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奢试着扭过身子,却被滚热双掌压住肩头,只扭过头,瞥见黑暗中的人形轮廓。
“原来你在做这事的时候,想的是他。”
充满磁性的声音经过刻意压低变得陌生,声音的主人含着笑,听起来像是在否认。
卫子奢脑子一片空白,控制不住声音颤抖:“你这是……什么意思……”
“嘘……小声点。”
男人低沉沙哑的警告落在耳边,卫子奢浑身汗毛炸起,“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想跟你涩涩就行了,但现在有个问题,我们被审核之神盯上了。”
卫子奢全身紧绷,逼得男人吸口气,腾出手挠了挠他的痒痒肉,“宝贝,有些地方审核不让碰,有些话审核也不让说……”
卫子奢一愣:“你们这不是18+的小说吗?”
不愿透露姓名的秦某人:“谁知道呢?”
身后的痛楚来得猛烈,卫子奢这时才察觉,有一股正能量进入了他体内。
“这是……”
“这是对乖孩子的奖励。”
卫子奢脑袋嗡嗡地炸出金花。
他撑着双臂起身,想拉伸一下腿,却感到双腿被身后的男人死死压住。
那双腿健硕有力,无不诉说着身后男人的健全。
卫子奢越想越心惊,越想越不对劲。
他心凉了半截,开始胡言乱语:“等等等等——不是说审核不让碰吗?”
男人低笑着抖动,似乎被他的反应取悦,绷着身躯笑道:“是啊,但谁让我是个疯子呢。”
一个疯子想要的东西,再疯狂也要得到。
卫子奢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挣脱不动,更不敢喊救命,要是被人发现他们这样,那就太奇怪了……
对讲机就放在床边,红点闪烁,近得卫子奢伸手就能够到。
他握住,却迟迟不敢按下。
一切都迟了……
卫子奢缓缓闭上眼,只希望男人赶快口口完离开。
“真是乖宝贝,要是大喊大叫引过来人,我反而要头疼了。”
“唔……为……什么……为什么……”
卫子奢死死咬着半边唇,男人听见他断续模糊的声音,伸手弯过他面前,强硬捏住下额迫使他张开嘴。
“我很开心,宝贝……”
没了唇瓣阻挡,喉间不成音的调子几乎蜂拥而出,卫子奢舌头抵住上颚,呜呜咽咽不愿放任它们出来。
时光一去不回头,身心两茫几多愁。
只听呜咽三两声,梅花落尽雪里头。
“噫呜……”
红舌勾舐双颊泪,停得眼尾长驻留。
殷红一点夺人魄,浪花滔天入海流。
一点软白长相颤,十爪曲曲做吴钩。
蚕丝不得救溺水,轻声细语谓何求。
“秦亥……”
声音虽轻,落在二人距离间却很清晰。
秦亥身躯一僵,见闭上的眼角还噙着泪,缓缓将人拥入怀中,轻吻上唇瓣,细细摩娑。
“我很高兴,真的。”
秦亥将卫子奢的身体清理干净安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轻抚着凌乱的发丝,目露温柔。
等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秦亥在卫子奢眉间落下一吻,轻声道:“睡吧……”
一吻罢,秦亥脸色骤变看向自己曲在床边的膝盖。
他站起身,后退两步,原本利落有力的双(月退)仿佛生了锈的老旧机器,逐渐失控变得卡顿。
秦亥不再犹豫,转身踉跄着奔向门边,抓上扶手拉开门的一瞬,他的双(月退)瞬间脱力,整个人直挺挺跪倒在轮椅面前。
依靠轮椅撑起上半身,秦亥低着头,从未像此刻痛恨自己的懦弱。
…………
日光大盛,卧室拉着窗帘,光线暗淡。
卫子奢朦胧睁开眼,浑身疲惫,盯着天花板出神。
他好像……做了个恐怖的梦。
好像有什么神经病说什么审核之神来着……
还好是梦。
卫子奢庆幸着松口气,伸手挠了挠脖子。
收回时,手腕刺目的红痕还未消退。
僵硬蔓延到每根头发丝,卫子奢弯着掌缓缓悬到脸上,同时抽出另一只手,并排放到眼前……
!!!
因他的挣扎,手腕出了红痕,还有些许破皮。
触上去,轻微刺痛感叫嚣着提醒他昨夜的经历不是梦。
卫子奢呼吸渐急,不敢置信坐起身,腰间酸楚随他动作扩散,正面没有熟悉的口痕,他踉跄着,赤脚站到镜子前。
颓靡的山茶开满山丘,经风一吹,欢快的摇曳起来。
卫子奢唇瓣一颤,呼吸加粗,勉强靠住洗漱台才没让身体瘫软在地。
谁?是谁?
