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和塔尔玛将盖在富贵尸体上的白布掀开。富贵娘的哭声一直在她身后不停,特别是叶欢看到胸口上插的那把刀,富贵娘的哀嚎声就开始响彻整个衙门。
富贵娘:“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如今你走了,要我一个老婆子怎么办?”
叶欢没说话,她示意塔尔玛再好好检查。
在此期间,都不见褚英出现,侍卫们想强行带富贵娘离开,却被富贵娘一把推开,她开始死死抱住叶欢,就像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叶欢皱眉,但又不好说什么,让塔尔玛将尸体翻过来,她再检查身后,果然,富贵的死因的确没这么简单。
当她提出要去见乌希哈的时候,却被得知没有褚英的命令不能见。
富贵娘继续哭诉:“我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乌希哈这么个索命鬼!格格,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叶欢:“富贵娘,我可以为你做主,但你至少要说实话,我才能帮到你不是?”
富贵娘一愣,像是被戳穿了,便是开始支支吾吾。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叶欢知道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人在阻碍,于是来到褚英办公的门前。
褚英见叶欢:“出去。”
他似乎不欢迎自己。
叶欢:“那好,褚英台吉,可以让我审问乌希哈吗?”
褚英看叶欢也这么严肃,便说:“你以前是我手下的人,现在已经不是了。拜托你有空就去管你手下的人和事,不要来参合了。”
说完就要离开。
叶欢在背后追着说:“哥,我可以不管,只是我必须知道你们的调查和判决结果。”
褚英:“就是很简单的一起杀夫案,自然是让凶手跟着去陪葬。”
叶欢听到这个就皱起眉头,她叫住褚英:“乌希哈绝对不是杀害富贵的凶手,我刚才看了富贵的尸体,发现他的致命伤并不是被刀刺入的那里,而是背后淤青的地方。我怀疑他生前被人拳打脚踢到导致颅脑出血。在被搬回家的途中富贵已经没了。案发现场根本就不是在他们家,他是死后被人带去家里,然后制造出了是乌希哈杀人的假现场,用来误导我们。”
褚英:“真好笑,你说富贵早就死了,你有什么证据?总不可能光凭你几句话就把案子定下来吧?”
叶欢:“我要解剖富贵。”
褚英:“我不同意。”
叶欢:“那找别人。”
褚英:“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叶欢:“哥,死前中刀和死后中刀是有区别的。这个我初步检验就能看出来。真的是有人陷害乌希哈。”
褚英:“你以为乌希哈是什么大人物吗?犯得着这么费尽心思去陷害她?”
叶欢:“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知道这中间有问题。”
褚英看了她一眼,道:“证据确凿,我已经打算结案了。出去,不要我说第二遍。”
叶欢:“不行,乌希哈不能死。”她前进几步,“你不让我见乌希哈也就算了,解剖我是必须要解剖的。”说完这话她就打算要走。
褚英:“莽古济,你怎么什么事都要管?这样好了,我这个台吉给你好了,你来当。”
他气得握紧了拳头。
叶欢:“对不起,我只是想要真相。如果大哥很为难的话,就当我没说。”
褚英气得将手上的账本扔在桌上,走到叶欢面前,然后一把将她拎到了房里,关上门,他指着叶欢说:“你是不是听不懂话?要结案,意思就是没什么好查了。”
叶欢:“乌希哈没杀人。”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褚英:“你没别的事了吗?阿玛给你分了那么一大块地,就是让你自食其力,明年吃你自己种的粮食,你养的牛羊。还不快去?”
叶欢:“大哥,如果你打算成为建州二当家,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乌希哈没杀人,如果你杀了她想就此了结此案,那么以后就会有源源不断这样的事发生。”
褚英:“一边去,我还不知道有什么后果吗?”
叶欢没说话,觉得和褚英也没什么好说的,便是负气开门。
没想褚英一把将门关上,他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杀人的另有其人?莽古济,你别以为就你讲义气,不想让乌希哈蒙冤。你可知道,一旦这事闹大,我们建州就先内讧了,根本不用其他几部来对付我们。”
叶欢冷笑:“不是哈达和辉发他们俩的事吗?什么时候变成其他几部要来打我们了?还有别的事?”好啊,终于要说出来了。还以为你们打算瞒到她出嫁的那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