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脑子里面还在想早上走路时背的课文，心里又过一遍才真的放心入睡了。

虽然想叫安若初喊自己，但是听说昨天晚上跟朋友们玩，她一听到铃声就立刻入睡了，感觉自身都难保。

于是，目光环视后选了，看上去最精神的郑乔颂。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程度倒是难得没有睡觉，拿着一支笔看着不少闭目养神的人嬉皮笑脸。

“你那套卷子写完没有，就程老师发的。”在学校里面要讲职称，所以一般程度不会喊我妈，都是喊程老师。

“写完了。”郑乔颂从抽屉里面拿出来，通过“飞机”手段递到了程度手上。

程度看着试卷：“这么快，什么时候写的？”

“今天早上。”

“所以你一大早起来想试卷，我妈听见不得又数落我几句。”程度看着上面的题，然后通过同样手段飞给了郑乔颂。

不过没用对力气，差点砸刘韵忆头上，千钧一发之际，郑乔颂伸手捞起试卷，程度拍起没有声音的掌。

快上课的时候郑乔颂终于去喊刘韵忆了，不过她倒是没有起来，只是在抽屉里面到处摸书，把下节课的书甩桌子上又继续睡。

等到铃响的时候才“噌——”的一下起身了，脸上只是带着一点困意，伸个懒腰。

“睡一会舒服多了。”她撑着下巴等老师来，前面的安若初看着还是有些没精打采的样子，“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在峡谷送人头去了。”她有气无力地说，“不想再回忆下去了，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还想说什么的两个人，突然听到清脆的哒哒声，安若初立刻正襟危坐。

刘韵忆见她这样，不由自主地坐好，不愧是笑面虎啊。

门口的程娟踩着黑色高跟鞋，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加一条米黄色的a字西装裙，一头卷发随意披着，但胜在气场凌厉。

课代表是个看着就乖巧的小女生，就跟在程娟后面，抱着试卷畏畏缩缩的样子，像是试图掩盖自己。

程娟就笑着走在讲台上，但是笑不达眼底，她示意把卷子放讲台上面，然后课代表跟个鹌鹑一样放下就跑了。

不过程娟并不在意，她就敲着那一沓试卷，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有时候真觉得，你们是不是在暑假的时候脑子弄丢了，我看大家都挺好奇自己成绩的。今天杨华家里有事不在，很可惜是我来给大家公布了。”

比起杨华大家都更怕程娟，这可是敢指着校领导开怼的女人，别看她现在笑着，变脸速度也不是吹的。

她每说一句，感觉都离死不远了，有的人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就一两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也算放假啊不是？

但是没有开腔，就一个个跟鹌鹑一样听着。

“除了个别以外普遍发挥的很可……爱？”她轻嗤一声，随意翻着面前的试卷，

“卷子一批下来就能直观感觉到，很多不是不会而是没有好好去答，或许是很久没刷题了，速度也没有以前快。”

大家听到这里更不敢说话，生怕她下一句说奖励大家一打试卷来好好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