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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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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出口谢晗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跟他调情似的,冷哼一声又举拳往李屿淮脸上打去。

房门却在这时打开了。

咔嚓。

门轴转动的声音令李屿淮瞬间清醒过来,他的手没有继续在他身上流连,而是迅速蹿入谢晗的袖口,轻而易举抽出了袖刀,一把扔在了最先进门的守卫喉咙上。

那守卫喉结突兀地鼓起,血浆顺着鎏金刀镡喷溅成扇形,将门扉雕花染出半幅红梅图。

"你怎会......"谢晗的质问卡在齿间,李屿淮足尖已蹬着床栏旋身跃起。

第二个守卫的胫甲尚未沾地,颧骨便撞上狠厉的拳头,颅骨碎裂、轰然倒地。

“走啊。”李屿淮喊了一声,转身率先朝后院奔去。

谢晗紧跟在后面,见李屿淮身姿矫健,奇异地问道:“你不是中了情.毒吗?还有力气打架?”

“那个毒,捱过半个时辰,自然就可解除。”

谢晗哦了一声,专心挥拳对敌。

院中有不少守卫,李屿淮和谢晗各夺过一把剑,连连击退守卫,如若无人地出了亲王府。

跑了好久,二人来到一个巷子口,见后面没有追兵,停下来喘口气。

李屿淮懒懒斜斜倚在墙面,俊雅的脸上有些苍白,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本就生得风流俊雅,这笑容使他看上去十分动人。

谢晗也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什么样:感激?宽心?毕竟是夏国大官得罪了益亲王,益亲王大概最近都没空来烦他了。

月色舒展,清辉如席,街道静谧。

谢晗想继续往前走,李屿淮却凝立着,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太久没有感受过爱人的气息,此刻谢晗离他那么近,那近在咫尺的呼吸与体温都让李屿淮颤抖。

原计划是他和谢晗一起逃命,建立共同出生入死的情谊,但现在,他几乎不能思考了。

这个角度,他甚至能看到谢晗柔软的腮帮子和皮肤上的小瑕疵。

他后悔刚才没有吻他的唇,他的唇明明像花蕊一样香、圆润而软。

去他妈的建立情谊、步步勾.引。

他就要长驱直.入。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李屿淮忽然严肃地道。

谢晗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道:“益亲王权势极大,今日我两得罪了他,这城中是呆不下去了。你我自此分开,各自逃命去吧。”

纵使李屿淮心中早有准备,但,当他真的面对爱人冷冷淡淡的语气时,心间仍旧泛起了一阵密密麻麻的痛意。

那一双清眸直直凝视谢晗,郑重道:“我有好多事情要告诉你。”

他要告诉他,他不是谢晗,而是他的太子妃成璧,三年前,他遭奸人夺舍,失去了身体和身份,而他,也苦苦找寻了他三年,他再也不会让他离开他的视线了。

想起这三年来的分别、担忧、迷茫、痛苦,李屿淮恨不能将一腔痴缠化为拥抱和亲吻。

李屿淮一双眼睛好像夜空中闪亮的星辰,安宁,深邃,美丽。“我要和你在一起。”

谢晗看着凝望着他的那双眼睛,那里面有坚决的深情。“我们回京城,找到摄魂令的解法,然后……”

“李屿淮。”谢晗打断了他,蹙眉的双眸突然现出一道凌厉之光。

“你叫我什么?”李屿淮惊觉,他还没有跟谢晗说过他的名字,他怎知他是李屿淮?难道他想起他了?

还来不及高兴,李屿淮就觉腹部传来一阵刺骨之痛。

向下看去,只见谢晗手中握着的,正是他让谢晗从自己身上拿走了短刀。

此刀削铁如泥,李屿淮鲜血汩汩流下,而谢晗尚嫌不够,从容地将利刃往里又推进了一寸。

早在李屿淮尚未进入寝房时,谢晗就听到益亲王那大嗓门叫他“李校事”,因此猜测出李屿淮的身份。

他隐忍不发,就是为了出其不意,给李屿淮致命的一刀!

当年,作为隐锋营指挥使,谢晗奉命接待夏朝校事李屿淮。只因他对着这一位极难伺候的李校事笑了笑,李屿淮便以不喜欢他的笑容为由将他贬为了养马官!

狗贼李屿淮!这么多年,他受过得苦罪都是拜李屿淮所赐,他是他的宿敌,是他午夜梦回咬牙切齿都忘不掉的仇人!

李屿淮痛得皱起了脸,但仍拒绝叫出声来。

谢晗脸上露出混杂了轻蔑和厌恶的表情,道:“李校事,三年前,你用强权贬我为圉官,现在,你又假装中了春.药,想通过假扮弱小来愚弄我?恩?”

李屿淮摇摇头,漆黑的眼睛一动不动,仿佛透过这张脸,看着另一个人。

接着,他忍着疼痛,逼近谢晗一步,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不是愚弄,是玩.弄,是想在你腿.间游走,而我也确实那么做了。”

昏暗中,男人脸上只有嘲笑,像在看一只掌中的金丝雀。

谢晗气急败坏地拔.出了短刀,“你去死吧!”任由李屿淮鲜血喷溅、僵硬倒下。

“什么人!”街角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是夜巡的军士过来了。

谢晗只得往巷子逃窜。他飞上屋顶后,扭头看了他落败的敌人一眼,然后才往自家的方向奔跑而去。

翌日。

益亲王下狱的消息传遍了边城,夏国大官遇刺的消息却毫无耳风。

谢晗花了一天的时间到处打听,只得到李屿淮在校事府中修养的只言片语。

如果那一刀没有刺死李屿淮,他必然是要报复的。他这次会怎么折磨他?绞刑还是凌迟?

他真后悔出手慢了一步,不然,他就可以赶在夜巡人到来前,亲眼见证李屿淮的死亡。

不过,谢晗的不安,很快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失了,他每日去军营喂马,如往常一样和嘲笑他的军士们拳脚相向,每日回家后,照常享用方琪的可口饭菜。

生活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猜测,李屿淮已经一命呜呼了,当时他刺杀李屿淮并无目击证人,朝廷一头雾水,只能当成普通的案件处理,而夏国并不想让人知道西且弥这个鬼地方又殉了一位御史,所以秘不发丧,悄悄把李屿淮的尸体运走了。

不幸的是,半个月以后的一天早晨,穿着黑甲军制服的高彦敲开了他家的房门。

“主子想见你,随我走一趟吧。”高彦死死地盯着谢晗,仿佛防范着他会突然掏出匕首。

“李屿淮……竟然没死?”谢晗惊愕地说,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到了天灵盖。

“对,我家主子有神祇护体,定然长命百岁。”高彦给了他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

“不去。”谢晗啪地一声关上了门,然后迅速回到卧室,准备收拾东西跑路。

把银子把包袱胡乱一塞,还没收得几件衣服,又听到屋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谢晗只当是周围哪家新娘要出嫁,方才如此大的热闹阵仗,正要专心收拾随身物件,却听得那声音离自家院门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门前。

房门又一次被敲响了。

谁在打扰他跑路,这可是会害死他的!

谢晗气愤不已,推门一瞧,只见门前停着一顶奢华的八抬大轿,轿夫与仪仗队满满当当地挤满了巷口,还有两匹红棕色的宝马开道,而为首的骑马之人正是谢晗刚刚拒绝过的高彦。

“谢大人,又打扰您了。”高彦下马站到谢晗面前。

谢晗摸不着头脑,搞这么大的阵仗,难道给将死之人送花轿,是夏国的新风?

也有不知情的围观群众,还以为是谢晗要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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