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不想看到你。”
她手摆得跟雨刮器一样,生怕赶不走班席。
“那好,小的告退。”
他的声音消失了好久叶欢才往他的方向看。
走了,已经去褚英那里了。叶欢这才松了口气。
“姐姐,你刚才的行为是要笑死我。”莽古济说。
叶欢没好气的说:“笑吧笑吧,都是你弄出来的。”
莽古济:“怎么能怪我?我做错了什么?”
真是无处伸冤啊。
叶欢:“要不是你老是在我面前说他爱我我爱他,我能这么在意他?我不在意他,刚也不会这么失态。”
莽古济:“哈?”百思不得其解,这种事是光说说就会这样的吗?
叶欢:“我果然还是道行太浅啊,看来还得好好修炼才行。走了走了。”
……
叶欢来到马厩旁检查待会要出去打猎的马匹。这时候莽古尔泰走过来说:“妹妹,忙什么呢?”
叶欢头也不抬的说:“眼睛要是看不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莽古尔泰想发火,但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换上了笑脸接着说:“你这嘴啊,能不能和别人学着怎么温柔?不然人家哈达王子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叶欢:“我学不会,你要是会的话干脆你去嫁好了。”
莽古尔泰:“喂,莽古济,你怎么回事,我又怎么惹你了?”
莽古济:“我老哥真傻假傻,这时候和你接触,万一被人看见,说我们成绩作假怎么办?”
叶欢耸肩:“你哥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说:“阿玛和叔叔都来了,你不去陪着来这里做什么?”
莽古尔泰:“他们说话都不带理我的,我在里面也没事,干脆出来转转。”越说越郁闷,他甚至还踢了旁边一个木桩一脚。
叶欢:“有气去旁边撒去。”她没有安慰,如果安慰开导有用的话,莽古尔泰也不会加入蓝旗。
莽古尔泰哭笑不得:“得,我现在里外不是人了。我阿玛觉得我是叛徒,不想带我。我叔叔又觉得我是奸细,是我阿玛派去的。做什么都不带我,拿我当透明,拿我当空气。但我想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想在家闲着有错吗?阿玛他给褚英代善那么多次机会,我呢?仿佛我不是他亲生的一样。好,既然这样,那我去找叔叔。合着我怎么做都不行是吧?”
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的,压抑之下的愤怒,手重重砸在了木桩上,出血了。
叶欢将头转了过去,因为此时体内的莽古济比他还急,她说:“姐姐,我老哥手出血了。”
叶欢:“这是他该得的。当初要是听我话继续去破案子不会是现在这样。”
莽古济:“姐姐,人总有犯错的时候,要不就原谅他一次,再帮帮他。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
烂泥扶不上墙。
给莽古尔泰的路铺得明明白白,他就是接不住,这怪不得她。
不过,的确是要看在莽古济的面子上,不能把路给走窄了。
叶欢服软。
她对莽古尔泰说:“哥,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说着就从包里拿出塔尔玛准备好的药给莽古尔泰涂上。叶欢继续说,“你看我手里带了这么多人,还不是在他们面前低声下气,点头哈腰?我们是什么身份,人家是什么身份?他们这些人手握兵权,可以居高临下的看人,你觉得他们会心甘情愿把手里的权利分一部分给你?不可能的,就连我都不可能给你。”
莽古尔泰:“你……”
叶欢:“我说的是实话,虽然难听,但事实确实是这样。你换位思考下,是不是这么个道理?换你你愿意给我吗?”
莽古尔泰没说话,沉默就代表默认。是嘛,这也不是什么小东西,随便给了还会有。在这里争兵权就是争话语权。叶欢:“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赶紧立战功,凭实力说话。”
“我倒是想立战功。”莽古尔泰叹了口气。
叶欢:“现在不就可以?”
莽古尔泰:“什么?”
叶欢:“在这次比赛中拔得头筹。”
莽古尔泰:“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次是褚英和阿尔通阿牵头的,在场的人都知道这头筹怎么样都得让给他们。你让我去得,这不是让我得处境更为难吗?”
叶欢:“你是想短时间为难,还是想一辈子都处在夹缝中?”
莽古尔泰:“废话,谁愿意这么憋屈一辈子?”他现在是一肚子的苦水,对现状的不满意,对兄弟们的不满意,他想要发泄,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