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大肚子的男子突然站出来道:“嫂子,这个小丫鬟说她偷了你的镯子我信。但其他的话我觉得不能全信。有些人嫉妒心比较重,许是见你们夫妻俩恩爱有加心生嫉妒。这种人可什么事都做出来的”
又一人附和道:“对。我看这丫鬟就是爱慕你家夫君,想要破坏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才编出这么个谎话来。嫂子啊!这无凭无据的也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显然这两个人经常跟杜平混在一起,互相打掩护惯了。
听了这话杜平心里冷哼一声。
【女人就是女人,你还是太嫩了点】
杜老夫人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疾言厉色道:“小玲,我平时自认为对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还不把实情给我们交代清楚”
小玲仰起头,急切道:“老夫人,玲儿没有说谎,玲儿说的都是真的啊”
杜平指着她道:“放肆!说,你为什么要污蔑我的清白,为什么要这么做?来人,还不将她压下去,明日就给你发卖了”
小玲顿时更慌了:“不,求求您了。不要给我发卖,我我……”
钟淑容浅浅一笑道:“杜平,你不是说是她污蔑的你吗?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何人的?”
恰如一盆冷水灌在了他的头上。
杜平不可思议道:“什,什么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有我的孩子?不,她有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她清清白白。她肚子里的孩子指不定是谁的呢?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而他这一慌乱,在座宾客们不管是刚刚信与不信的,此刻也都要信了。
杜夫人只觉颜面扫地,彻底地怒了,拍案而起道:“钟淑容,你有完没完了?你非要我儿休了你才肯善罢甘休嘛!”
以前的钟淑容,觉得自己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所以他最怕被夫君嫌弃,所以事事都尽力做得最好,且任劳任怨,爱得卑微。但如今听到这句话,她却觉得有些可笑。
“母亲说笑了,儿媳从来也没说这孩子是夫君的啊!夫君被小玲诬陷儿媳也很是痛心。但实情已经出现了。偷盗是小,诬陷夫君这种事儿媳却绝对不能允许。所以夫君,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们就验验”
杜平彻底地傻眼了:“验验?怎么验?”
其他人也都开始议论纷纷。
“是啊!这孩子还没出生也能验?”
“不是要等待孩子降生滴血认亲才能验出来吗?”
钟淑容则道:“按理说是验不出来的,但前些日子有个西域来的商人用一味药换了我几匹布。而这药很是神奇。据说是长在高山上的雪松花加上一种全身淡红的蛊虫炼制出来的。刚好能够验出孩子的父亲是何人。”
她说着拿出一个小瓶子来,看向杜平道:“夫君,就是需要你一滴血。我听那商人说。只要把这个药粉与血融在一起然后滴在有孕女子的手腕上,药粉变黑说明这孩子不是对方的。若不变黑反而更加艳丽则说明有孕女子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对方的”
杜平本能地将手背到身后,道:“钟淑容你这是怀疑我了?我平时对你如何?你这样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钟淑容笑了一下从一旁拿了个空碗道:“夫君,血”
杜平始终没有动,瞪着钟淑容目光冰冷。
人群中突然有人道:“不就是一滴血吗?有什么不敢给的”
而有人带了头,便也逐渐有了附和声。
“是啊!杜平,给她。让她无话可说”
“快点啊!你既是堂堂正正,还有什么可怕的”
杜平突然目光凶狠地瞪向那个最先开口说话的人,却见他手里拿着个鸡腿,正聚精会神地啃着,一口气险些没被气咽了。
魏少安在一旁拄着下巴,有点犯困。
附和声越来越多,最后杜平终于抵不住那么多人的所望。咬破手指滴了滴血在碗里。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看着。
钟淑容将瓶中药粉倒入血中,用小木棍搅了搅,那粉末便变成了粉红色。
为了证明她没有作假,钟淑容先将药粉涂抹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展示给宾客们看。果然,药粉没一会儿就变成了黑色。
这时杜夫人突然出声道:“放我手腕上些,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