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隋羽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如果是他的人,早死一万次了。
正生着气,突然,“咚”的一声巨响,那丫头竟然从床上掉了下来。
崔狸揉着腿:“好痛!”
段数斐摇了摇头,知道她睡觉不老实,但没想到她那么不老实。
“梦见跟人打架了?”
段书斐连人带被子抱到床上。
“梦见殿下审问我……好凶,我拼命地逃。”
段数斐觉得自己刚才过分了点,吓得她做噩梦,于是便安抚道:“刚才逗你玩的,我怎么会审问你?”
崔狸笑了笑,突然就瞥见殿下已经半开的领子。
“那里……”
段书斐低头一看,自己竟是“衣衫不整”的样子。
他正要去扣,却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明明一点声音,一点气息也没有;却感觉自己的身体却微微紧绷。
常年习武之人,身体已经产生了这种本能。
他扣扣子的手顺势向下,索性解开蹀躞带,脱掉外衫,靴子,一气呵成。
“殿下?”
“段书斐看了一眼崔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他带着崔狸倒了下去,屋里的蜡烛也随之熄灭。
他在刚刚就觉得奇怪,关上门后便听到了隋羽的脚步声。可他总感觉人还未走,现在这种感觉愈发强烈起来。
如果真的是隋羽,那么他今晚可就不单纯是为了争风吃醋来的。
按理说,阿狸还没有过门,两人以礼相待,也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刚刚他都在他面前故作误会了。
这戏,只怕得演下去。
而偷听之人,不得已,采取些非常的手段也不是不行。
怀里的人挣扎了一下,对他耳语:“殿下,怎么了?”
段书斐犹豫了一下:“阿狸……你怕痒吗?”
说着,他轻轻哈痒,阿狸低声笑着往一边躲去。
段数斐并不想在她稀里糊涂的时候去碰她,奈何阿狸娇软的一团在他的怀里,惹得他心猿意马。
他想,差不多得了吧。
谁知道阿狸突然出声道:“殿下,你胡子好扎人。”
段书斐一愣:“我早上才刮的胡子。”
“你自己摸摸看……”
段书斐果真伸手去摸:一层硬硬的胡茬。
他索性暧昧道:“阿狸不喜欢,下次我晚上刮胡子。”
可以了吧。
院中榆树上的那个人耳力惊人,可毕竟隔得有些远,听得不是很齐全。但足够了,分明就是小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
隋羽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阿狸怎么会属于他?他哪里配得上公主!
且他对自己极为懊恼,今晚的举动真是连自己都莫名其妙的程度。
神差鬼使,竟连太子都跟踪!还自作聪明给他买粥!杨大人们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将他赶回去,这样,他就不能再见到她了。
虽然五皇子那几个人根本无关紧要。
隋羽心神极乱,不由自主也乱了气息。
如果他足够冷静,应该已经发现了屋子里的气氛已经发生了变化。
调笑的声音没有了。
他忙敛神去听,不由得热血上涌。
是太子有些急促的喘息之声,和阿狸不经意间飞出的声音碎片。
含糊又暧昧。
隋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果然还是……
他在抱什么期待呢?人家都是有婚约的人了。
看来,梧桐丘给阿狸的暗示她并没有领会。更没有对太子产生任何芥蒂。
屋内,的确是有些失控了。
段书斐今晚本来就一直在隐忍,现在哪里受得了软玉在怀,假戏真做?
他开始非礼之时,感到了阿狸的一些真实的不悦和抗拒,他本应该就此停手,可是,一些不愉快的记忆浮现。
她对他,已经没那么信任了。
而隋羽竟可以打着护卫和关心的旗号来偷窥两人的关系!
所以,梧桐丘到底发生了什么,阿狸和隋羽知道,他却不知道!
想到此处,段书斐突然变得有些霸道。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盯着他的妻子!
阿狸可是太子妃!
恼怒之下的亲密叫阿狸有些害怕,伸手去推太子,想要保持一点距离。
可是,她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毕竟,这个人是他未来的夫君。
且自己以前一直是喜欢他的,并不抗拒与他的亲近。
回宫后,她已经努力地维持原来的模样了。
而太子轻而易举便发现了她心中有事瞒着他。
如果他对她逼问,要不到三句话,她就会露馅了,届时,会怎么样?
段书斐吻着吻着,感觉到身下的崔狸走神了。
他更加不悦,索性抬头,就着后窗的淡淡月色,看崔狸的表情。
她竟在……忍?
段书斐觉得挫败极了!
“阿狸果真不喜欢。”
“殿下……”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这个时候都欢好不下去了。
可是……
屋外之人想要确定,屋内之人心怀鬼胎。
这两者,都叫段书斐无法将这口气咽下去。
是以,他不仅没放开阿狸,反而道:“阿狸既然不喜欢这样,那我换个法子……”
段书斐已经完全投入到戏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