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我，你开开门！”凌辛变敲边喊。

姜兮很快就来开了门，他堵在门口挡住了门缝，这让凌辛下意识好奇地抬眼往里瞅了一眼，依稀看清一台打开的电脑，页面还没关闭，还没看清是什么页面，就又被姜兮挡住了，他的语气不太友善：“什么？”

“哥你作业写完了吗？”凌辛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没。“

“那你写完了可以借我抄抄嘛。”凌辛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姜兮毫不留情拒绝：“不行。”

“求你了。”刚刚凌辛用手机搜了一下题，这重点中学的题目都是改了原题自己出的，一个都搜不到，他又不好意思去问林欣然要答案，现在唯一能求助的只有姜兮了。

凌辛一不做二不休抓住他的袖子，摇晃道：“哥，真求你了，我一题都不会，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教你。”姜兮正正想着怎么给凌辛补习，不曾想人家自己送上门来了。

凌辛却被着三个字砸得有些脑袋昏昏，歪着脑袋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回你房间拿上你的卷子过来，我教你。”姜兮语气不耐地重复了一遍。

“什么？”凌辛有些震惊。

这一刻，凌辛突然想起了小时候，他和姜兮一起写作业的时候，姜兮总问他有没有不会的题目，凌辛总是说没有，那时候的他贪玩，上课根本不认真听，实际上一道题都不会，姜兮写完作业后总是叹一口气，然后拿起凌辛的作业说：“我来教你。”

凌辛仰着头，百般无聊，一点都不想学，他“啊”着叹气了一会，双手在卷子上拍打：“要不我们还是出去玩吧，你总不能教我一辈子，我发誓以后我一定好好听讲。”

“能。”姜兮一张小脸上写满了郑重，“我能教你一辈子，我是你哥。”顿了顿，他又严肃地说，“但是上课还是要认真听讲的。”

“我教你，听不懂？”姜兮语气并不是很好。

他作势做出要关门的动作，凌辛连忙说”等等等等“，然后转身窜回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拿了卷子往回跑。

跑太快了没刹住车，一脑袋撞姜兮背上了。

姜兮背硬得很，凌辛揉着脑袋，感觉世界有些天旋地转。

凌辛在座位上坐好，环顾一圈发现姜兮的房间和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不免有些惊讶，看来姜永川为了省事，直接copy了姜兮的房间，难怪除开没有独立厕所外，设施那么齐全。

姜兮先去关机了电脑，把电脑椅搬过来在凌辛旁边坐下，但两人隔得也不是很近，有着一条显得很生疏的“楚汉分界线”。

姜兮丢过来一本数学书说：“你先看着书把会做的做掉。”

凌辛心说这本书我已经翻过十几遍了，但凡看得懂一点，我都不会过来。

姜兮此时已经伏案开始认真做题了，台灯光打在他的半张侧脸上，睫毛又长又翘，格外吸睛，凌辛看着看着，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和数学书杠去了。

半个小时后，姜兮做完卷子，侧头看凌辛的成果——还是一片空白。

他不禁皱起了眉，问：“一道题都不会？”

凌辛动之以情：“哥我真的努力研究了，这本书的第一段落我都快背出来了。”

“那你背一个我听听。”凌辛那只是比喻，姜兮却不按套路出牌。

凌辛抿抿唇，眼神飘忽不定，把卷子慢慢推过去，谄媚地笑道：“哥，你来教我吧。”

教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姜兮没忍住脾气骂道：“这你都不知道，垂直平分定理啊。”

“我真不知道啊，别骂了别骂了哥。”凌辛咬着唇都快哭了。

教得两个人都很痛苦。

凌辛的基础已经烂到惨不忍睹，很多最基本的初中就该掌握的东西都忘了，姜兮半个小时就能做完的卷子，凌辛足足花费了三个小时。

结束的时候，钟表指针已经指到了十二点。

姜兮揉着太阳穴说：“把你的英语，语文，物理也拿过来。”

全部结束已经凌晨两点了，姜兮揉着眉心，头疼地紧，以凌辛现在的水平，学到期末考试，40分也是很悬。

“明天继续，放了学直接过来。”姜兮对着凌辛的背影说。

凌辛今天被骂得那叫一个惨，闻言，他撅着嘴小声嘟囔：“不是前两天才说不想看见我嘛。”

“什么？”姜兮听到了他的说话声。

凌辛连忙找补：“没什么没什么，我开心着呢哥，谢谢你帮我补习，我考上大学指日可待啊，指日可待，哥再见，哥晚安，哥好梦。”

凌辛迅速关上门，逃也一样的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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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凌辛有先见之明，给自己定了十五个闹钟，每两分钟一个，凌晨五点三刻就开始了，直到响到第八个才终于把凌辛吵醒。

凌辛揉着脑袋坐起来，关了手机，头像是绑了千斤顶，猛一下砸下来扎进被子里，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小眯了一会，才终于愿意痛苦地起床。

餐桌上姜永川关切地询问凌辛昨天过得怎么样，上课听得懂嘛，新同学认全了嘛，凌辛点着头一一认真回答着，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上几口，走得时候顺了一个包子咬在嘴里跟姜永川挥手道别。

导航还是昨天那条路，依旧是那个熟悉的转角，姜兮站在那里。

两人四目相对。

凌辛扯出一个笑，说：“哥，今早我就不坐你的车了吧，我早饭吃得有点饱，想要走走消消食。”

”上来。”姜兮的口吻不容拒绝，“要迟到了，今天不耍你。”

昨天环过姜兮的腰，今天就格外熟练不生分了，一坐上去凌辛就顺势一手揽上姜兮的腰，脑袋舒服地靠在他的后背上，另一手手不敢懈怠地拿着手机，导航还开着。

走到一半，凌辛确定姜兮不会和昨天一样乱送他了，关了手机塞进兜里，以免路上遇到什么老师被抓到——班规上不允许带手机入校。

于是凌辛另一只手也揽住了姜兮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