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舟“嗯”一声：“事已至此。你也要遵守承诺。”

“好理性啊。”楚湛带笑下了床，他朝芙舟走来。

“干什么？”芙舟后退一步。

楚湛腿长，很快走到他面前，牵过他的手，笑着说：“一起去洗漱。”

芙舟皱眉。楚湛就威胁：“从今以后，我干什么你都要陪着我，不然你们都遭殃。”

芙舟被他牵到洗漱间，他拿牙刷牙膏，芙舟像根木头桩子立着，不言不语。

“张嘴。”他看似又要帮芙舟刷牙。

“我自己刷。”芙舟拿过他手里的牙刷，面向镜子，心无旁骛地刷牙，实际心中充满了跟他在一起的不情愿。

他也开始刷牙了。

这种人情味的动作在他身上出现，竟然没显得违和。他顶着有些乱的发，单手插兜姿态随性，冲着镜子的那张脸实在英俊。

察觉芙舟刷牙越来越慢，楚湛看去。

芙舟低下头，茂密的黑发蓬动了一下。

“泡澡还是冲澡？”刷完牙楚湛问。

芙舟昨晚确实没洗澡，可是后腰上还有个绷带，于是说：“冲。”

“你后腰上有伤。”楚湛按住他的肩，“我帮你冲。”

芙舟张了唇要拒绝。楚湛就俯身平视他那双不情愿的清冽眼睛。

“刚才那话，应该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吧？”楚湛痞痞地一笑，“还有，昨晚你哪里我没见过？”

芙舟撇开了头，双眼瞪出名为仇恨的钉子。

楚湛把芙舟推进淋浴间后就出去了，芙舟探出头，一个人影都没看见，很适合溜走。

突然听见有女仆的声音，好像楚湛在吩咐她们些什么。

楚湛回到淋浴间的时候，芙舟像只小鸡仔站在浴头下面，眼睛睁得鼓鼓的，像金鱼。

“脱衣服吧。”楚湛走近他，他后退，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了拳。

“害羞的话闭上眼睛。”楚湛笑了笑。

“不是害羞，而是耻辱。”芙舟恨道。

楚湛慢条斯理解开他的衬衫领口，“这种话以后别让我听见。”

芙舟不说话了，衬衫扣子一颗颗将被楚湛解完，为了帮芙舟解开那最下方的扣子，楚湛背部的弧线越来越大。

“踮脚不会吗？”楚湛笑问。

已经全部解完了，不需要踮脚了，芙舟的双手揪住衬衫衣摆，然后背过了身去。

楚湛的双臂扬到他视线范围里，好像要抱他，实际上是要帮他解裤子，双手搭在了他的小腹前。

芙舟低着头，楚湛也低头，微笑着用下巴蹭芙舟的发顶，感觉香香的痒痒的，很舒爽。

白裤子褪至地上，楚湛朝芙舟的臀部看去，圆乎乎肉嘟嘟的，饱满的桃子一样，很漂亮。

“衬衫自己脱。”楚湛的嗓音很惬意，他来拿芙舟头顶的浴头，笑眼垂下看芙舟。

芙舟脱得缓慢至极，听见楚湛一声笑，瞪去，楚湛笑眯起眼睛，像夏日里的好天气。

“你闭上眼睛。”芙舟说。

“昨晚都看过了，今天还闭上眼睛不是多此一举吗？”

“闭。”芙舟说。

“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楚湛浅笑道。

芙舟只好脱衬衫时候故意挡着自己的关键部位，最终脱下后，更是双手紧攥着衬衫，挡着前胸跟腹部以下。

楚湛在调试水温，他身上的睡衣难免被打湿了，他心情很好的样子，完全不在意。

温热的水洒在芙舟的小腿肚上，芙舟并拢了膝盖，听见楚湛问：“水温如何？”

“嗯。”

楚湛蹲下身帮他冲洗，欣赏他笔直修长的双腿，眼睛微眯了起来，慵懒的大兽一样。

之后楚湛上手摸他的腿，他拧眉，感到楚湛手心里有个什么凉飕飕的东西，是沐浴露。

楚湛要帮他洗屁股了，那水流冲到了大腿根部，他急忙装出好声好气：“我自己来可以吗？”

“小芙，不用害羞，以后我们坦诚相对的日子还有很多。”

“求你了。”芙舟说。

“那行。”楚湛把浴头交给了他，并贴心嘱咐：“别冲到你后腰上的伤口。”

“嗯。”芙舟，“你先出去可以吗？”

楚湛抱臂没说话，芙舟又说：“求你了。”

“我一会儿进来帮你擦洗上半身。”楚湛说完转过身。

芙舟等着他离开，他拉开门走出去之后又看向芙舟，交代说：“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叫我。”

“嗯。”

楚湛满意地合上了门。芙舟赶紧为自己冲洗。

大概两三分钟后，楚湛没敲门就推门走了进来，芙舟不满，但没表现出。

他走来芙舟这边，按照刚才说的，要帮芙舟擦洗上半身。

芙舟早已拿浴巾围在了腰际，像穿了条裙子。上半身是拿了毛巾做遮挡。

楚湛把毛巾拧了些水去，冲芙舟说：“转过去。”

“既然你这么害羞，那就先擦背。”

芙舟说：“我这不是害羞。”

楚湛笑而不语，帮芙舟擦起背。

他的背也长得好，瘦但不柴，不过肩膀薄薄一片，那拱起的蝴蝶骨令人怜惜。

忽然楚湛用胯顶了顶他，他的肩膀耸起，如果他是只猫，那他全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

“小矮个。”楚湛笑道，“如果用这个姿势的话，你得站在凳子上。”

“别说了！”芙舟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