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动阿玛利益,他都是偏帮宗室,这你不是不知道。”
“说了这么多,你还要管?”
这是德格类昨天对叶欢说的话,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他还是不忍心,想要提醒叶欢不要参与进去。
果然这个案子就是老爱家的人做的,德格类能知道,想必在前世那人没少在宗室里说这事。没人会觉得这事有什么,就更不会有人去故意戳破他,因为没必要,这对他们没有影响,毕竟天下的男人一般黑,都想干这样的龌龊事。
叶欢握紧拳头,恨不得宰了这些畜生。等着吧!她说:“这件事我偏要管。你以为我想夺权只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吗?你太瞧不起我了!”
德格类:“我不是瞧不起你。这么多天我看你每天很晚才回来,我知道你不是在说假话。你有理想和抱负,让我钦佩。可是这改变不了什么。真的。”他淡定的盘腿而坐,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两岁的德格类俨然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成年男子。
叶欢不服气的看了他一眼,说:“前世有人也这么做过?”
德格类:“有。我当初就是因为这个事选择站在他这一边的。”
他说的还能是谁?在称汗前,德格类,济尔哈朗,岳托,萨哈廉四个人就已经是皇太极的忠实粉丝了。明明他们都有当大贝勒的哥哥和老爹,可就是愿意追随皇太极。为此努尔哈赤还特意斥责了皇太极,好为其他几个大贝勒挽尊。
叶欢:“你的意思他那次并没有成功?”
德格类:“非但没有成功,还被我阿玛责罚了。”
努尔哈赤你有病啊,怎么做什么都不行?
真是伴君如伴虎!步步惊心。
叶欢沉思了一会儿,叹气说:“这事你阿玛知道,你大哥也知道,宗室里包括其他大臣都知道,可他们都守口如瓶。都是为了不打破这微妙的和谐,对吗?”她叉着腰,真是越想越生气。上位者用小人物的生命来交易来博弈,完全不顾他们死活,真有够恶心的。
德格类:“阿玛需要这些人来为他打江山,事实上也的确是他们出力最多。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标,不重用他们,不庇护他们,难道用那些对我们有异心的刁民吗?你有时候就是想得太轻松了,只觉得那些平民可怜。如果你是一般女子也就算了,可你不是要坐拥天下吗?妇人之仁只会害了你,劝你三思。”
……
三思,叶欢已经三思了。她现在正看着内吉尔,他手臂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内吉尔皱眉,却说:“格格不要再问了,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叶欢扬起嘴角:“我看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说着就又用手在伤口处掐了几下,那是真往死里掐啊。
内吉尔一开始还忍的,那嘴唇都泛白了。可是后来真忍不住了,便是大叫了一声。
觉罗氏听到动静在外面敲门,叶欢便是让班席出去打发。
等回来后班席就见到叶欢已经在内吉尔身上动刀子了,他赶紧过来劝阻:“格格,您这是要做什么?”
叶欢:“做什么?我要让他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这事你们谁都别拦着我,我既然已经接下这事,就没有退缩的道理。内吉尔,你现在被我伤成这样,已经很对得起你主子了。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还有那个女孩在哪里了?”
……
马车上,叶欢和皇太极面对面坐在一起,这时的她手里都是汗,像是思虑了良久,才道:“今日之事危机重重,出不得任何差错,一旦被人发现,你我都有危险,你可明白?”
皇太极反而显得比叶欢轻松不少:“我一定不辱使命,将人送到目的地。”
叶欢笑笑:“好小子,算我没看错你。”
皇太极:“我也没看错姐。”
二人默契的对对方抱拳,齐声道:“承让。”
不多时,叶欢就下了马车,她看了下天气,今晚应该就是雷暴天气。她赶紧跑到上次那个躲藏的山洞,找出事先准备好的夜行衣。很快,天下起了雨。
莽古济:“姐姐,为什么这事不找其他人做啊?”
叶欢:“找别人不是更多一份危险?还是靠自己强。”
说着她就看到自己的手,接着是身子出现了变化。
待换好夜行衣,叶欢就在雨中狂奔,突然前方出现了一辆疾驰的马车,叶欢眼疾手快,迅速爬上了一棵树。她看准时机,在马车行驶到树底下的时候,一个飞身就跳到了马车顶上。然后叶欢一脚踢飞了车夫,决定打开车门带走里面的人。在以为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她的右侧飞来一柄长剑。
“该死。”
叶欢往后一仰,及时躲过。不过下一秒那人就打算过来扯下她蒙面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