙舟说。
男巫师仍然是一脸抱歉,陈清影有话想跟芙舟说呢,就催道:“快开车吧,饿死了。”
“好好这就开。”男巫师冲坐在驾驶位上的同伴使了个眼色,车辆便前行。
陈清影悄声冲芙舟说:“陆严就是故意的,借你对楚湛的痛恨,想拉你下水。”
“真是可惜。”芙舟说。
陈清影有些紧张:“我知道楚湛很坏,也知道你受到了他的欺辱,这种人确实是该死,可是复活根本是个屁,他就算死,也不能这样死。”
“不管这个要被封建迷信牺牲的人是不是他,我都不会让这个人死的。”芙舟恨恨道,“真是可惜了。”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陈清影放心了,笑容露出来,“等他到了我们那儿,你报复他不就是了?”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芙舟却皱起眉,要怎么报复楚湛,才能叫楚湛痛苦万分,活着不如去死呢?
芙舟没想过再跟楚湛相遇,所以这个问题没有再思考过。
芙舟想的他跟楚湛的相遇,是在他年老之后,过得幸福美满的他偶然见到孤独了一生过得十分不好的楚湛,这样也很痛快。
“怎么报复?”芙舟问陈清影。
“他怎么对待你的,你就怎么对待他。”陈清影说,“这是最简单也最合理、不会被老天爷惩罚的报复了。”
芙舟回想了起来。
楚湛跟他们玩游戏,叫他们当狗。
后来楚湛侵略他的脖子嘴唇……芙舟皱起眉,这种报复看来在自己身上行不通。
很快想起楚湛掐他的脖子差点儿叫他断气。他恨得牙痒痒。
他想,等楚湛被送过来之后,首先就要让楚湛也尝尝被掐得快断气是种什么样的痛苦滋味。
夜晚雨势转小,黑车停在了傅宅大门前,男巫师先下车,撑伞绕过车头,去给芙舟开车门。
“也不必太献殷勤了。”陈清影笑道。
“哎呀应该的,傅大巫师对我们也很亲切嘛。”男巫师说。
回到家中,两位男佣在厨房里做菜。
陈清影问:“他们表现如何?要不要换人?”
“还是安排女佣吧。”芙舟赶紧说。
陈清影乐呵一笑:“好好好,是我肤浅了。”
两天后的这个晚上,楚湛将被送来。
按照陈清影的想法,楚湛将会被安排在傅宅的地下室里。
以防逃跑,还是要把他的一只手用长长的链子锁起来。
“你觉得呢芙舟?”陈清影问。
“应该两只手都锁起来。”芙舟说完,望向窗外的夜色。
半小时后,一辆大车停在了傅宅前,这辆车牵着一个拖板,板子上是一个大铁桶,桶里应该就是楚湛了。
以往养尊处优的有钱人现在被装在这铁桶里,真是大快人心。
苏常下车后经过院子,迈上台阶按响了门铃。
陈清影去给他开的门,他就站在门口,也不进屋,冲芙舟说:“傅大巫师,祭品已送到了,还需要再做一遍清驱仪式。”
“你们没做?”陈清影问。
“做过一遍,但是这祭品身上有点病症。”苏常说,“手背上的抓痕也需要用药,祭品要有一个完整性。”
“倒像是把一个烂摊子丢到我们这里了。”陈清影嘲道。
苏常笑而不语,颔首后转身下台阶。
“那铁桶也要我们自己搬?”陈清影高声问。
“我可以帮忙。”苏常回头,夜色里一副隐藏着坏心的死样。
“你开那么大的车,一个人手都没带?”陈清影问。
“是啊。”苏常说。
“正好男佣还在,麻烦他们帮帮忙吧。”芙舟懒得看苏常那张脸。
“好。”陈清影点头。
两个男佣身强体壮,跟苏常一起搬铁桶,从拖板那儿一路走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前才停。
楼梯不那么宽阔,苏常自觉退出,双手拍了拍灰。
陈清影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傅大巫师,那我就先走?”苏常询问。
两个男佣已抬着铁桶下楼去地下室了。
“走吧。”陈清影说。
苏常却还看着芙舟。
“走。”芙舟说。苏常便走了。
“也叫男佣帮忙先处理一下楚湛吧。”陈清影说,“回头给他们多点钱。”
“嗯。”芙舟点头。
“你就早点休息吧,我在这儿等着交代他们。”陈清影走向了沙发。
“好。”芙舟转身上楼去,一步步走着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想,等下要去地下室里掐楚湛的脖子报复楚湛吗。
要的。芙舟仅用半秒得出了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