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他同时将两位小姐玩弄于股掌之中,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毕竟他是男人,就算三妻四妾也无所谓,到时候到时候权蕊和陈清欢都嫁给他,那不就好了?
凭什么、为什么,他会落入如今这般境地!
他恨透了侯府,也恨透了陈府。
这一刻,惊雷又瞬间炸响。
蒋随风在暗夜的雨中癫狂大笑。
这世道待他着实不公!
若是能重来一次,他一定会要整个侯府去死,权蕊若落到他的手里,他一定会让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他尝过的所有苦,都要她再尝一遍!
可是,下一刻,他又感到了无尽的悲哀。
身上的伤口实在太疼了,若是今晚没有一个歇脚的地方,没有大夫救治他,他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
他想要报仇,所以一定要先活下来。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拖着一条残废的腿,挨家挨户地敲门,可是,竟然没有一家愿意开门收留他。
终于,在他即将力竭的时候,爬到了一个小巷的镜头。
有一个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分明是下雨天,这人却穿了一双白色的鞋,好生奇怪。
他抬起头,往上看去,发现这人不仅是鞋,就连衣服都是白色的,面上还带了一个银白色的面具。
许是见他还活着,这男人终于有了点兴趣,主动蹲下身来,朝他伸出了手。
“想活么,那就跟我走。”
这一刻,蒋随风虽已走进了绝路,但面对着这么一个奇怪的人,心中还是存了一丝警惕。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闻言,轻笑一声,“只是看你可怜罢了,你若不愿,我就走了,你就在这等死吧。”
说完,他便起身要走。
蒋随风咬牙。
身上的伤口越发的痛了,他还不能就这样死去。
“行吧,那让我看一眼你面具下的脸,成么?”
听到这话,男人轻笑一声,揭下了面具。
可蒋随风却在看清他的脸时,整个人震惊无比。
“沈徵玉?!你怎么在这!”
可仔细一看后,他又心生了疑惑。
这人虽然和侯府的那位沈表公子长的一模一样,可他的右边眼下,却并没有那颗红痣。
这两人,并非一个人啊。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几乎要把他震惊的声音掩盖。
雷声轰隆而下,像是要劈到两人面前一般恐怖。
但男人却丝毫不在意,只是盯着侯府的方向喃喃自语,“打雷了,阿蘅,今晚你会害怕么?”
*
权蘅刚回到明月轩,火速洗漱完毕,便上了床。
今晚这雷实在太大了,她从小就怕打雷,今天也不例外。
整个人缩到了被子里,用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像这样,就能屏蔽外面的雷声。
可是,即使如此,她还是怕到发抖。
忽然,她听到窗户那似乎有动静,但如今夜深人静的,她怕雷,也怕鬼,不敢将脑袋伸出去看。
下一刻,她忽然感觉床上有动静,定睛一看,竟然有个人钻了进来!
下意识的,她想要大叫出声,却被一个吻封住了唇。
“唔、唔!”
在这个世界上,敢这么大胆,半夜钻进她被窝亲她的,怕是也只有阿徵了!
将面前的人推开,权蘅面色绯红,“你做什么啊!”
白日里,她才看到蒋随风和陈清欢私通的下场,害怕的很,可不想自己的身上也来一遭。
知道她在担忧什么,阿徵又在她的脸颊上偷亲了一下,“放心吧,我进来之前已经看过了,整个明月轩的人都已经睡了,我很小心的,没有被任何人看见。”
听到这话,权蘅终于放心了些。
可一想到他方才又突然偷亲她,又羞又臊,有些不自在。
“这么大的雷,你过来做什么?路上很冷吧。”
抬起头,她看向阿徵,只见他低下头,委屈巴巴的说,“就是因为打雷了,我怕雷,所以想来找你,让你保护我,可以么?”
被他这句话逗笑,权蘅顿时眉眼弯弯。
“好,我保护你啊。”
任谁都看得出,是阿徵知道她怕打雷,所以故意找了个借口,来陪她罢了。
这一刻,外面惊雷、暴雨,但他们两却躲过了所有人,偷偷在这被子里相互依偎。
一种浓浓的幸福感滋生,几乎要填满她的整个心脏。
若是可以的话,她希望时间能永远留在此刻。
她与阿徵,也一定要永远相知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