追寻真相的念头一闪而过,卫子奢将其掐断,脑中唯剩——
绝不能让秦亥知道!
绝不能,让秦家任何人知道!
卫子奢跌撞着将卧室门上锁,扑到衣柜前找出最高领的毛衣套上。
他再次背对着镜子检查,确定后颈不会暴露出来才缓缓松口气。
双腿虽然有些发虚,好在不影响正常走路。
卫子奢扯过袖子遮过手掌,庆幸那个禽兽没有胡来。
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留在里面,有没有什么传染疾病之类的,得抽空去医院检查才行。
炮灰也惜命!
不过特mua地,到底是谁啊!!!
敢在秦家胡来,肯定是熟人作案!
卫子奢后知后觉抓狂,脱掉衣服,冲进浴室冲洗身体。
看着手机里对着身体上上下下检查的人,秦亥愉悦勾唇,大方饶过了犯错的负责人。
却没想到负责人出门,转头就在公司到处宣传秦总受小秦总刺激,鬼上身了。
…………
“何妈,房子里的走廊上有监控吗?”
美食当前,卫子奢却心不在焉,如果可以,他还是想知道那个禽兽是谁。
何妈摇头,“里边没有,只有外面有。”
“那在哪里可以看到,我想看看。”
卫子奢脱口而出,说完,意识自己问得有些急迫,编个借口解释道:“昨晚睡觉的时候,好像听到窗户外面有奇怪的动静。”
“这样吗?”
何妈笑笑,并未点名他蹩脚的理由,主人家说什么,她们只要去做就好了,“我让人重点看看昨晚的监控。”
“好……”
卫子奢焉了吧唧缩在沙发上等待何妈消息,没想到没等到何妈,却等回了秦亥。
温热手掌突然覆上他额头。
秦亥的声音随之响起:“困就上去睡。”
“秦总!”
像是触发机关的发条玩具,卫子奢猛然坐起身,反手捂住后颈。
一直走神昨晚的事,竟然没发觉秦亥靠近。
觉察自己反应过大,卫子奢心虚放下手,指尖搓了搓,不敢看他,“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见他还在扭捏,秦亥内心恶趣味作祟,忽然不想告诉他真相,再逗他玩玩。
“捂脖子干什么,落枕了?”
“没……”卫子奢下意识摇头,一愣,又点头,“嗯对……对啊,我落枕了。”
“过来。”
秦亥对他招手。
卫子奢迟疑两秒,不情不愿挪着小碎步过去,“怎、怎么了……”
秦亥大手一揽,把住他的腰,将他转过方向带坐到腿上。
“我看看……”
说着,就要伸手去探他的后颈。
卫子奢浑身一紧,连忙抓住他的手,往后躲,“没事了秦总,我已经没事了。”
秦亥作势挣了挣,见他眼神慌忙,手上抓得紧,轻呼口气戏谑他:“真的没事了吗?为什么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呢……”
温热气息划过耳畔,酥痒顺着脖颈蔓延,卫子奢一颤,急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有事瞒着您……”
秦亥贴近压低声音,“真的吗?”
只迟疑一瞬,卫子奢思索完秦亥知道的后果,更下定决心拼死瞒住。
他重重点头,“真的。”
秦亥盯着他瘪下去的嘴角,低垂发红快要哭出来的眼尾,默默叹口气。
小骗子。
扫过脆弱的后颈,秦亥牙齿磨了磨舌尖,如果不是知道昨晚的人是自己,他真的……
会发狂疯掉。
秦亥把着他的腰揉了揉。
刻意忽视影藏的酸楚爆发,卫子奢闷哼一声,弯下紧绷的脊背,埋在秦亥肩头,心慌又自责。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偏偏在他们互慕的时候发生这种事?
整理好慌乱的心,卫子奢觉得,是时候将离开提上日程。
下定决心,煎熬的心瞬间轻松不少,他抬起头,露出甜甜微笑,“您今天回来这么早,是不是因为想我了。”
看他突然心情又好了起来,秦亥脑中“啪”地一响,升起不好预感。
搂着腰的手紧了紧,秦亥将脸埋在卫子奢胸前蹭了蹭。
“我约了唐医生,你陪我一起。”
是时候治治腿了,从前觉得没什么,现在发现,有些事还是有腿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