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有鬼将军在此,你可不一定走的掉哦。”魏前辈笑道。
“哦?是吗?”金宗主回以一笑,用手指了指,“你看他。”
我们寻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苏涉的剑正架在江宗主的脖子上。
“你怎地这么没用?”魏前辈骂道。
“放你妈的屁,你没灵力试试。”话说完他似乎又想起什么,魏前辈早在上辈子就因为他没有灵力了。又沉默不语。
“他嘴太臭,杀了吧杀了吧。”魏前辈道。
江宗主冷哼一声瞪着他。
“哦?那这个呢?”金宗主手再一指。
一个门生的剑不知什么时候架在含光君的脖子上。
“你们把他怎么了?”魏前辈看着含光君衣襟上的血,刚才还调侃玩笑的声音突的带上了一股浓烈的煞气。夷陵老祖动了杀意,不知为何,在场的人都似乎心神一颤。
含光君衣襟上的血是之前急痛攻心时自己吐的,魏前辈看来却以为是金光瑶的门生伤了含光君。
“看来这个比较有用!”金光瑶笑道。
“那就好办了。我们走吧!”金光瑶笑眯眯的道。那个门生推着含光君欲走,可含光君却动也不动,门生推了几下没推动。
苏涉忙弃了江宗主,过来也把刀架在含光君脖子上,两人一起推他,可还是推不动。
“他就是这个脾气,犟的很!”金光瑶道。
苏涉冷哼一声:“是吗?”声音未落手上剑身一划,在含光君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
“找死。”魏前辈已冷若冰霜的眼中突然掠过一道黑气,他突然吹起了口哨。
众人正疑惑不解,突然苏涉所站的地面伸出一双骷髅手臂,一手紧紧抓住他的脚踝,一手向上伸去,居然就这样自下而上插入了苏涉的腹中,呼啦一把拉出了他的肠子。
众人一阵惊呼,所有人都掩面不敢再看。我也急忙移走了目光。
“啊……啊……啊……”苏涉发出可怖的惨叫,倒在地上翻滚惨呼不已。尽管是敌人,仍听的我毛骨悚然。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十四年前,众世家会那么忌惮魏前辈。这真的是,骇人至极!可怖至极!
另一个把剑架在含光君脖子上的门生瑟瑟发抖,抖抖索索的把剑收了回去。魏前辈走到含光君面前,仿佛是想查看他哪里受了伤,含光君又转过身去。
魏前辈转身对金光瑶悠悠道:“看我对你笑,你便忘了我是谁吗?”声音平缓,却让人不由的发抖。
金光瑶此时已不复刚才一派轻松的模样,声音发抖:“你……不用陈情也能……”
“曲子而已,什么都行。”魏前辈又对金光瑶笑了,“其实我唱也行,你要听吗?”
“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心里突然闯过这句话,金光瑶这样的笑面恶魔,就只有魏前辈这样的狠角色能治他。
“走!”金光瑶不敢再留,转身向金陵台下冲去。
温叔叔出手阻拦,和金氏门生打在一起。如今在场上千修士,也只有他一个走尸能打而已。
“你还不快拦住他们!”江澄对魏前辈吼道。
魏前辈背住手,无奈道:“我答应了人,不用这些邪门歪道了。”
“魏兄,抓住他,我大哥不能就这样白死了!”聂宗主抓住魏前辈的手臂。
“唉!”魏前辈道:“怀桑是我兄弟,我帮他报仇,只用这一次。”他似乎是在对谁解释,我想他这话是对含光君说的。
魏前辈吹了几声口哨,金光瑶栽倒在地,他被地上伸出的枯骨死死抓住了脚踝,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金氏门生被温叔叔一片横扫,已死伤无数,很多金氏门生见家主要跑,一艘船也带不了那么多人,本来就觉前途无望,见鬼将军如此凶猛,魏前辈更是可怖至极,干脆弃剑逃跑。聂氏的门生虽无灵力,但体力尚在,一股脑冲上去将金光瑶五花大绑。
金光瑶已露出真面目,又被聂氏绑了。与金氏成立联盟的世家家主面如土色,连逃跑都不敢,只怕自己一动就是苏涉和金光瑶的下场。之前金光瑶牵头,他们尚敢跟在后面起个哄,如今见了金光瑶的下场和苏涉的惨状,方知自己是如何的可笑和不知死活。只站在原地瑟瑟发抖。魏前辈见状笑了笑,道:“干嘛?是酒没吃好还是饭没吃饱?要不?咱们接着奏乐接着舞?”
魏前辈明显是叫大家走的意思,可那些人还是抖着,无一人敢动。魏前辈只得长叹一口气道:“我不怪你们,也不会找你们麻烦,你们走吧!”那些家主这才敢试着挪了挪步子,见魏前辈果然未阻拦,忙一溜烟散了。
其余未参与的世家也只敢远远看一下魏前辈,并不敢接近,少数胆子大又和江氏或聂氏、蓝氏交好的世家,仗着这层关系过来跟魏前辈打了个招呼,表示了感谢,有意讨好。
聂宗主携聂氏门生向魏前辈和泽芜君、含光君、江宗主行了大礼。又向魏前辈承诺了一千坛清河佳酿,今后随需随取。绑着金光瑶回清河去了,至于他会如何对这个将他大哥尸首五马分尸的仇人,那就是他的事了。
泽芜君将魏前辈领去了一旁的厢房,估计是跟他谈含光君的事。含光君见现场已无不妥,事情已毕,并不等泽芜君,带着我御剑回云深不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