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臣和宴桐来到正气厅,就听到几位掌门的话。
谢雪臣:“不知道几位掌门想要如何处置?”
素凝真:“自然是杀了。”
昭长璃:“素宫主,您杀心未免太重。”
谢雪臣呵斥:“长璃,你逾越了。”
转首看向素凝真:“长璃年幼,多有得罪,还请素宫主不要介怀。”
厅里气氛凝滞,段霄蓉苦口婆心:“总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傅渊停:“现在其他仙道门派也都知道谢城主与暗域圣女私交甚密。”
谢雪臣低垂着头还是没有说出处置的话。
几位掌门见状或心有不甘,或恨铁不成钢的离开了正气厅。
南胥月淡声:“各位掌门刚受过你的救命之恩,转眼便出言相逼,值得吗?”
谢雪臣:“人之常性,立场相悖又谈什么恩情,值不值得又怎么能说明白。”
拱门处,昭长璃差点撞的何羡我。
何羡我慈和一笑:“昭修士这是有心事啊。”
昭长璃行礼:“惊扰何岛主。”
何羡我笑呵呵:“无事。”
何羡我语气一转:“唉,如今仙盟无盟主,上下又不齐心,老夫看好谢城主,想推举他做盟主,可惜在仙门各派中有两根刺,一是十年前高盟主一事,还有便是暗域圣女。”
昭长璃看着面前的老者:“何岛主是什么意思。”
何羡我:“我同谢道承是知交好友,且如今仙门修为高超,剑术非凡的便是谢城主,也只有他能做盟主,担起责任,昭修士还是劝劝谢城主莫要意气用事。”
何羡我语重心长的说完一番话,背着手离开。
冰封地牢,昭长璃拿了一坛酒和糕点。
暮悬玲看着来人:“这几日也就只有你还惦记我,谢雪臣估计是被缠的无计可施了吧。”
昭长璃同暮悬玲同坐台阶上,暮悬玲打开酒坛上的盖子闻了一下:“好酒,死前能喝上这么好的酒,值了。”
昭长璃心里悲伤:“暮姐姐,其实你可以不用死的,和南胥月离开不好吗?”
暮悬玲喝了一口酒:“做了十年灵奴,又在暗域争斗活命十年,东躲西藏像普通人生活,不适合我,若是死还能为谢雪臣正名,很值。”
暮悬玲笑着:“长璃,世间万物终会有消亡的一刻,只是或早或晚,这是我选的路。”
昭长璃:“你不是知道师兄并非十年前救你的那人吗,为什么还要如此义无反顾。”
暮悬玲:“先前可能分不清,但在痴影引爆金丹那一刻,我知道我有多恐惧,我怕天地间再无谢雪臣,除却当日的恩情,我想,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昭长璃不懂这种感情,暮悬玲说完看到昭长璃疑惑不解的样子,用肩膀碰了碰昭长璃:“今朝有酒今朝醉,一起喝一杯。”
昭长璃点头,凭空幻出两个杯子,俩人酒杯对碰,一口饮尽。
几杯清酒喝完,昭长璃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靠在暮悬玲的肩上。
暮悬玲手里拿着酒坛,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在落雪居寻不到昭长璃的南胥月,来到地牢,就看到这一幕。
暮悬玲晃了晃手中的酒:“南庄主可要来一杯,算是践行酒。”
南胥月轻摇了下头。
暮悬玲喝了一口酒,眼里有些不舍,她不想谢雪臣为难:“南庄主,可否借一些纸燕给我。”
南胥月幻出一叠纸燕和笔墨。
暮悬玲放下酒坛,接过纸笔,语气轻松:“多谢南庄主了。”
动作间,靠在她肩膀的昭长璃就要前倾倒下。
南胥月眼疾手快的扶住昭长璃,将她靠着自己的胸膛。
暮悬玲看出,却没道明,只见南胥月抱起昭长璃说了声保重,离开了地牢。
暮悬玲见人离开,故做轻松的面容沉凝下来,将纸铺好,看了眼窗外的阳光,开始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