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楚握着门框的指关节紧绷到泛白,偏偏沈竹文又不知死地又问了一句,“那你表姐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严冬梅略显尴尬的回,“没说。”
“姐夫,你们是不是吵架……”严冬梅瞄着边楚的表情,声音越来越小,最终还是没说下去。
沈竹文大大的叹一口气。
他担心的事情,不会真的发生了叭!
那日分开之后,他怎么想都不放心,虽然陆北北很坚决的想要离婚,但毕竟现在还跟那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问题就是,边楚偏生的强壮高大,就陆北北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子,一拳就一命呜呼了。
沈从文每天脑子里都上演着不同版本的家暴大戏,搞的他辗转反侧,今天一大早就找来了,谁知……还是来晚了一步!
想罢沈竹文转身就要走,边楚敏捷地大步上前拦住,狭窄的门口,左面是沈竹文的大二八,右边是严冬梅,两个男人都想往外走,又都不想让对方先走。
“边同志你好不讲道理,我来你不让我进去,我走你又不让我离开?”
“没不让你走,是我也要走,你挡我路了。”
“你!”
沈竹文在情敌面前也想展现出男子气概,抓起边楚的手腕,想一个帅气的姿势脱离他的掌控,谁知边楚纹丝不动,他却脚下一滑。
“沈教授,姐夫,你们别挣了……”
“砰!”
“啊!”
“吧唧!”
沈竹文凭一己之力,同时撞倒了严冬梅,还有自己心爱的大二八。
严冬梅人横在胡同口,两趟眼泪顺着眼角拐直往下落。
怎么会是这样啊!
街道的人找过来时,正撞见这一幕。
看到人见人爱的严冬梅竟然摔在地上,吓了一跳,但毕竟有任务在身,紧接着又从地上找到摔成中分头的沈竹文,“沈教授,刚刚华中大学给街道来电,让我们通知您别忘了今天开教授大会的事!”
“啊,谢谢同志!”沈竹文顾不上摔的浑身疼,赶紧起身又扶起自行车。
他今天是趁没课临时出来的,请了假过来的,本想着看一眼陆北北就走,没成想时间都浪费在了边楚的身上。
沈竹文回头瞪一眼边楚,无奈的跨上自行车离去。
边楚皱紧眉头,回身准备出发,余光扫见还倒在地上的严冬梅,伸手先把她扶起来了。
“谢谢姐夫,”严冬梅脸不受控的红了。
终于就剩他们两个人,严冬梅赶紧说出她此行来的目的,“对了,听说姐夫最近在写新歌?我也是昨天突然想到,其实你可以……”
边楚着急回屋取吉他和外套,“我先去找你表姐,有事等我回来再说。”
严冬梅欲言又止,脸上的失落肉眼可见。
她昨天真的想到一个特别好的点子,既对姐夫的创作有帮助,又能帮助姐夫尽快从表姐造成的伤痛中出走出来。
等边楚大步从屋内出来,严冬梅鼓起勇气,还是追了上去,视线和声音都一路追随着那个男人,“边……姐夫,其实表姐能回娘家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与其去吃闭门羹,不如先让双方都冷静一下,你正好能利用这些时间好好的在家创作,都说情伤是灵感的催化剂,我觉得你可以在新歌里加入……”
在她恳切的鼓励下,边楚脚步终于停在大院门口。
严冬梅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开始加速 。
紧张,彷徨,口干舌燥。
好像冥冥之中,她人生的某个重要的转折点要来了!
然后就在她屏住呼吸的静谧里,她听到边楚认真地回复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关于新歌,你表姐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建议。”
严冬梅心口重重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