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济:“班席就这么走了?”
是啊,走了,而且是头也不回。
这让叶欢开始怀疑人生了。是自己想太多了吗?她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为什么班席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对自己到底是不是爱?
难道朋友之间就不可以相互帮助吗?把自己换成一个男人,班席就做不出这事吗?
是啊,仔细一想,还真没差别。叶欢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竟然真的会产生错觉。
真好笑,自己刚才在干什么啊,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莽古济:“姐姐,你在想什么?”
叶欢:“我还以为人家喜欢我呢。”
莽古济:“难道不是?”
叶欢:“吴尔古岱要是对你说这样的话,你能这么冷静离开吗?”
莽古济还真的用心想了想,如果是吴尔古岱说的话,她可能会面红心跳,完全无法思考……等等,什么吴尔古岱,他现在在她心里就是个死人!
看莽古济很久没说话,叶欢知道这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便只好叹口气,转身去到了衙门。
褚英看叶欢进来,就说:“班席走了?”
叶欢:“怎么,还要他连续三天不睡觉啊?”
褚英一脸笑意:“三天就三天,要是上战场,几天几夜不能合眼是多正常的事,怎么在你这里就像犯了天条似的。”
叶欢翻了一个白眼:“可这里也不是战场。”
褚英:“心疼了?”
叶欢:“我哪资格心疼。”说出来都觉得一股子酸味,于是她改而问道,“什么提审他们三个?”
褚英:“已经让内吉尔在里面审了,看能直接交代吗?不行的话再上点力度。”
叶欢轻笑:“是他们上辈人的遗留问题。富贵的爷爷偏心小儿子,将原本是大儿子的田产都给了小儿子,大儿子一点也没分到,越想越生气,久而久之就爆发了,这才酿成惨剧。”
褚英唏嘘:“这事不少见啊,几乎家家户户都会为这一亩三分地在最后争个头破血流。”可不嘛,哈达部就是争位国力日渐衰弱,辉发部一日杀七个叔叔等等。
叶欢忽然发问:“大哥,这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吗?”联想到褚英的那个骚操作,上位后就开始“削藩”打压兄弟。
其实这事从他的角度来说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可关键是他来急功近利了,五大臣正值壮年,年富力强,你是个二代还没完全接手就想把人赶跑,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褚英看着叶欢,像被说中了心事,他故意躲开视线,低头说:“没事说这个做什么?”
还是太年轻了,竟然连解释也没有,这不是摆明了他就是这么想的吗?
褚英啊褚英,你是真不瞧不起你这些弟弟啊,高傲的人注定死无葬身之地,你要再这么下去迟早得完。
叶欢不想故意去帮褚英,但相处这么久也的确受到了褚英的一些庇护,便是说:“大哥我知道你是世上最好的大哥,我们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她笑嘻嘻的,本想化解尴尬,却不想褚英却换了一张阴沉的脸说,“如果我想这样呢?”
“大哥开什么玩笑,我刚才是闹着玩的。我突然想起来额尔登额还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叶欢佯装逃跑,没走几步就被褚英拉住。
“三妹,你我也合作多次了,你也是聪明人,知道我并不是闹着玩的。”褚英让她坐下,一改刚才的态度,竟主动给叶欢倒了一杯茶,“你昨天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骂了阿尔通阿一顿,是不是向我投诚的信号?”
投诚?褚英你想干嘛?
叶欢这些年做得太不够明显吗?她不站你,干嘛没事就往你衙门跑啊。
不过这种事说出来就不好了,叶欢喜欢私底下明了的,一旦暴露出来成为把柄,她可不干。
于是,她对褚英说:“大哥误会了,我不过是想引诱那三人献身罢了,我对阿尔通阿堂哥一点意见也没有。”拜托大哥,就算是投诚她对你爹努尔哈赤投诚不更好?知道历史上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这时候心里已经有了芥蒂,平日里不敢爆发,叶欢正好来这么一下刚好可以给努尔哈赤出出气。别说,这事还真只有叶欢才能做,其他兄弟做会觉得太过,还可能会被当作是努尔哈赤示意的。但叶欢做就不同了,她是女生,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往来。
天呐,突然觉得女人在这个世上竟然还有这么点好处。
棒,真棒。
倒霉的没有遗产继承的女孩啊,如果遇上这种事就拼命发泄吧,既然钱拿不到,争口气总做得到吧?
褚英看着叶欢,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他是找寻叶欢心里深处究竟在想什么,但可惜叶欢的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过了一会儿他才说:“好吧,看来你是早就看阿尔通阿不顺眼了。现在你气出了,不过问题是阿玛和叔叔那边可能不太好交代。”
叶欢摆手:“哥哥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阿玛要罚就罚,我无所谓。”
褚英:“你倒是潇洒,还一人做事一人当。等你以后有儿有女就知道这句话有多难说出口了。”
叶欢:“既然这样,那就干脆不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