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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少年人，身体底子好，这病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当天晚上吃了姜兮给他的找的药，第二天早上起床就退烧了，怕这烧反复，保险起见，凌辛还是在家躺了一天。

凌辛除开早上和晚上被姜兮喊起来吃药外，其余时间都昏睡在床上，好像要把前几天缺失的觉都给补回来。

次日上学，凌辛没赶上好时候，刚好是周五周考成绩颁布的日子。

发下来的数学卷子上写着血红色的“38”，约莫是只交重点班的周扒皮从来没批改到过这么刺眼的分数，那“38”写得极其用力，后背的印记很深，险些戳破卷子。

“我靠，135，这道题不该错的啊，对了我就上一百四了！”

“我去，我出息了，141.”

“姜兮几分？”

“毫无悬念，满分。”

……

听着周围小声地讨论成绩，凌辛默默折起卷子，翻面，将完全看不到分数的那面放在最上面。

前座转身问他：“凌辛，你考了多少分啊。”

凌辛微笑着说：“138。”

“可以啊！”前座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又问，“你错了哪题，最后一题做出来了吗，可以给我看看嘛？”

凌辛面不改色说：”刚好就错了最后一题。“

前座有些失望，“我也就错了最后一题和一道基础题，那道基础题周扒皮考试前一天晚上还强调的，我要完蛋了。”前座仿佛预见了自己悲惨的未来。

前座转过去后，凌辛小幅度翻看着自己的卷子，如果前座多给他卷子一个眼神的花，就可以发现他展示出的那面，那道大题是空白着的，光是那道大题就有15分，所谓的138一眼假。

凌辛用数学书盖住卷子，百无聊赖地翻看起来，上面的的公式看得人头疼，凌辛翻到第一页，尝试记住一个并融会贯通，最后还是只能宣告无能为力。

他抬起头，看向姜兮。

满分，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上课铃声还没打响，周扒皮已经到了教室，不在位置上的同学纷纷窜回座位，整个教室气氛肃穆，无人敢说话。

凌辛抬头的时候刚好和周扒皮对视上，周扒皮那眼神仿佛要生吞活剥了他，凌辛立马低下头，装模作样看起书本。

上课铃响起，周扒皮敲了敲讲台，清清嗓子说：“我说一下这次的考试情况，最高分是150，满分，一共有两位，姜兮和林欣然，最低分……”

周扒皮顿了顿，凌辛明显感到有一道犀利的目光朝着自己投射来。

“最低分38分，是谁我就不报名字了，下课来我办公室聊聊天。”

前座忍不住靠后小声地跟凌辛惊讶，“我去，38分，怎么考出来的，我们班何时出了这种奇才。”

“许瑞生！谁允许你上课讲话的，给我站起来。”

周扒皮现在正在气头上，以凌辛为中心的圆更是红色警戒区域，许瑞生这算是撞到枪口上了。

“聊什么聊那么开心。”

许瑞生说：“聊到底是哪位奇才，能考出38分。”

“大声点，听不见。”

许瑞生干脆吼了出来：“聊到底是哪位奇才能考出38分的高分！”

话音刚落，教室里起了一阵哄笑。

“安静，笑什么笑，你们以为你们考得就很好了是吧！”周扒皮用力一拍讲台，顿时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下来。

下课，凌辛把卷子折成小块塞进口袋里，装作尿急的样子跑出了教室。

他进办公室的时候，周扒皮也才刚回来没多久，正在站着喝茶。

“觉得自己考得怎么样？”周扒皮意味不明地问。

“挺差的。”凌辛低着头小声道。

“我和你们孙鹏飞老师了解过你的情况了，但我还是想要跟你说一句，人应该选择适合自己的东西，好高骛远可能不进则退。”周扒皮从来不说委婉的话。

——砰砰砰。

“进来。”周扒皮又抿了一口茶。

来的人是姜兮，他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将凌辛整个人挤到自己身后，礼貌地问了一声好：“周老师。”

“找我什么事？”周扒皮的语气显然比刚刚对凌辛要缓和许多。

姜兮严肃地说：“周老师，有些事情我弟不太懂，我来跟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