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川乱步撇了撇嘴,用力咬碎了口腔中剩余不多的棒棒糖。微睁的双眼扫视了一圈,把所有人的眼神全都收入眼底,然后狠狠闭上了眼。
呵,真是一眼都看不到未来。
为了拯救武装侦探社的未来,江户川乱步决定揭开他们不愿面对的现实:“不就是太宰没能免疫立花的异能,你们怕什么,难不成你们都觉得下一个面对社死问题的人会是你们?”
“哼,武装侦探社,永不认输!我们可是要守护横滨的,怎么能在这点小事上面认输!”江户川乱步为了证明自己所说话的重要性,大义凌然地拉开抽屉,掏出自己珍藏了很久的巧克力饼干作为赌注,“今天名侦探必不可能会是被社死对象!”
不是被社死对象和守护横滨究竟有什么关系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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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嘿哟~大家整整齐齐坐在工位上,就是为了欢迎我的归来吗?这可真是太——荣幸了呢~”
随着门被推开,轻佻浮夸的话语随之跳跃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明明是一句俏皮话,在今天这个时间段,怎么就显得格外的刺耳,令人烦躁。
对周围环境一向敏.感的太宰治自然是感受到了办公室里的不同寻常,之前经历过太多类似的情况,面对一众或谴责或愤怒的眼神,他照单全收。
站在门口施施然拧了一身上穿着的风衣下摆,眨眼间侵蚀了以他为中心的干燥地面,留不住的水顺着地面的的坡度往下滑去,侵染的颜色也越来越浅,直至被后赶来的水流给重新覆盖上更深一层的色彩。
“太~宰!”刻意压低,又陡然拉高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主打一个猝不及防。
话音落地的下一秒,被叫的当事人三步做两步,猛地往前窜了一大截,双手抱胸转过身,身体微后靠,两眼瞪圆,嘴角拉直,好一副威武不能屈的坚强模样。
“我的梦想可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的自/杀。”太宰治再次往后退了两步,神情愈加的坚定,“就算是共死,我也只会和美丽的小姐一起共赴死亡的怀抱,就算是mayu你也不行哦~”
“我只想安稳的,无病无灾的活着,直到生命尽头。”
被亲昵叫着mayu的青年有着一头黑色微卷头发,不算长要不算短,恰巧覆盖住耳朵。浅淡的金色光线垂下,悄声落在身上,像是加上了一层朦胧特效,整个人好似发起光来。发质看上去有些细软,却意外的蓬松。
远远看去有点像是一朵扇盖不大的蘑菇,要是再恰巧有风吹过,就变成了一朵“种子”牢固的蒲公英。眼睛是圆润的杏眼,眼眸偏黑,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隐约能看出一点绿意,看着他的眼睛,有时候会无端联想到黑曜石来。
脸不大,五官精致,嘴角微微上翘,是天生的微笑唇,不管是面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尽管说话的语气极为严肃,瞧上去也像是在轻柔说着什么温馨话语。
“立花又在说谎,”太宰治不知何时站直了身体,收起了自己浮夸的表演,耷拉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语气也变得轻飘飘,落不到实地,也落不到人心里,“明明一点都不在自己是死是活,却还是在强调自己想要活下去,这个谎言一点也不好笑,立花你果然没有搞笑的因子在身上。”
“哦。”立花真由双手插兜,盯着恰巧停留在他脚尖前的水痕,双眼无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东西,又或许只是单纯在发呆,一点也不在意对方明里暗里挤兑他的话语。
别人的评价对他造不成丝毫的影响,更何况这类话他已经听了最少八年,也就是两千九百二十天。就算最开始有那么丁点伤害,在时间的洗礼下,这点伤害也开始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就像没有人会对脚踩灰尘而感到愧疚,除了洁癖人群。
“就算阿治你再怎么想转移话题,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立花真由拉长了声音,“阿治”被刻意重读,语调是说不出来的怪异,听的人浑身不适。越亲昵的叫法,这这种语境下越显得嘲讽和阴阳怪气。
“是吗?我可不这样觉得。”太宰治轻哼一声,对这话嗤之以鼻,毫不在意,也不知道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对自己有太大的信心。
立花真由慢悠悠走到门旁边放置的打卡机前,拿起自己的打卡表打了个上班卡。做完打工人该做的事情之后,才揭晓了被一众人所关心的事情。
“恭喜我们的阿治~就是不知道阿治你会不会偷偷穿决胜内衣呢,不过我想今天肯定是没有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