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但我愿意给你这种特别的女孩一次机会,只要你说你愿意跟我走,我就会带你离开,我要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本来就不该待在这种地方。”
“你真是这么想的?”小慧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晓华把项链放在小慧的手心,“我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你相信我的真心。”
小慧眼睛一亮,“金少,你可不要骗人呀。”
“你真是无情,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说我骗人,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一个人伤心一场,我不为难你。”
“别,金少,我愿意的。”小慧用手指头勾了勾金晓华的衣服。
“就这几个字?你就不能再诚恳一点?”
“金少,你带我走嘛,我求求您啦。”小慧不熟练地抛了个媚眼。
晓华朝着看热闹的人群大声说道,“她说了什么,她说要我带她走啊。”晓华装作吃惊的样子,“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她长得像一头驴啊!你们就招了这么一头驴过来吗?”
晓华掰开小慧的手,抢过项链放回口袋里,“丑东西,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小慧哭着跑开了,晓华甩甩头,得意地走了出去。
晓华把小慧整了一顿,舒心极了,他尤爱这种恶作剧,乐此不彼。
他不是那种会动辄打骂人的纨绔,很多时候他也有温文尔雅的一面,但他的温柔只会显露给那些谦卑地、谄媚地捧着他的人,但凡他在接待他的人眼中看到一点不耐烦的神色,他就会像仇敌一样把对方牢牢记在心里,寻求各种羞辱人的方式,让这些人在他面前痛哭、奔溃。
他从这些人的痛苦中却品味出快乐的味道,他高兴极了,觉得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他轻快地跳上车,催促着车夫拉他回家。车夫应了一声好,低头开始跑了起来,晓华交叠着腿,低头欣赏自己干干净净的裤脚和铮亮的皮鞋,“喂,你小心着点水坑,不要把我身上弄脏了。”
“少爷,坐我的车您放心,我力气大,车子稳,眼睛亮,我跑过的路都干干净净的,绝对不会脏您身上。”
晓华笑了笑,“确实稳当。”
不一会儿,金府就到了,晓华跳下车,往前趔趄了一下。
“呦,爷,您悠着点,别闪了腰。”
晓华摆摆手说没事,他喜欢跳下人力车,他痴迷于这种跳的动作,他觉得他的人生就是这样从一个地方跳到另外一个地方,从床上里跳到一片歌红酒绿里,从歌红酒绿跳到温香软玉里,从温香软玉跳到一片肃杀里,从女人的肚子跳到地上,再从地上跳到女人床上,到最后跳不动了,铆足一口气,撅在泥土里,变成一堆烂泥。
晓华付完钱之后大步流星朝着金府走去,过了会儿,他约莫想起了什么,回头去追那人力车,一个巡逻的警卫正好路过,拦下了车,晓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巡警在包车夫面前挥舞着手棍,车夫空有一身壮硕的肌肉,在瘦干的晓华面前,竟慌得不知所以,晓华气喘吁吁说道,“我...我的东西落在你车上了,我刚刚买的那...那条项链。”
三双眼睛回望车座上,什么都没有,车夫喊道,“这什么都没有呐,您不能冤枉人啊。”
晓华摸摸口袋,发现在口袋里,他站定笑了笑,拍了拍口袋说,“误会一场,你可以走了。”
车夫嘟囔道,“您这,也真是的,唉,我今儿个真是倒霉了。”
晓华听着车夫语气很是嫌弃,他不高兴地叫道,“你这什么态度,你这是对我金晓华该有的态度吗!”
车夫低头说不敢,晓华靠近他,拍了拍车夫的肩膀,然后一只手伸进车夫的衣兜里,从里面拿出了一块怀表,晓华说,“我这刚走就觉得怀里空落落的,瞧瞧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跑到你的身上。”晓华冲着巡警嚷着,“愣着干什么,证据确凿,抓贼啊。”
巡警马上抓住他,车夫哭着喊,“是你刚刚放进去的。”
晓华笑道,“我堂堂金家大少爷,我能冤枉你?”
巡警敲了车夫几棍子,车夫被打痛了,一直讨饶,晓华得意洋洋往回走,顺势踢了人力车一脚,他踢到了脚趾,吃了痛一瘸一拐朝金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